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DRT的骗局。”尤原依旧风轻云淡，看着窗外，黑影一个接一个穿过，最终留下透着光的玻璃。“从一开始，就是骗局。十二个没落的神？”他轻轻笑了一声，“这只是他们打算渗入国内的恐怖计划，你，还有那十一个所谓的天才，都是他们选中的工具。你们存在的意义就是制造恐慌。”
“不可能！”叶朝大喊，“都是真的！都是！真的！”
一边喊，他一边在教堂中间的过道上绕圈，步子迈得很大，很快，似是被人调快了的钟表。
十二圈。
他停下，站在尤原对面，平举着双手，双手交握，中间是一把袖珍手枪。
“跪下！”
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回荡在偌大的教堂里格外森然。
“为你刚才说的话忏悔！”
尤原敛起笑意，凌厉的眉微微抬起，邪肆好看：“哦，原来神也需要借用凡人研究出来的武器啊。”他张开双臂，“不瞒你说，其实我也是神，我也是永恒的，子弹打不死我。不信？你就开枪……”
砰！
枪响。
子弹切入尤原的膝盖骨边缘，极致的酸痛渗进骨髓，痛得他快要倒下。
但是他没有。
只是晃了一下，便把重心换到另一条腿上，再次笔直地站好。
“闭上你的嘴巴！”叶朝咬牙切齿地冲向尤原，晃着手枪，歇斯底里，“神是不允许亵渎的！亵渎神的人，都会死！”
“死，是么？”尤原目光懒懒地随着叶朝移动，“可以。”顿了顿，他仰脸看着头上的十字架，一字一顿，“但是，我要拉着你一起。”
叶朝一怔，转即看向门外。
一个疑问从心头划过。
为什么只有他们两个？
其余人呢？尤原的那些手下呢？那个该死的老头呢？他们都去哪里了？
“在找Mr。Die么？”尤原耸肩，“他已经做好放弃这里的打算了，你被他们抛弃了。不过，你也不要怪他，我想他应该叮嘱过你，千万不要脱离他的视线。他比你更清楚，没有DRT的保护，别说神，你连屁都不如。”
是！
他怎么忘了？老头说不要乱跑的！老头说，这次来的人里面有尤原一个！他怎么忘了，尤原是要杀他的！
不！
他没忘！他记得很清楚！尤原杀姐姐的时候就说了，下一个就是他！
那，为什么？他还是忍不住故意站在尤原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啊！他太想他了！他太想像姐姐一样，像叶夜一样，分享他的爱了！
“你要杀我？”叶朝重新打量了一遍尤原，没有武器，甚至还被他打了一枪，这样的尤原怎么杀他？
“不。”尤原摇头，唇畔的笑意格外温柔。“我要跟你一起消失，干干净净地消失，就像我们从来都没存在过一样。”
叶朝想到了什么，猛地转身，打算向门口跑去。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脚下的地面剧烈地颤抖了一下，转即，木质地板变形，弯曲，轰的一声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