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事吧？”
这已经是小志第九十九次问陈夫子了，陈夫子再好的脾气也招架不住这小子的反复追问了，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我又不是医生，能不能安静一点？”
“你找来的医生靠谱么？”小志歪头从门口的缝隙往房间里看。
“不靠谱，你去看啊。”陈夫子靠在一边，心里也有点烦，谭昭很可能不是敌人，就算是，他也掌握着很多他们不知道的信息，他死了对他们一点好处都没有，，所以，他也希望谭昭能没事，但是……
一个人好好的，怎么可能吐那么多的血出来？
刚把人送过来，医生刚看一眼，脸色就不对了，足以说明谭昭的情况有多严重。
这家伙……
陈夫子抓狂地揉了揉眉心。
这家伙刚才明明活蹦乱跳的，怎么突然……
他突然想起小志撞谭昭那一下，看起来明明没那么重，对于谭昭这种练家子应该没什么大事，怎么就能撞出那么一大口血出来，也许……
他看向小志，眼神奇怪。
难道这小子是个练武奇才，一下就把谭昭撞废了？
小志也想到了同一个问题，惴惴不安：“不会是我刚才……我真是个白痴！好端端地撞他干什么？我……”
推门出来的医生打断了小志的自责，陈夫子赶紧直起身。
“重要器官都在衰竭，原因不明，而且恶化速度非常快，我手头上可用的器械药物都太有限，抱歉……”医生摇头，“陈先生，这个人的情况不是今天才发生的，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挺过这段时间的，根据我的检查，他应该在一周以前就出现了基本症状，我……”
医生困惑地抿唇，搞不懂，这个悖离他几十年学习到的医学知识和经验的人是怎样撑下来的。
小志更不肯相信：“怎么可能？我这几天一直跟他在一起，我没发现他有什么异常啊！怎么可能突然就变成这个样子了？”他勉强镇定下来，拉着医生的袖子，“叔叔，您再进去给他检查一次，不可能的！他不可能像您说的那么严重……我！”
小志咬住牙，眼泪将要从眼眶里溢出来。
医生看他难过，心里也不舒服，但事实就是事实，到了一定程度以后，谁也无法改变，所以，他也只能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陈夫子突然开口：“医生，他……还有多长时间？”
“什么多长时间？”小志呜呜地哭起来，“我看你就是没安好心，带来个破医生就说谭昭没救了，谁知道是不是你们串通好的？”
听小志苦恼医生也有点为难，但该回答的还是要回答：“最多一个礼拜。”
“一个礼拜……”陈夫子点点头，“如果我把他送回国，能有多大的机会？”
送回国？
小志听到了希望，不敢耽误陈夫子说正事，赶紧把嘴闭严。
“这个……”医生愁眉苦脸地想了一会，还是觉得该实话实说，“我其实也不知道，因为这个病人的情况实在太奇怪了，我从来没见过发展这么迅速，这么严重的病……不对，我不感觉这是病，更像是病毒侵入……”
陈夫子受不了医生的絮絮叨叨，语气强硬起来：“到底有多大机会！”
医生被陈夫子吓了一跳，眨巴眨巴眼睛：“多大机会不敢说，但是至少比在这里机会大得多，如果能化验，能做检查，发现是什么导致的这种情况，也许会很容易，但是也有很难的可能，而且这个病人的时间太有限了……”
医生的声音越来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