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盒子在洼地的边缘,旁边有一棵大树。
旁边还有枪声在不断响起,盒子的队友仍然在坚持,没来得及舔包。
“会不会太危险了?”
看见徐子靖弓着身子往那边摸去,解说都担忧起来。
狙击枪消音器是极其重要的战略物资,在Simo手里可谓是如虎添翼。
但也不用这么去拿吧?那边战斗还没结束呢。
“等战斗结束,别人把包舔了,就拿不到了。”
史努比和顾西有同样的疑问,陈飞给他们解释道。
谁都知道一个拥有消音器的狙击手有多么可怕,舔包的时候是必然会把这种东西带走的。
“其实现在才是最好的机会,他们都知道,那边看似危险,但拿了东西就跑,不会有什么危险。”陈飞指着下面的战场。
“盒子在靠近矿山的这一侧,他的队友都在前面,正和别人交战。这时候的注意力肯定是全部放在前面的。徐子靖从矿山过去,运气好根本不会被察觉。就算运气差了点,他也可以用忍者的灵活身法逃脱。”幻觉沉吟着,说出和陈飞类似的话。
此时,徐子靖已经到了目标点上方。
山风一吹,他从山顶轻飘飘地跳了下去。
途中在几块突出的岩石上踩了几下,落地无声无息,伸手就摸到了那个盒子。
“漂亮!”阿川大喊。
徐子靖拿到狙击消音,前面的枪声还在响着,那一队人背对着徐子靖,根本没发觉身后多了一个人。
他们打得很激烈,像是被人压过来了,一人很快倒下,仅剩的一人也中了几枪,残血缩回掩体后打药。
他的背影完全暴露在徐子靖压眼前。
本该直接走的徐子靖脚步顿了下,悄悄摸出两发飞镖来。
“忍者卡”对飞镖有加成,不仅在操控上,还有在伤害上。
对方血不满,两发飞镖爆头,完全可以秒杀。
而且是无声无息。
冷兵器的好处就是这一点,干掉这一人再走,没人会发现。
没错。
徐子靖稍稍瞄准。
飞镖出手,他看也不看,扭头就往山顶上爬。
击杀信息在腕表在震动,他瞥了一眼,表情依然沉静。
观众都沸腾了。
原以为这一趟是危险的举动,没想到捡了狙击消音器不说,还拿了个击杀。
要知道,一个击杀就是15积分啊。
简直完美!
“这一波血赚!”
“Fire太冷静了。”
“确实很强。”
解说也喜气洋洋,看这个势头,华夏队这把吃鸡有望。
可他们都没注意到,当徐子靖回到Simo身边趴下,一队人出现在了刚刚那个洼地边缘。
其中一人捡起掉在地上的忍者飞镖,望了望矿山顶,若有所思。
“决赛圈!天命!他们在圈里!”
“Simo的位置在安全区边缘,可以确定身后不会来人了。这个圈,他这个位置是唯一的制高点,堪称无解!”
“吃鸡,吃鸡!”
很快进入到决赛圈,全场还剩下六支队伍,19名玩家。
其中华夏队满编,在安全区中心。
另外一支满编队是Jack带领的米国,他们相当刚猛,把堵路的队伍全都干掉了。
但他们的位置不好,现在还在蓝圈边,距离下一个安全区白圈有一段距离,前面被法国队和日国队架住了。
剩下的丹麦队、比利时队等人员都不完整,印尼队更是只剩下一名独狼。
综合看下来,占据了圈中心诸葛和楚坦位置最好,而外围还有Simo和徐子靖掩护。
不出意外的话,这一把他们已经拿下了。
意外来得很快。
毒圈收缩,米国队强攻,法国队和日国队集火阻拦,丹麦队和比利时队转移位置,有机械师用机械飞鸟开路,发现了藏身的诸葛。
楚坦也只好现身掩护,两人一下子陷入到丹麦队和比利时队的夹击当中。
枪声震天,四处都是爆炸。
“砰!”
加了消音器的AWM声音是低沉的,有如井底的水声回荡。
丹麦队瞬倒一人。
“十一点钟方向,红树下,一百米,一级头盔。”徐子靖趴在Simo身旁。
为了更好地发挥Simo的能力,他甚至学习了观察手的工作。
令人惊讶的是,他干得还不错,和Simo的配合有如多年的老战友。
他首先选择的都是那些带着一级头盔的,AWM的威力能够对其造成秒杀,不用去赌那50%的爆头几率。
很快,场下的一级头盔全部炸裂。
“注意隐蔽!”
丹麦队和比利时队被这恐怖而强大的狙击能力打懵了,AWM的射击仿佛没有间隙,而每一声枪声响起,都会有一个人倒下。
更可怕的是,在混乱的战场上,他们无法判断那把消音AWM的位置。
夹击的举动不得不中止,有人扔出烟雾弹,准备贴身短打。
烟雾弹的确阻碍了Simo的视线,里面还有诸葛和楚坦,他也不敢贸然开枪。
“1点钟方向,两百米,在跑毒。”徐子靖反应很快,立刻将Simo引导到远处的战场上。
那边的三方混战刚刚结束,很是惨烈,看样子只有一个人活下来。
“砰!”
那个人也变成盒子了。
这个距离的移动靶,对普通玩家来说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目标,但在Simo的瞄准镜中,一切都那么理所当然,就好像不是他击中了对手,而是对手主动凑到了他打出的子弹上。
烟雾弥漫得更多了,将整片洼地都覆盖住。身后的毒圈也已经漫过来。
徐子靖和Simo站起来,往山下赶。
忍者卡的速度当然要快一些,徐子靖落地的时候Simo还在半坡,就在这时,Simo的血量拉空,整个人都从山上摔了下来。
“什么人!”徐子靖愣了下,定眼看去,才发现徐子靖的脑袋上,插了一根弩箭。
比起飞镖,弩箭的威力更大,而且……
同样无声无息。
徐子靖甚至找不到箭出来的方向。
“好像是在右边。”Simo也只能给出一个模糊的感觉。
别说他们了,全场观众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给吓到。
解说很快将视角切到“凶手”身上,众人才恍然,随即咬牙切齿。
那是印尼队的Cross,他不知道从哪搞了件吉利服,伏在水洼里就像是一丛野草。
他瞄准了徐子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