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昭不懂：“不胡说什么？”
小志冲谭昭挤挤眼睛：“你不喜欢女人的事儿。”信誓旦旦地举手，“我发誓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谭昭：“……”去他姥姥的孩子眼睛毒！
“谁告诉你我不喜欢女人？”谭昭微微眯起眼，有些危险。
小志被谭昭突然冷下来的眼神吓了一跳：“浴室里那个姐姐多漂亮啊，这样的你都不喜欢，那别的你更不会喜欢了。”
谭昭眼神略微缓和：“这么说，你也喜欢那个姐姐？”
小志像是被针戳了，眉毛差不点飞发际线上：“你胡说什么呢？叔叔，我还是个孩子！能不能别那么龌龊？”
谭昭弯唇笑起来。
正好红姨出来，略微为难地看了一眼谭昭：“你过来一下。”
谭昭走过去，红姨搓了搓手：“我抱不动那姑娘……”
话说到这，就已经够了。
谭昭耳尖蓦地红了，想了一会，开口：“是我没想周全。”红姨个子不高，一米六都不到，千浅都要一米七了，虽然不胖，但对于同样瘦弱的红姨，抱她确实不太可能。
“姑娘在水里，我也没法给她穿衣服，怎么也得先把她抱出来。”红姨扫到了谭昭的耳尖，心想真是个实诚的小伙子，是真的不想占姑娘的便宜，“外面下着雨，周围人家又少，现在去找能帮忙的大婶也不太行，你看……”
“嗯，我来……”谭昭没把话说完，总感觉这么说怪怪的。
红姨也挺尴尬，挥手叫小志进了小屋，又带着谭昭进了浴室。
就像红姨说的，浴室里热气很足，谭昭进去马上就热红了脸，蒸汽湿湿黏黏的贴在他身上，他有些喘不上气，大致看了看浴盆的位置，侧着脸走过去，眼睛看着红姨：“那……我抱了。”
红姨噗嗤一声乐出来：“你问我……不是，你看着我干什么？姑娘在盆里，你不看着，乱抓不是更不好？”停了一下，笑意更浓，“放心吧，我给姑娘裹了浴巾，你看不见的。”
谭昭松了一口气，转即脸涨得更红，僵硬地低下头，千浅枕着木盆边缘，睡在水里，身上裹着一条白色的浴巾，水面轻轻荡漾，她的皮肤晶莹似是要化进水里。
不敢多看，谭昭俯身，把千浅从水里捞出来。
水声淅沥，他有一瞬恍惚，以为抱了一尾人鱼出来。
谭昭站在那不动，红姨忍俊不禁，轻轻拍了一下谭昭的肩：“傻看什么呢？再不抱进屋，又该着凉了。”
谭昭眼里蒙了一层水汽，看起来懵懂无辜，木木地点头：“好。”
抬脚，一步踩下去竟然有些飘忽。
红姨抿嘴笑着，把谭昭走歪了的身子拽回来，清清嗓子，正经地指了指浴室门：“照着门走，别撞墙上了。”
“哦。”谭昭点头，像个听话的小学生。
出了浴室，温度一下降下来，红姨把衣服盖在千浅身上怕她受风，谭昭的脸还红扑扑的，好像还很热的样子。
红姨瞥见，遮着嘴巴又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