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发誓么？”韩伊嘴角一边勾起，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
成歌叹了一口气，举起手：“我发誓，如果我知道千浅现在在哪，我就不得好死……”
“不。”韩伊看了一眼成歌旁边的祁秋，“用他发誓，如果你撒谎，就让他……”
成歌的忍耐到了极限，皱起眉打断韩伊：“你觉得我把千浅藏起来了？”
“我觉得你在隐瞒千浅被DRT组织带走的消息！DRT组织宣称他们手里有一名人质，你敢说那个人不是千浅？”
“那个人不是千浅。”成歌有点疲倦地低下头，揉了揉太阳穴，这几天他头疼得厉害，应付千浅留下的事务就够他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更何况还要应付那些对千浅踪迹猜测很多的人们，“那个人跟我们毫无关系。”
“毫无关系？”韩伊一字一顿地重复成歌的话，“成歌，你觉得这四个字能解释清楚DRT攥着这个人不杀不放的原因么？一个和我们毫无关系的人却在千浅失踪的现场被DRT带走，而且拒绝和我们进行任何有关他的谈判，如果那个人不是千浅，DRT会这么吊着我们么？”
成歌沉默了很久，才吐出一句刚才就说过的话：“那个人不是千浅。”
“不是千浅？”韩伊转身拿起一个文件夹，递给成歌，“看看这些照片，他们把接受过我们救援治疗的孩子集体屠杀了，如果他们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们敢这么做么？”
成歌把文件夹里的照片抽出来，石子路上排满闭着眼睛的孩子，他的手指捏紧，差点没站住，幸亏祁秋在后面扶住了他。
“这些照片不一定是真的。”
祁秋的声音不大，韩伊却觉得刺耳得很：“你是哪位？”
“我是祁……”
韩伊不耐地打断祁秋的话：“我问的不是你的名字，而是能让你有资格在这里插话的身份。”
韩伊的态度让果天看不惯：“祁老板是今年我们在C国项目上最大的资助人之一，韩伊请你放尊重一点，不要……”
“资助人就有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么？”韩伊哼了一声，“什么时候有钱的就是老大了？”
“没有人是什么老大。”成歌拉住果天，绕过韩伊，“就算千浅不在，我们还是要按她的意愿把这个项目继续下去，现在我们应该讨论的是这张照片……”
韩伊转过身，盯着成歌的背影：“千浅这就算被我们抛弃了，是么？那张照片是真的还是假的能怎么样？那些孩子本来就活不下来，如果没有我们……”
成歌扶住桌角，低下头，深呼吸再深呼吸，但无论怎么说服自己，他都无法把从心底席卷而上的愤怒压下去。
转身，狠狠地瞪着韩伊：“如果没有你们！有些人做的那些蠢事！千浅会出事么？我们说过多少次？救援要低调，要低调！谁让你们在危险区搭什么救助站了？那么显眼是怕DRT看不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