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溪儒这一夜因为心思得解,就连夜觉睡的也是十分安然,等他第二天专门起个大早,想要忙碌除夕事情时,却见表姐白夕兰和阮月蝶二人,已是开始忙忙碌碌起来。
阮月蝶行到他的身边,叫声道:“溪儒哥哥!你今天可要好好露上两手才是呀?”她说话间的功夫,已是手拿笔墨和早来备好的红纸递上。
苏溪儒愣的一下,心中竟是忍不住想到,以往除夕日时,家中可是好一番热闹,爹爹苏玉同老早就会给家拥们发上过年礼金,他们就在心中欢喜时,全心将的“苏府”装点的极为喜庆,光是大红灯笼和和用红纸巧剪的“福”字,就会挂遍内屋外院。
每到这个时候,母亲更是欢色满满,总是拉着自己说道:“溪儒!今日可是除夕日,等过了今日后,你可是长大一岁,总是要来讨上一房媳妇,好让娘亲抱上孙儿。”
爹爹苏玉同却时没好气道:“这个臭小子,若是过上除夕日长大一岁,能让我这个当爹爹的省心,也就是苏家祖上积德了。”
母亲张氏则会护着自己,笑道:“老爷!你总是这样严厉,儿子可是怕你的很。”爹爹叹气道:“夫人!正所谓是“慈母多败儿”,你总是这样护着他,也是不好的很。”他说的多有叹气声中,也是露出几分难以察觉的疼惜。
母亲还是笑吟吟,说道:“老爷!我们家溪儒可是一个好儿子,虽说不想和你学做生意,可时他总是喜欢读书,这若是日后上京赶考,夺的一个功名回来,总是让咱们苏家祖先脸上多光的。”
苏溪儒知道爹爹可不喜欢官场事情,总是说官官相护,有事没事祸害鱼肉百姓,也是让人痛恨十分,倒不如学着做些生意,总是能够造福金陵城(今南京市)的老百姓,也是来的更快了。
可是苏溪儒每每听到母亲,这样来说的时候,心中可是乐开了花,想着从小到大,看尽古今群书了解人土风情,若是真可用的腹中才气,有上一番大的作为,想必也是别有一番快乐。
爹爹听的故意板脸,喝声道:“夫人!今后这夺功取名事情,你可是不要来说,身为我苏家子嗣,总是要来继承家业,不然等我百年之后,又是有上何人……”
母亲张氏等不得爹爹话尽,急道:“老爷!这大过年的,总是不应该来说上不吉利的话。”爹爹这才叹口气道:“夫人!你看看吧,我这一急之下,可是说的多言了。”
爹爹这话出口后,才会看上自己一眼,叫道:“小子!这一切都是布置妥当,咱家门口的春联,你可是要来好好写上才是。”
苏溪儒听的心中高兴,虽说爹爹平日太过严格,可是总在这个时候,还将家中内外书写对联的事情,特意交给自己来做,也着实就是一种用心良苦的疼爱。
苏溪儒总是随心所欲,挥动着手中笔墨,在一番龙飞凤舞下,便会轻而易举的谱写各类喜祝词语,母亲看的总是拍手叫好道:“溪儒!你可是厉害了,这家中若是少上我儿,也真是不知道,春联是要何人来写。”
苏溪儒听到母亲夸赞,心中自然难压欢色快意,有时候总在想着,若是爹爹也能认可一番,那该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呀?
可是爹爹总是不拘笑色,摆手道:“夫人!这写的也是差远了,等上来年时候,可是要寻上别人替代才是。”苏溪儒虽觉心中失落,可是事后才听母亲说起,爹爹在她面前还是多有满意,毕竟家中的对联每年都是他来写的。
今日又是重逢除夕,苏溪儒又要来写对联,却是想到如今因为“岭南一鬼”枭一雄,这个恶行大作的贼人,害的自己已是家破人亡,父母双亲更是无故惨死,只觉心中有感生酸,若不是会怕被表姐白夕兰,和阮月蝶二人看出来,他真是有些难以忍住,只在双眶中憋了很久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