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间我父女,挑拨我兄妹,更妄图篡夺党家基业,今天被我生擒,还有什么话可说?”
党舞嘴角一抖,冷冷的问着。
“咦?奇怪了,小姐为何如此说自己的夫君呢?”
司徒星光左顾右盼,镇定自若:“你我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扬州生变,岳父大人和大舅哥既然无法主事,党家自然由你做主,这扬州是我未婚妻子的,我作为夫君自然会竭尽全力来支持你做事,你的我的又有何区别?”
“况且,本家自会上下走动,保你党家平定青州,成为诸侯王。”
司徒星光这么一说,议事厅内议论纷纷。
自然,党舞囚禁父兄篡位,母鸡司晨之事,不管怎么说还是在众人心中留下了阴影,有些腹诽也是正常。
如果此时能得到司徒家站台,两家合为一家,最后依然由党舞主政,倒也能堵了坊间议论。
不愧为大家公子,简短一番话,直接命中众人心底脆弱的地方,让场下的人心生丝丝认同,对此子的印象大为改观。
“谁是你的未婚妻子?”
党舞嗤笑:“本官早已有了意中人,何时轮到了你了?”
“你说什么?”
党舞的言论,不仅让司徒星光震惊,就连下面的众人也是如雷贯耳,惊得面面相觑,心中更是期待着听到更加震惊的事实。
司徒星光略有些慌张,忙吞咽了几下口水,再也不能保持从容之态,转眼就从一个大家公子变成了面色狰狞的恶人,他是聪明之人,自然而然的将眼光瞄到了褚禾身上:“你,你竟敢抢我的妻子?”
在上位坐着的两女一男,再加上情景分析,司徒星光立刻猜中。
“抢婚?卧槽,我他妈的什么时候变成抢婚的了?逼婚好不好?”
褚禾耸了耸肩膀,心中腹诽不已,再看下面齐刷刷的眼神如同弓弩一般射向自己,心中不禁暗自吐槽:“这帮家伙是不是已经将我当成小白脸了?”
“党舞,你什么意思?”
司徒星光实在没想到这位未婚妻子会当众作出这种世俗不容的事情,他虽然身为阶下囚,但如何受得了如此的委屈,立刻面色阴沉:“你若是立刻将这个小白脸千刀万剐,再以身相许,本公子还可念司徒家和党家的交情上,原谅你的忤逆,否则就别怪我司徒家发兵荡平扬州城。”
“白痴,荡平扬州?”
党舞翻了个白眼,转头望向褚禾道:“褚公子,此人如何处理?”
“你我虽有定聘之礼,但我们还未完婚,此事你当可自行做主。”
褚禾神态自若,倒是无所忌讳。
倒是褚菁笑了笑,凤目一转:“不过,妹妹要做好,可不能留人话柄啊!”
“放心!”
党舞将一摞摞状子一把甩了下去化为漫天花雨砸在司徒星光头上道:“我不治你觊觎党家基业,挑唆父兄与我关系的罪名,那这些强抢民女的罪证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随即一招手:“来啊,给我拉出去,千刀万剐!”
“遵命!”
两边亲兵高声答着,然后快步来到司徒星光身后,拽起头发就如同拽死狗一般硬生生的往外拖了出去。
“啊,啊!”
司徒星光开始还挣扎咆哮,喊出天理何在、狗男女之类的,等到了法场,看到侩子手用盐水磨着刀,瞬间瘫软:“各位好汉,不,军爷,请你们快去禀报党舞,不,党大人,就说司徒星光认罪了,请她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什么事情都答应她!”
死到临头,是骡子是马一下就分了出来。
他虽然有些经历,但仍旧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时磕头如捣算,鼻涕与屎尿齐飞,刑场上懦弱无能的一面全部展现出来,让侩子手颇为鄙视。
“别叫了,我家小姐和姑爷有一说一,说要千刀万剐,一定不会少一刀的。”
一个侩子手将司徒星光绑紧,另一个兜头就是一盆冷水,呲着牙轻蔑的笑道:“公子,您可要挺住,我手生得很,之前都是切猪肉羊肉,这切人肉还是头一遭。”
一脸横肉的侩子手叼着刀,狰狞的笑着,然后手起刀落。
……
“大人,司徒星空就算再不成事,也是巨擘之子,在我们手上死去,会引来横祸的!”
议事大厅内,有谋士面色慌乱,禀报道。
“不杀他?难道还留着他?难道你想本官盛情款待,将他捧上天吗?又或者委曲求全的下嫁于他?”
党舞一扬脖,目露寒光,这谋士立刻缩回了脑袋,再不敢乱说话。
“啊……啊!”
外面传来了阵阵凄惨的叫声,听得众人浑身发紧,有胆子大一点的抬头看向褚禾,见其并无异色,料定此人不凡,已有了攀附之意。
“好了,恶人除掉了,现在该说说好事了。”
党舞盈盈一笑,不失英姿的对着褚菁说道:“我知道菁姐父母仙逝,老姐如母,小妹和令弟的事全凭姐姐做主!”
“果不其然,这女子转命后办事更是爽利。”
褚禾暗暗点头,就听褚菁道:“既然如此,我就卖个大,褚家娶妻自要祭拜褚家祠堂,然后行大礼,日期好说,地点先定下来吧!”
“那好,青州攻取之日就是我党舞大婚之时!”
党舞刷的一下站起。
攻取青州的方略既定,下面一片哗然。
新政还未施行,根基不稳,现在就要举兵,一众人心中却是摇头,却不知道女子主政,定然需要一场兵事来转移注意力。
而且,洪武帝国大乱,各州形势不稳,朝廷软弱无力,如果能够一举坐拥两州,司徒雷就算有杀子之恨也不敢轻举妄动。
褚禾眸中精光闪过,已经想到了这一层,忽然又感觉到一道道热辣的眼神自下方扫视而来,心中就不太爽:“妈的,之前把我当小白脸,现在又把我当成窃国之君了吗?以为党舞嫁入褚家,就要由我继承党家基业了吗?靠!一群鼠目寸光之徒,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