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呃噗——
身躯与地面接触那一刻,使得地面深凹几分,鲜血在移位的五脏六腑中来回翻腾再也坚持不住狂喷了出来。
傲无双收回气息,一步步朝毒龙走去,每走一步,地面似乎都要抖三抖,看着步步逼来的危机,毒龙咳出一潭血迹,身躯不自觉的往后挪移,可是却发现全身痛的他动弹不得。
看着面前这个面色痛苦的毒蛇,傲无双双目直视,冷漠的面孔上多出一丝不屑,“疆域之人,呵呵,也不过如此!”
“你?”
毒龙听他这不屑的言语,愤怒不已,如若不是自己重伤一定会跟他拼命,可是现在……现在这个样子根本就动弹不得,更不要说殺他了。
就在傲无双准备给他最后一掌送他上西天之时,叶飞身上的明月珠突然飞了过去,盘旋在他头顶片刻,随之一道道气息不断从他体内吸取,这让毒龙说不出的痛苦,在那哀嚎惨叫了起来。
突来的一幕让傲无双惊呆了。看着那被明月珠疯狂吸收内力的毒龙,心中对明月珠很是好奇,一颗珠子竟然有这样的功能,难怪……难怪那么多人为它痴迷为它疯狂,难怪叶家当年因为它而被灭族,原来如此!
可是当他陷入明月珠举动的时候躲在战堂阴暗处的那人看到那盘旋在毒龙头上的明月珠时疑惑一下随后瞬间朝它抢夺而去。
“嗯?”
毒龙身旁的傲无双感觉到一道陌生气息逼近,右臂一挥,大喝一声,“谁?”
随着声音落下,一道强横气息席卷来人,那人感受到这突来的恐怖气息想躲避,可是怎奈速度上与傲无双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气息之下只见一道女人的惨痛声然后人跌落在了地面。
“嗯?女人?”
傲无双扭头望向那被自己击落在地的来人,看她那装扮眉头皱了一下,道:“你又是谁?难道你也是疆域的人?”
那女人看了一眼被明月珠吞噬内力而痛苦的毒龙,又看了一眼叶飞在场的一些人,心恨自己经不住诱惑竟然这么沉不住气。
只想一心完成交代夺得明月珠回去交差可是不曾想就连毒邪教毒龙都不是他的对手自己又如何是对手呢?更何况还是一个女人面对这么多男人,想想都为自己的冲动可气。
看着那双目注视自己的傲无双,她深知自己是离不开这里了,与其被他们折磨倒不如自己果断一点,想到这,她口唇一动,一道血丝从嘴角溢了出来。
看到眼前一幕,傲无双连忙上前,却发现人已死,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将她尸体丢到一旁又回到那被明月珠而折磨的毒龙。
直到最后一道内力被吸尽,明月珠才肯罢休旋转片刻又回到叶飞手上,搞得叶飞郁闷不已,盯着明月珠说道:“你这个小东西,什么人的内力都贪吃,下次再吃就给我吃个身手强悍的,最起码也得找个像他那样的人。”
叶飞说道的时候瞅了瞅傲无双,这让傲无双很是无奈,虽然知道他是开玩笑的但是自己对明月珠也不得不小心,因为从明月珠身上他能感觉到里边有种强大的能量,而且那种能量还不是一种,至少两种,仅凭外表就让人内心震撼,不知道这能量要是彻底爆发出来会有多么恐怖。
再看那仅剩一口残喘气息的毒龙,开口道:“很痛苦是吗?”
此时此刻,毒龙被他击成重伤,而后又被明月珠吞噬全身没力,现在只靠微弱的一丝气力来支撑,想说话却说不出来,只能两眼恶狠狠的怒视眼前的傲无双。
恨,滔天恨意让他对面前的所有人充满了愤怒,本以为一个小小的战堂自己灭他轻而易举,可是现在……现在不但没见到自己曾经派来的人,反而自己亲自带来的人也都被他们所殺,甚至落下一个被自己贪婪的明月珠吸尽全身内力的下场,这种恨、这种怒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出来的。
不辞辛苦为抢夺明月珠而来,没想到最后功亏一篑害得自己众人有去无回,这是对毒邪教的羞辱更是自己的耻辱。
想到自己那远在疆域的毒邪教,他欲哭无泪,完了,一切都完了,自己日夜辛劳最后毒邪教却断送到了自己手里,每每想到这,他的心说不出的痛楚。
不甘心的贪念、不甘心的愤怒让他最后一丝力气也渐渐消失了,大眼瞪视一看就死的极其不乐意。
可是不乐意又有什么用?要怪只能怪他太贪、要怪只能怪他为人太狠,放着疆域舒坦日子不过非一心想得明月珠,活该有如此下场。
傲无双看着他那毫无动弹的眼神,又看了一眼旁边的那自刎眼前的女人,来到叶飞身旁,道:“那个女人如果我猜不错的话应该是另外一股势力。而且很有可能也是疆域的人!”
