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溪儒这在躺下后,借着燃烧媾火暖意,酣睡的正觉甚香几分。
过不得多久功夫,他忽是梦到叶红秋,竟是极为温柔的来给自己披上棉被,一时半会,忍不住心中欢色,一把将她拉住,口中还是叫道:“你知不知道,我这心里有多想你呀?”
苏溪儒拉着她的手,却是听不到半点声音,问道:“红秋!你怎么不说话呀?”他这话问出口后,却觉被人给当下拉醒。
此时天色已是大亮,苏溪儒这才发觉自己拉住的人,并不是心里所想的叶红秋,而是脸上多出几分不愿的阮月蝶,而表姐白夕兰和阮冠萧,二人更是脸色不一的尽看自己。
苏溪儒当下觉的尴尬到了极点,只得松开似有几分生气的阮月蝶,起身暗暗叫苦道:“这下可是弄的阮月蝶脸上不好看了。”却听表姐白夕兰,岔开话题道:“溪儒!你可算是醒来了,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呀?”
阮冠萧似乎多有来气,瞪着苏溪儒一眼,没好气道:“这小子那里还能睡好,看来这一个晚上,肯定全是想着叶红秋了,”他这话出口后,似乎还觉怨气难逍,看上一眼只是撅嘴的爱女阮月蝶,又道:“小子!亏的丫头刚才见你睡的太熟,还不让我来打饶你,有心为你盖上棉衣,你可倒好,口中竟是叫上……”
阮月蝶虽是有些生气,苏溪儒把她当作叶红秋,可是眼下听上爹爹阮冠萧,似乎要替自己打抱不平,却是生出几分不愿,劝道:“好了,反正现在溪儒哥哥已是醒过来了,我们还是快点行路吧。”
苏溪儒听她平言之中,还是多带几分小牢骚,倒觉有些心中不忍,只得谦言道:“阮姑娘!刚才也是对不起了,我……我……”他说着说着,却是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阮月蝶眼见他说的吞吞吐吐,忽是忍不住发出笑声,叫道:“溪儒哥哥!你也不必紧张的,我总是知道叶红秋在你心里位置,可是……可是……”
阮月蝶说着说着,就在后话中多出几分支吾时,却是叹上一气,又来拉着白夕兰的手,叫道:“表姐!这此去河北也是有些距离,我们不如就先来启程好了。”她这话出口后,也是等不得白夕兰反应过来,已是拉着她迈步行开。
苏溪儒知道她此举,不过就是为了掩饰刚才后言中不安,只觉心中纠乱登时生出,却听阮冠萧没好气道:“小子!你可是伤的丫头,若不是老鬼匠应过叶红秋,要一路上好好护全于你,非要好好打你一回才是。”
苏溪儒听的唯有苦笑一声,寻思道:“若是你真可能打我一顿,就可让你家爱女阮月蝶,心中能够得到释怀,那别说让你打上一顿,就是十顿,百顿,甚至是千顿,也总是可以的。”
阮冠萧眼见爱女阮月蝶和白夕兰二人,当下已是行出数十米远,而苏溪儒却是有些发愣,哼声道:“小子!你还愣着干些什么呀。”他这话出口时,已是不由分说的拉着苏溪儒行起。
此地离的河北若是有上车马代步,只要过的四五日功夫,肯定就是能够到的,可是眼下离的春节时分,还不足二十余日,况且山东更是北方富庶之地,大多数的南北过往车马,早就已是被人订去。
几人一行虽说行的南北官道,可是因为难有一辆车马乘坐,就只能靠上步行代替,路上实在行的太累时,总是多上一些好言好语,顺上个别好客的车马,在他们有上空缺之时,也不过就是顺路载的几里半地。
阮冠萧就这样带着三个年轻后生,有一段没一段的行上足有十余日左右时间,总算倒达河北省地界上,这让舟车劳顿的白夕兰和苏溪儒,各人方觉松上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