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使用暴力的?”二班长见张铁柱一拳打爆那个东辽军的脑袋,脸上不由自主地变了一下色,抓住张铁柱,低声有些愤怒地说道。
张铁柱楞了一下,有些疑惑不解地瞧着二班长,王景山见状,急忙岔开他们两人,低声说道:“两位,认清楚情况,现在可不是吵架的时候!”说着,略微停顿了一下,王景山又低声问道:“二班长,柱子兄弟一拳打爆这个东辽二愣子,不好么?”
“好个屁!”二班长低声怒骂了一声,转身蹲下身子,飞快的用泥土将从那个倒霉的东辽军被打爆的脑袋里流出的鲜血掩盖了起来。“头儿三令五申不许使用兵器,必须徒手解决,其中的道理你们难道就不会动脑筋好好想想么?”
“我是徒手的解决的啊!”张铁柱低声辩解道。
二班长被张铁柱的话堵的不行,低声说道:“你这是徒手解决的没错,可你知道你犯了什么错吗?敌后战斗,最忌流血!”
听了二班长的话,王景山和张铁柱不由得全都楞了一下,王景山旋即便又低声说道:“为什么?”
“流血后,空气中会蔓延着血腥味,会给敌人造成警觉。”二班长瞧了王景山一眼,然后又低声疏导:“东辽军善于驯狼,空气中的血腥味,人闻不出来,狼狗这些畜生却能很轻易的闻出来,这不就相当于给这些畜生指路了么?”
王景山楞了一下,又低声说道:“那要是战斗中受伤了怎么办?”
“你说呢?”二班长白了王景山一眼,旋即又说道:“你们俩还在磨叽什么,还不快点换衣服!”说着,二班长几下将血迹用泥土掩盖了起来,又伸手将那个东辽军身上的衣服扒拉了下来,开始往自己身上套去。
王景山和张铁柱见状,也急忙一人扒拉了一个东辽军的衣服,飞快地穿了起来。穿戴好之后,又将那三个东辽军身上携带的武器装备,重新装备到了自己身上,回头瞧去时,二班长已经将那个被打爆了脑袋的东辽军用泥土掩盖了起来。
张铁柱伸脚便想要将身边的东辽军尸体踢进河里,二班长见状,急忙低声说道:“不可!”
张铁柱楞了一下,脚停在了半空。二班长上前一步,将那具死尸拉到了一遍,瞪着张铁柱骂道:“你他良的真想害死老子他们不成?”
“我又怎么了?”张铁柱有些委屈地说道。
“怎么了?你说怎么了?你把尸体踢进河里,尸体顺着河流一漂,上面的人还能不发现?”二班长瞪了张铁柱一眼说道,停顿了一下,又低声加了一句:“真不知道头儿看中了你什么,让你跟我一组。”
张铁柱听了二班长的话,当时便想要发火,王景山见状,急忙伸手拉住张铁柱,又转头笑着对二班长说道:“二班长,我和柱子都是生手,您多担待,多担待。”
说着,王景山又转头对张铁柱说道:“柱子,快给二班长赔不是。二班长是老侦查员了,战斗经验比我们丰富,我们跟着他,自然得好好学着点,知道吗?头儿让我们跟着二班长,就是为了跟班长学东西的。”
“班长,对不起。”王景山都搬出朱文海了,张铁柱只得服软,朝二班长拱了拱手,低声说道:“班长,对不起。”
“行了行了,别废话了,赶快把尸体藏好,上面还有好几个东辽军要解决呢。”二班长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三人将两具尸体在桥后面隐藏了起来,再转头朝右侧的那座浮桥望去时,却见朱文海他们三个也已经藏好了那三具东辽军的尸体,换好衣服,正在清理枪支。弹药呢。
朱文海清点了一下自己身上携带的武器装备,转头瞧了一眼左侧浮桥下面的二班长和张铁柱、王景山他们一眼,看他们也正好准备好了,便朝他们三人伸出大拇指,示意了一下,然后便带着王守银和三班长从浮桥下面爬了上去,顺着浮桥,往桥对面的哨卡大摇大摆的走去。
与此同时,王景山、张铁柱和二班长,也从浮桥下面爬了起来,大摇大摆的顺着浮桥往对面的哨卡走去。
浮桥不是很长,跨度只有二十多米的样子,宽度倒是有六米多点。朱文海三人将头上的军帽压得很低很低,遮住了大半个脑袋,吊儿郎当的往哨卡走去。这个时候刚好是下午两三。点的样子,也正是一个人白天中最疲倦的时候。
而且大白天的,路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守卫哨卡的一个班的东辽军,甚至连外面的哨兵都没多放一个,全窝在岗亭里,路上只留下了孤零零的一个路障拒马,以及两边的两座轻机枪阵地。
这两座浮桥关乎到整个东辽军的后勤补给线,地位比较特殊,因此,配属在两座浮桥东边哨卡里的两个班的东辽军,都是机枪班。
每个班配属两个轻机枪组,连同机枪手和弹药手,就是四个人,已经占了全班十分之四的人员编制了。剩下的六个人,还有两个预备机枪手,以防在特殊情况下,可以顶上去,继续操作机枪。
朱文海他们三人大摇大摆的往哨卡走去,哨卡里面的东辽军只有一个转头朝桥上望了一眼,看到是三个自己人走过来时,便又回过头去,斜靠在椅子上,继续闭上眼睛假寐了起来。
朱文海他们三人大摇大摆的走到哨卡边,打开门了哨卡大门,便走了进去。刚进门的时候,一个东辽军还说了一句:“回来啦?”
话音未落,朱文海他们三人便几乎同时动手,手中反握着军刺,一人一个,扑向了三个东辽军,手中的军刺瞬间刺进了那三个东辽军的心脏。
事发突然,哨卡里的另外四个东辽军还没反应过来,那三个东辽军就已经被朱文海他们三人一人一个,用军刺刺穿了心脏,然后轻轻拧动了一下,绞碎了心脏,反手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