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了江路生家门口,啪啪啪开始敲门,门一打开,我刚进门就发现不对劲儿。空气中弥漫的这是什么香味儿啊,好像是披萨,而且还是我最爱的芝士披萨。
我朝客厅里望去,只见咖啡厅那美女坐在沙发上,朝我笑了一下。
我立刻感觉自己像是地盘被外人入侵的狮子,而且是母狮子,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
江路生问我:“你来送饭?。”
我手里的方便面跟别人的豪华芝心大披萨比起来寒酸的可怜,我把东西朝身后藏了藏。
“干嘛,不送饭就不能来啊?怎么,影响你和美女约会了。”我没好气道。
江路生挑眉看了我一眼,坐回沙发,拿着张纸,接着和那美女说起什么来。
把我晾在门口,进也不是,出也不是。我一想,来都来了,干嘛走哇,便宜了这对小贱人。于是背着手,踱了进去。
江路生头也没抬,接着在那张纸上写着什么,倒是他身边的那个美女朝我笑了笑,问我:“吃披萨吗?”
吃啊,干嘛不吃,我拿起一块披萨,大口吃了起来,只不过往常美味的披萨,现在吃在我的嘴里,味同嚼蜡,一定是晚饭吃的太饱的原因。
那美女对江路生道:“路生哥哥,你不给我介绍一下这个姐姐吗?”
什么哥哥呀,肉麻不肉麻。我暗自撇嘴。
江路生终于赏脸抬头看了我一眼,指着我道:“韩北北。”又低头忙活他的去了。
那小美女朝我笑了笑:“你别介意,路生哥哥一忙起来就这样,不爱理人。我叫李芳琪,你叫我芳琪好了。我叫你北北姐姐成吗?”
我感觉我嘴里的那块披萨哽在喉咙里,吞不下去又吐不出来,恶心的要命,我剧烈的咳嗽起来。
江路生听到动静,抬头看了我们一眼,皱眉道:“你们小点儿声。”一副打扰了他的表情。
芳琪赶忙递给我一杯水,小声道:“对不起啊,路生哥哥其实不是这个意思。”
我觉得我简直是自取其辱,人家才是郎才女貌一家人,我瞎掺合个什么劲儿。
我把那杯水一饮而尽,费力压下嗓子眼里的痒意,挤出笑来:“没事儿,那什么,你们忙呗,我先走了。”
我简直是落荒而逃,丢脸至极。
第二天,我找到小眼镜,把江路生的卡和钥匙还给他。
“给你。”我把卡和钥匙拍他桌上。
小眼镜莫名其妙看着我,扶了扶眼镜,问:“韩老师,这又是干什么?”
我道:“没什么,就是突然不想给江路生送饭了。”
小眼镜无奈道:“韩老师,当初死活要送的是你,现在说不送的又是你,总要有什么原因吧。”
我梗着脖子:“没原因。”
小眼镜把钥匙和卡推给我:“我不管,要还你自己还给江教授去。”小眼镜一副不管你怎么样,反正我不想接这个麻烦的样子。
小样,他能玩过我么?我把钥匙和卡往他桌上一扔,拔腿就跑,跑门口,居然撞到一人,我抬眼一看,哟,江路生,真是冤家路窄,枉我给你送了这么多天的饭,就是一只狗也喂出感情来了,看见人也晓得要摇摇尾巴。江路生就是只喂不熟的白眼狼,我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跑了。
后来几天,我一直躲着江路生,我不搭电梯,改走楼梯了。早上出门,晚上回来也都偷偷摸摸,跟做贼似得。
其实我觉得我自己那是多此一举,只要我不努力靠近江路生,江路生根本就和我的生活没交集,以前全靠我死缠烂打不放才有一次又一次的见面。
而且,我干嘛要躲着啊,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么?凭什么让我天天爬楼梯啊。我一想,是这个理儿啊,躲着反而显得我心虚似的,妈的,不躲了。
谁知搭电梯老是碰上江路生,他也不说话,就是幽幽的看着你,看的你毛骨悚然。
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电梯里正好只有我们两个,我按下了电梯的暂停键,恶狠狠蹬着江路生,问:“江路生,你到底想干嘛?”
江路生皱着眉,问我:“韩北北,你为什么不追我了?”
我怒极反笑:“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不想追就不追了。”
“你说过要追我的。”江路生依旧不紧不慢的陈述。
“那是我蠢好不?”我气道:“现在我不想再蠢下去了。”
江路生眼神幽幽的看着我,那一刻我居然看出了可怜巴巴的味道,小样,还会用美人计了。
不行,韩北北,坚持住,想想那天晚上江路生是怎么对你的。
江路生道:“李见烨送的饭没有你送的好吃。”
行啊,感情我在你眼里就是一送饭的,我怒极反笑:“江路生,以前我花心思给你送饭,是因为我乐意,但现在我不乐意了你知道吗?千金难买爷乐意。”说完我雄赳赳气昂昂出了电梯,留给江路生一个头也不回的背影。
然后,因为电梯没到,害我多爬了八层楼梯,行啊,这帐,算江路生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