虎锋两人飞行了大半天,终于在黄沙上发现了一座巨大的坟墓,墓碑参天般高。
这肯定就是母猴王所说的那一座坟了,此坟倒底有何玄机,是否藏着一块天碑。
当两人离此坟还有数百里时,虎锋忽然停了下来,如临时大敌般看着那座巨坟。
“嗯?师弟,怎么了?”陈碧莹疑惑地问道。
虎锋盯着此坟片刻,说道:“你看这座坟像不像一只老乌龟?”
“老乌龟?”陈碧莹也狐疑地盯着这座巨坟,随后便疑惑道:“世上有这么大的乌龟吗?”
现在离此坟还有几百里,看上去已如此巨大,少说也有数千里大小,高达百里!
虎锋想想也觉得不可能,或许远古神兽有,但遇上的机率比中六合彩还低。
无论是不是一只巨龟,若那位墓碑是天碑,他都要想办法得到。
一念至此,便御剑而去,当靠近此坟时才看清楚,这跟本就不是什么坟,而是一座形似龟壳的巨大山体,而那块碑则高高地立在山体顶端上。
越是接近此山,虎锋的心头就越是不安,当看清楚这座山时,更有一种说不清的压制感,像是被一个远古巨凶盯上一们。
神碑必有守碑兽镇守,莫非他们已经被这块碑的镇碑兽盯上了?这正好证明山上立着的那一块就是天碑。
陈碧莹也感受到了这股可怕的压抑,皱了一下眉头,说道:“师弟,你怎么看。”
虎峰却痞痞一笑,反问道:“师姐,你觉得呢?”
按理说,他们已经习得一块天碑,只要挨到三十九天后就可以安全离开了。但陈碧莹的道心已经被虎锋带野了。
果然是近墨者黑,近朱者亦,本来师姐如师父的,现在却反过来师弟若师。
只是这一层窗纸没有被捅破而已。
陈碧莹不但道心冷傲,而变得毫无畏惧了,看着山顶上那块高无尽头的巨碑,说道:“身在宝山中,岂能有宝不捡,有道不学?就算前方是尸山血海也要去走一遭。”
虎锋一凝法诀,轻喝一声:“去。”
朱雀剑如疾电般向着天碑飞去。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无论朱雀剑飞多快,却像无地不动似的,飞了约有小半天,仍像在原地不动似的,没有靠近天碑分毫,怎么会这样?但周围又没有半点禁制的影子!
就在此时,陈碧莹死死地盯着下方的山体,轻呼道:“它在动!”
果然!他们与天碑的距离没有变,但山体下的沙丘却在不断变幻,就像茫茫大海上的一艘孤船,若是不注意星辰方体的变化,跟本感觉不到船在海上航行。
而底下这座山竟然会动!
虎锋突然怒呼一声:“小心,这座山不是山!”
地下传来一声牛的叫声,沉重若岳:哞……
同时山体在不断地抖动着,然后缓缓上升,从沙下伸出一只长着龙角的狰狞脑袋仰天长吼:哞……
虎锋飞到了百里高空上才看清这怪物的样子,竟是一巨长着龙角的巨龟。
不,这不是龟!
传说龙生九子各不同,其中有一子形似龟,龙头龟甲,背着一座石碑,此子名为赑屃!
而眼前这庞然大然正是太古龙种:赑屃。
赑屃缓缓转过头来,眼神狰狞地盯着虎锋两人,忽然口吐人言冰冷地说道:“你们想盗取天碑?”
虎锋连忙摆手道:“唉唉,别说得那么难听,我们是来学习天碑的。不是说法传有缘人么?”
岂料赑屃冷哼一声道:“本座身为守碑兽,想给谁造化就给谁造化,不想给谁造化,就算五夷宗主亲自前来跪求也没有用。”
看上去这东西比那群妖猴还难对付,可只有他是个活物就一定有缺点。
虎锋试探式地问道:“龟前辈,你觉得我们有没有缘份得到这个造化呢?”
龟?这畜牲最讨厌的就是听到乌龟两字,怒道:“本座不是玄武老王八,是龙种赑屃!”
“哼,你敢说本座是老王八,对不起,你们与天碑无缘!”这老畜牲怒吼道。
虎锋愣了一下,没想到这老东西如此难应付,不过反过来看,脾气越大缺点越大,越好对付。
这瞬间灵光一闪,对这畜牲说道:“龙族的老前辈,刚才是小子说错话了,不知道如何才能让我们一睹天碑的机会呢?”
这老畜牲冷漠地看着虎锋,突然目露一丝狰狞之色,说道:“人人都有一次观看天碑的机会,但你刚才的话让本座很不高兴,若想一睹天碑,便要和我玩个游戏。”
只有划出道来就好办了,虎锋立即答应。
赑屃盯着虎锋说道:“那个小妮子可以上去观摩天碑,而你必须镇压在我脚下,本座给她三天时间,若不能领悟天碑,本座就要将你踩成碎片。你可敢答应!”
什么,让我在三天时间内领悟此天碑?陈碧莹吸里看得碑天碑的碑文,正想反对时,虎锋却掷地有声地答应了:“好!”
陈碧莹急了,恼道:“师弟,你实在太鲁莽了,师姐哪里看得懂此碑上的碑文。”
虎锋却淡定地说道:“法传有缘人,师姐与此天碑有缘,不用懂碑文也能得到此碑中的道。我相信你一定行的!”
“师弟,我……”陈碧莹还是反对,虎锋已若无其实地飞到了玄龟的脚下,朱雀剑则带着她飞到了天碑之下。
陈碧莹低头看了一眼下方,心中暗道:“师弟,你来此信赖我,师姐定全力以赴,若你因我的蠢笨而死,师姐绝不偷生!”
想到此便盘腿静坐在朱雀剑是,全神贯注地凝神着面前这块天碑。
天碑又岂是一般人能修练的,而且这上面的太古先文她一个不懂。
都说法传有缘人,她已在这里静坐了一个多小时,仍毫无所获,不禁有焦急起来了:莫非我与这天碑无缘?师弟,你真傻啊,不该答应这畜牲的。
赑屃见陈碧莹坐在碑前无从入手,不禁仰天嘲笑起来:“小妞,你就在这里静静地坐上三天吧,三天之后这狂妄小儿就要被踩成肉酱了,本座允许你下来倍他人生最后三天。”
“万古岁月过去了,已再没几个人认识太古先文,若没有本座的传承,谁也别想读懂天碑上的内容,更别说修练!”赑屃不断嘲讽道。
听闻这是太古先文后,陈碧莹不禁吃了一惊:师弟他为什么能读懂太古先文,他到底是什么来历?莫非是哪个隐世宗门入世行走的弟子?
就在她胡思乱想时,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师姐别急,我此前在你口袋里藏了一只‘鹰眼’,你现在暂时将她融进你的眉心间,我来为你观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