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溪儒听的明白,这个喝骂之人,正是峨嵋派的绝恨,暗暗想道:“奇怪!绝恨怎会来到此处,莫非她已是请来少林寺的正觉大师不成?”
苏溪儒想的正甚,却听表姐白夕兰惊讶道:“这说话的人,不就是峨嵋派的绝恨师太吗?”苏溪儒为了看上一个明白,只向表姐白夕兰摆了摆手,示意她莫要说话时,已是小心翼翼行到窗户,推开一条窗缝向外看去。
果不其然,就在一楼的大厅中间,绝恨正和一个老态龙钟,手持金光禅杖的老僧对坐。苏溪儒看的忍不住想道:“想必绝恨师太对面的老和尚,就是少林寺的主持正觉大师了吧。”
那老僧听绝恨破口大骂,左手单掌行的佛礼,叹息道:“师太!都怪老僧晚来一步,这才会让贵派掌门绝情和逍遥游二人,一起命悬西归,也是……”
绝恨不等他后话道出,摆手道:“正觉大师!这事也是怪你不得了。”她这话出口后,脸上已是变的铁青,猛然拍掌击桌,咬牙切齿道:“若是真要来怪,也就怪霍闻香这个无耻小人了。”
正觉不亏是少林寺主持,自控能力也是超出常人,劝道:“师太!身为出家之人,又是何必动上大气呀?”
绝恨虽是大怒难控,可她听正觉如此一说,只得还上一个佛礼,道:“大师!也是让你见笑了。”正觉只是摆了摆手,口中却是兀自念上一些,让人难以听懂的经文。
绝恨苦笑一声,道:“大师!我们刚刚进城之时,就听“寒叶双狼”二人提起,师姐和逍遥游已被霍闻香和“岭南一鬼”枭一雄杀死,我们这已是来了,总是要快去“天玄剑庄”,讨上一个说法才是吧?”
苏溪儒忽听绝恨口中,竟是提起“寒叶双狼”,暗暗想道:“奇怪!红秋怎会和他们碰上呀?”却听正觉劝道:“师太!你莫要心急才是呀?”
绝恨压不住心急,道:“大师!老尼怎可不急,霍闻香在金陵城时,已是杀了师妹绝缘,现在又是对师姐和逍遥游二人……”
正觉还是不为所动,行上一个佛家礼数,缓缓道:“师太!你可知老僧为何不急着,要快去“天玄剑庄”,向霍庄主讨上一个说法呀?”
绝恨不知他此言何意,可是碍于他高僧身份,还是压些情绪,回道:“这个老尼真是不知道了。”正觉看她一眼,过了良久之后,才道:“实不相瞒!霍闻香乃是“天玄剑庄”的庄主,又是当年镇平子的弟子,若是论上江湖威望,虽说比不上本寺,可也是足让中原武林群雄生敬。”
苏溪儒听的百思不得其解,暗暗想道:“这个正觉大师,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不想去“天玄剑庄”,向他霍闻香讨上一个说法吗?”
苏溪儒想的奇怪,却听绝恨当下已是压不住,心中的几分急虑,只向正觉大师问道:“大师!你这话又是何意,莫非是不想去“天玄剑庄”讨个说法吗?”她此言道出的虽是平静,可是语气中的斥问之意,也是让人听的极为明显了。
正觉似乎也不生气,行的一个佛家礼数,笑道:“师太!你此言差矣。”他此言出口,见绝恨似有抱怨之意,又道:“师太!你刚才说过,老僧不想去“天玄剑庄”讨上说法,说的也是不对了。”
绝恨听的看他一眼,问道:“大师!老尼实在不明白,刚才之言,倒底有何不对?”正觉行的一个佛礼,说道:“少林寺身为当今武林中的泰山北斗,一向就以维护江湖道义为己任,对于霍庄主的行恶之事,老僧岂可袖手旁观呀?”
苏溪儒听的忍不住,当下就来想道:“看来这个少林寺的正觉大师,确确实实是个高人,就连说起话来,也是让人佩服几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