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父亲大人中兴司徒家,在秦域斗天斗地斗人,最终靠着大商大贾,大修水利农业,默默耕耘数十载,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到了自己这一辈,早已经踌躇满志,每每都想早一点登上历史舞台,只可惜儿子不成器,在和党家斗争中,落了下风。
现在自己又被测试者的身份绑定着,多少心灰意冷,早已经没了太多的勇气。
片刻后,他回过神来看着着逄童,叹息道:“凤雏!我们多年相交,唯有你还能深察我心,只可惜,我已经老了,意气不在啊!”
凤雏,乃是逄童的号,他是司徒雷从小的伴读童子,长大后就成了司徒家的内臣,乃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伙伴,但这称呼,也是少见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是有了默契,不由一笑。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这两人真的还想向天再借五百年!
……
青谷域再往前,就进入朝廷的势力范围,门户就是是江阴域。
党舞亲率精锐一万,与聂政汇合,留下三千人守城,对外号称五万,向江阴域扑去。
江阴域域主早已经跑路,剩下兵主事军政合一,聚于江阴域中抵御,誓要拼尽一兵一卒,令党舞折戟沉沙。
江阴域外,军帐连绵,旌旗遮天蔽日,带着肃杀之气。
党舞穿着鎏金凤凰凯,凤目含威,凝神听着军报。
“见过主公!”
这时候,聂政进来,叩首。
“聂将军来得正好!”
党舞面带笑意:“你那儿子,和你一样,很不错,能主动出击,大挫对手锋芒,大功一件啊!”
“主公过奖!”
聂政叩首,心里却是捏了一把冷汗,暗暗责骂聂宝冒然出战,幸好乃是大胜,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青谷域破下后,朝廷门户已开,司徒雷却举棋不定。”
党舞身着帅服,英姿飒飒,开口呢喃道:“江阴域本身兵力不多,全靠朝廷大军,目前守城的应有八千!不过一域之城,面积狭窄,朝廷大军被我军吓破了胆子,不敢主动出击,那么,我们应该考虑的就是……”
“司徒雷!”
聂政适时的迎合着,又上前一步道:“属下也正想说此事!”
“据可靠消息,此时江阴域内的八千兵马和司徒雷并无勾连,虽是朝廷的精锐人马!但兵主事,却一个愚忠之辈,”
“嘿嘿,不值一提,在本王这里,愚忠这个词汇就意味着死亡。”
此话说完,手一拍,从空中幻化出一道光幕,却是一道密信:“瞧瞧吧!”
聂政一看,身子忽然一抖。
这是军事秘密啊,光幕上所描述的全是本次大战各种信息,就连自己带兵打仗攻下青谷域的过程都记录的详详细细,甚至连一个小队的兵勇如何出击都记录的明明白白。
更重要的是朝廷和司徒雷的兵马部署,各种暗号,都名列在上。
只凭这个,他就好像将整个战场情况都掌握在心。
“党家乃是出身巨擘,早就在朝廷和各地方有布局,这细作网络,就比那些初建的草头王不知道要好上多少了……”
聂政心里一叹,知道这便是巨擘的底蕴,旋即扫到兵员总额,眉头又是一皱:“朝廷援兵五万,司徒雷精兵三万”
“没错,朝廷这只瘦死的骆驼只比司徒家多了两万,要是这些兵全归本王,嘿嘿,天下可定!”
党舞自信的笑容挂在脸上,转手一抹,又一道信息显露出来。
“敌方将领,江阴域虽然乃是兵主事坐镇,但幕后却是朝廷老将张猛!”
聂政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知道朝廷弊端百出,良将比如他早已经择良木而栖,张猛居然还在给朝廷效力。
“再看司徒家,主事的自然是司徒雷,但是谋臣乃是号称凤雏的逄童,据说从小熟读兵书,深谙大事。”
“主公!如此看来,此战还需更加慎重啊!”
聂政一脸的凝重。
“这些都是强敌!我方不可大意!”
聂政不暇思索地道:“若是不能在朝廷援兵到来之前打下江阴域,司徒家就会伺机而动,后果不堪设想,但如果……司徒家能按兵不动或者是?”
他见识老辣,一下就看到了破局关键。
“不错!只要司徒雷愿意与本王联手,朝廷不过土鸡瓦狗!”
党舞略微向后仰,旁边的侍卫立即送上了香茶,党舞却没有接,起身踱步:“使者已经派出,条件已经到了最低,此时不能一味将希望寄托在别人之上,这江阴域,必须打下,并重创朝廷军!”
“报!”
就在这时,一个探子急匆匆的赶来,前扑跪下口中喊着:“主公,加急!”
党舞面不改色,心中却起了波澜。
聂政虽心里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一介臣属越位是大忌,因此面色不改,静候一边。
“司徒雷失踪?下属以下犯上?”
党舞眉头紧锁,边踱着步,边轻声说着。
“失踪?难道说起了兵变?”
聂政仰起头,听到了信息再发表见解,这才是臣子应该做的,可线索上记述,司徒雷对下属的统治很强,此时忽然失踪,里面难不成有猫腻?
特别是现在,这个尴尬的时间点,朝廷,他,己方微妙的时刻,按照常规形势,司徒家不管和党家有什么深仇大恨,此刻也要以大局为重,该投靠的时候必然会投靠。
“嘿嘿,本王有确切的内部消息,司徒雷失踪绝不是什么家族内部兵变,而是朝廷方面下了手!”
党舞冷哼了一声,将这封不太详细的信件传递给聂政。
聂政只随便扫了一眼,心中骇然道:“如此的话,朝廷一旦成功,对主公十分不利啊,是否立刻出手相助?”
此时此刻,要论实力,青扬军绝不可能分出半分实力去拯救别人,但若是出动刺客,死士,打劫刑场,营救个把人还是没问题的。
“无需多虑,这一点本王早已预料到了!”
党舞忽然停住身子,脸色又恢复正常:“前几日夫君和我夜论局势,专门研究了这一点,夫君喜欢自由,他就是最好的刺客!”
“褚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