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要跟你打听什么？”林眠生微抬眉梢，“上次你跟我说的不是全部？”
Joy瞳孔一震，他怎么最快说顺嘴了？
掩饰更可疑，Joy索性抬下颌认了：“的确不是，但是剩下的我也不会告诉你，一来是我也叫不准，怕给错你信息，你到时候没办成事反过来怪我，二来……”眸色一深，迸出几分狠厉，“我现在算是知道什么叫做过河拆桥了。你把你知道的说了，让人利用完你，之后呢？他会给你好处么？不会！他会直接杀人灭口！还不如不说！”
“谭昭要杀你？”林眠生轻轻笑了一下，“那他的枪法可真不好。”
Joy挑眉，表示没懂林眠生的意思。
林眠生不答，反而转开话题：“我会让你开口的。”
Joy冷笑：“我绝不会开口，因为我知道，只要我把我知道的说了，你就会杀了我。”
林眠生依旧摩挲着架子上的工艺品，Joy不知那个东西有什么意义，多看了两眼，但是没看出什么门道，于是兴致缺缺地摆摆手：“不用劝我……”
林眠生抬眼，好笑地看了看Joy：“我没打算劝你。我只是说你会开口。”
Joy觉得更好笑：“你的意思是我会死乞白赖地主动告诉你？不不不……绝对不可能！”他歪嘴，笑意轻蔑，“林眠生，我不是从前的Joy了，你别想吓唬我或者是用什么东西威胁我。我已经死过一次，现在什么也不怕，我劝你趁早死心，把精力用在别的地方，兴许还会更早找到千……”
林眠生眨了一下眼。
Joy只是微顿了一下，立刻接上：“辛万苦要找的东西。”这回顿的时间长了一点，“虽然你永远也不可能找到，但是我还是祝福你，看在主的份上。”
林眠生没揪着他刚刚的异样不放，倒是对另一件事很感兴趣：“你信主？”
这种事Joy不瞒着林眠生：“没多虔诚，只是，DRT建了许多教堂。在我还是新人的时候，去教堂是每一个新兵蛋子每个礼拜都要做的事情，久而久之，我就习惯了。”
“那你听过LuckyGod这个计划么？”
“LuckyGod？”Joy读了一遍，扯唇笑了一下，“典型的中式英语，这是你翻译的？我没想到你英语这么差。”
“这是DRT的计划。”林眠生停了一会，若有所思地补了一句，“准确地说，应该是一个实验。DRT相信神的存在，但也相信人才是凌驾于神之上的，他们认为运气是神赐予的，但人可以把运气产生的结果进行统计，计算出概率，从而操纵运气。”
运气？
Joy眨了眨眼，突然想到林眠生来这个地方的目的是什么了。
最需要运气的地方就是赌场。
而赛车就是最危险的赌局之一。
Joy笑着摇摇头：“果然，你还是放不下千小姐，放不下和DRT的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