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天星多多少少,也是来从苏溪儒的上联中,察觉到他这是在用此上联,叹的父母双亲被杀大仇和家中落难,当下只觉心中多有刺痛。
关天星想到此处,为了能够安抚于他一番,只得叹的一气,这才略的自控情绪,对道:“十(世)事也是难料,“(九)就此莫要难过,八千中原平地,(七)岂可遗掉忘恨,(六)留条自家性命,“五”吾要轻易放弃,四海只要追寻,三生定得来幸,二拳全力紧握,一定必杀恶敌,倒也易得如凡掌”(绝界)
苏溪儒也是听的出来,关天星这是借着所对下联,用心良苦来劝慰自己,当下只觉心中一热,为了不至于让本道尽兴的雅致,会来因为自己的情绪,而来惹上关天星担忧和扫兴。也只得是来点头应上几分欢色。
苏溪儒和关天星二人之后,又是你一句上联,我一句下联,对的更是棋逢对手难分伯仲,如此对的有上百十首后,各人又是趁势借着雅兴,相互道出一些即触而来的诗句来。
苏溪儒和关天星这一对老少,在这相见恨晚的所对所诵下,不知不觉已是到的下午时分,这寒冬腊月的天气,本来就是昼短夜长,眼见天色渐渐生出暗胧渐渐,各人才不得不向对方,尽是行的对礼一笑。
关天星还是洋溢着刚才一番唇舌的酣斗,看着天色不早,只向苏溪儒说道:“老朽虽说号称“赛东坡”,这是像今日这样酣畅淋漓,斗出你这个年轻对手,也算是老朽的残生快事呀?”
苏溪儒也是生有同感,陪笑道:“关老前辈!其实晚辈又何曾不是呀?”关天星听的只是一笑,尔后露出满足的笑色,来用右手安然自虑颚下白须,点头道:“今日就算到的这里,反正以后我们尽是机会,在来慢慢切磋文联诗意,这让人一想起来,都是觉的惬意十分的事情。”
苏溪儒自是点头一笑,又听关天星正色在道:“对了,现下也是天色已晚,我这就去备些晚饭过来,等那丫头在这休息几日,伤势多有几分好转时,我就将着当铺让给别人,我们也好动身上路,也是好的紧呀。”
苏溪儒也觉腹中有些咕咕响起,只是行的一个礼数,向关天星致谢道:“关老前辈!那你有劳你了。”关天星听的摆了摆手,笑呵呵道:“你和我那用这样客气,你先去回房间呆着,我这就去备些吃的来。”关天星此言出口,已是兀自转身离去。
腊月余冻的天色说晚就晚,刚才还是只有幕色的昏空,只在二人言语说话的瞬间,这团团夜色已是将尚存的点点光明所掩快盖。
苏溪儒本想回的房间,可是他又来想到,这一个上午,也只顾着来和关天星斗文斗联,也是不知道清秀怎样。当下寻思道:“她好歹也是为自己所伤,这若是不去看看她,心中也是难以安的下来。”
苏溪儒心中想到这茬,只在微然叹的一口寒气时,已是自行迈步只向清秀房间行去。
这个当铺的后院说大不大,说小也是不小,虽说天色已然渐黑,可是好在苏溪儒也是轻车熟路,行的只有片刻功夫,已是到的她的房间门口。
苏溪儒眼见清秀房间,透过纸窗映照着微弱的烛光,当下就是寻思道:“也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好些。”他心中如此一想后,转念又想:“现在天色已是晚些,自己若是冒然进去,是不是多有几分不大方便。”
苏溪儒脑中闪过这个念头后,只得停步下来,本来想要折身回去时,却又是想道:“自己乃是男子汉大丈夫,只是要去看她伤势如何,况且还有清心所在,这若是真的折身回去,倒是显的自己心中小家子气。”
苏溪儒心中想到此处,倒觉得整个人已是轻松许多,这不刚想行将过去敲门而进时,却听清秀的声音,竟是清晰的传入耳中来:“清心!苏公子现在在那里呀?”
苏溪儒虽说离她房间,还是有上七八步之路,可是清秀的声音,还是在这个格外安静的夜幕中,倒也是让人听的十分清楚。
苏溪儒听到清秀来问自己,声音中似乎也是少上虚弱,心中倒是多出来高兴,寻思道:“看还关老前辈说的不错,看来她倒也不会有的大碍。”
苏溪儒正想的多有松心,却听那清心笑吟吟回道:“师姐!我可以问你一件事情吗?”苏溪儒本来还想进去看看,可是闻听她们姐妹二人谈话,心中暗暗想道:“看来清秀也是无事,自己现在进去,也是会来防碍她们说话,倒不如先回房间,等的明日一早在来,那也是好的很多。”
苏溪儒想到此处,正有离去之意时,却听清秀笑着问道:“清心!你想问我什么呀?”苏溪儒只是一笑而过,这不脚步刚刚想要迈开,却听清心小心问道:“师姐!你是不是喜欢苏公子呀?”
苏溪儒这话可是听的入耳,若不是他硬控情绪,只怕就会叫出声来,这让他在深觉意外的同时,本来想要离开的念头,就在听的惊凛之下,愣觉双脚已是难以迈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