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莫千允长呼出一口气，呼出来的热气遇见冰冷空气，立刻凝成细小的水滴。
摩城，A国最先变冷的城市。
陈夫子从她身边走过，他的身后跟着一大群工作人员，围着他又是擦汗，又是递水，解麦克的。
演唱会已经结束，但观众们的热情还没散去，一直大喊着“安可！安可！”，主办方的意思是就这样先撤，但是……
莫千元看向陈夫子，陈夫子正侧头跟Coco姐商量再出去唱最后一首歌。
“唱！”Coco姐最后拍板，把主办方代表推出去，让化妆师再给陈夫子补一次妆，准备上台。
“Coco姐，那个ssi……”
小王从莫千允身边挤过去，急吼吼地在Coco耳边说着什么，Coco听完脸色也不太好，陈夫子却很淡定，轻轻笑笑，说了一句“没有也没关系”。
Coco拧起眉，仰起脸，大声地吼了一句：“白公主，这个舞有没有人练过？”
后台瞬间没了声音，白公主是这次SwanEP的新歌，除了ssi，没人学过这个舞。
“就这样吧。”
打破安静的是陈夫子淡然的声音，他放下水杯，转身就要上台。
“我自己学过。”
“你？”Coco本来都要笑起来的眼睛看向举起手的人的刹那变得不太高兴，“你确定么？”
莫千允还没来得及开口，陈夫子的声音先替她和Coco做了决定：“换衣服吧。”
这个女孩胆子也太大了吧？
小王瞪着眼看着莫千元从服装师那取了衣服，进了更衣室。
他相信，这里不止一个新人私下里偷偷学过这个舞蹈，但是敢在这个时候出头，说自己学过，那胆量可不一般！
从外面探进半个身子，说话语速快得飞起：“Coco姐，主办方那边又说场地的租用时间到了，让我们马上退出去。”
“时间到了？”Coco皱起眉，“让主办方把时间表给我看看，怎么就到时间了？他们租场地的时候是卡着点租的是么？多一分钟都没有？”
Coco这边说，外边的人一边打电话跟主办方质询，很快就有了结果。
“他们说，如果再拖延，损失的费用要我们自己承担。”外面的人冲进来，给Coco看了一眼她用手机拍的时间表，“他们这么做太欺负人了，告诉我们的时间安排比他们跟租借方谈的宽裕很多，结果，现在又说额外的费用要我们拿。”
外面的人愤愤不平的态度感染了一屋子的人，都对主办方这种自私自利的行为又骂又咒。
陈夫子伸手，拿过Coco手里的手机，扫了一眼，然后抬起头，看向传消息回来的工作人员：“既然都要赔偿了，那就试着和租借方协商，干脆多借一个小时好了。”
“什么？”工作人员一愣，“这一个小时的费用可……”
连设备，带场地，再加上其他事项，延迟一个小时而生的费用可不少。
工作人员转脸看Coco，一般需要多花钱，尤其是多花这么多钱，Coco一定会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