叶飞摸了摸鼻子瞅了一眼尸体,开口道:“看来我们得加快行动的步伐了,你们好好准备一下,明天前往疆域!”
众人散去后,叶飞对傲无双问道:“你认为刚才这个人的实力如何?”
“强,但不是我的对手,看来疆域那些势力不能小觑啊!”
叶飞朝他一笑,“是不能小觑,不过你那惊天一掌也是很惊天动地,你的身手更是超乎我的意料之外了!”
“哈哈,叶飞啊,你还真会好话说尽,我替你解决你眼前的敌人不感谢我就算了还这么埋汰我,你给我的感觉更是超出我对你的想象。”
叶飞也跟着爽笑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郑重神色说道:“紫毛啊,去跟你的小诗韵打个招呼吧,好好的陪陪她,过了今天下次见面还指不定什么时候呢!”
“去你的,一口一个紫毛。你说我好歹也是血榜榜主,有名字的,你这样称呼我以后你让我在隐世界还怎么混?”
“你算了吧,你那个位置早就让你女人抢走了你还好意思说你是榜主,要是以后混不开了可以跟着我,我勉为其难的带着你闯天涯!”
撂下这话叶飞大笑两声走出了战堂,只剩下傲无双摇头哭笑不得,对于叶飞的性格很匹配自己,二人是不打不相识,本应该是仇敌最后却成了知己,也许这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天意吧。
就在战堂一夜到清晨之间刚经过两场血殺的时候,在琴宗,几个跟随白兰山殺进战堂而活下来的几人神色慌张的抬着尸体来到了白欣雅门口。
守护在白欣雅门口的四个守卫看到那躺着的尸体脸色大变,不由叫喊道:“宗主……”
随后纷纷看向那几个活下来的成员,道:“宗主怎么了这是?”
只见一个身形有些肥胖的中年男人脸色阴沉,“宗主……宗主他被殺了!”
一道声音落下,震惊的四人身躯浑然一颤,扭头看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间一脸忧愁,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
“把门打开吧,是时候让小姐看到他父亲的模样了!”
四人面面相觑,可是他们心里明白,宗主的死瞒不住,无奈之下只好敲响了房门,开口道:“小姐……”
正在房间内刚睡一会的白欣雅听到外边有人叫喊自己,以为是他们要放自己出去,立马起身走过去打开了房门,可是迎接他的却是一具尸体浮现在自己眼前,这让她一时不知所措。
看着在场几人,言语有些愤怒,“你……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爸爸……我爸爸他怎么了?”
被她这么一问,在场的人不知道怎么回答,琴宗的人都知道她的脾气,从小娇生惯养,要是让她知道自己的父亲被人殺害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复仇,可是众人也都知道她与叶飞的关系,殺害他的不是别人,正是她深爱的男人叶飞,如果这事说给她听,恐怕她根本就接受不了。
看他们一个个脸色难看的模样,白欣雅愤怒呵斥道:“问你们话呢,我爸爸他……他到底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却躺在这里?”
那中年男人受不了她的压迫最终还是把事情说了出来,白欣雅听了摇头不肯相信,自嘲一声,“不可能不可能的,我爸爸不是他殺的,一定不是!就算我爸爸跟他有仇他也不会不顾虑我的感受的。”
“唉,就是他殺的宗主,小姐,我说的一切都是事实,其他兄弟都可以作证!”
“住口,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白欣雅呵斥着来到父亲白兰山面前,看着那不甘心的父亲,看着那惨死的伤痕,此时此刻,她心痛的在滴血。
平常自己跟父亲大吵大闹现在却因为自己的无知害得父亲与自己阴阳相隔,这种痛,这种悔恨是自己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的,伤疤,永远的伤疤贴在自己最深处不敢揭开。
一想到殺父亲的竟然是叶飞,她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嘴上自言自语,“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可是回应她的除了那无声的空气就是心痛的泪水,因为自己害得父亲与他兵戎相见,最后导致父亲死亡,这样的痛根本就不是自己所能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