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前辈出手!”
尘逸报了抱拳,十分的恭敬,不管怎么说,无论这个人出于什么目的,既然救了自己,那自然要谢谢人家的,不然的话,就显得不太合适了。
“你身上的这个印记谁给你留下的?”
薛奔没有多说,而是直接问尘逸,谁是施印者。
薛奔的态度很明显了,救了尘逸,仅仅是为了得到一个有用的信息罢了。
“是一个灰袍男子,不过我也不太确定,但是最有可能的就是他了!”
尘逸想了想,得出这么一个结论来。和尘逸有着直接的身体接触的,应该就是那个灰袍男子了。
“多谢!”
薛奔微微抱拳,转身离开了这里,至于尘逸的黑滛印,与他薛奔何干?萍水相逢,他不是多事之人,只能保佑这个小家伙运气好一点吧,在自己干掉灰袍男子之前,不会复发这个印记。
如果提前复发了,那么不好意思,无能为力,薛奔此刻已经明白了尘逸口中的灰袍人是谁了。
“执默,看来真的是你啊,没想到时隔多年,你居然还会撞到我这里!”
薛奔眼神炽,热,仿佛一匹饿狼看到了猎物一般,执默,在神炼帝国的地位极高,可以说是首屈一指的存在。
这两人在多年之前,有过一场激烈的对决,只不过,那场战斗的胜负,没人知晓了。
“虽然你我都隐去了容貌,但这一次,我是不会让你跑掉的!”
薛奔眼中只有这个叫做执默的人,他现在能做的,就是找到这个家伙,现在可以确定,云熙的这一系列问题,都是这个家伙搞出来的。
尘逸感受着自己体内的力量,眼中满是凝重之色,虽然这次的危机暂时解除了,但是,尘逸明白,这都是短暂的现象,黑滛印不解决,始终是个祸害。
“哎,看来还得去麻烦一趟老师,不然的话,还真的会出问题。”
尘逸解下了衣袍,露出了古铜色皮肤,然后扭头看了看这肩膀到手臂之上的印记。
黑滛印!
一个黑色的符文狰狞的扭动着,仿佛会把尘逸吞噬一般,刚才的异动,尘逸已经确信,一旦那个灰袍男子继续催动,后果将只有一个,那就是爆体而亡!
尘逸这边在想着应对之法,而灰袍人,也并不闲着,在了确认黑滛印没有被消除之后,他露出了难看之极的笑容。
“看来这个小跟班也是个绝情的家伙,见死不救,啧啧……”
“接下来我就要确认一下,你究竟有没有炎烬说的那么神!”
“黑滛印的加持之下,我倒要看看,你体内的力量究极有多么强大!”
一念至此,灰袍男子手中诡异的比划着什么,然后画出了一个相当大图纹,与尘逸身上的纹路是一模一样。
灰袍男子强大的灵力直接注入图纹之中,灵力之中,带着一丝阴冷至极的寒气,与阴灵之力截然不同。
就在尘逸打算离开客栈的时候,那股灵气漩涡又来了,让尘逸不知所措!
“该死,果然是这样!”
尘逸心中都把灰袍男子从头到脚骂了个遍,这是纯粹不让自己活啊,又来!
虽然突破这种事情,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但是他并不愿意因为突破而爆体而亡啊。
那股恐怖至极漩涡继续出现在尘逸的头上,但尘逸没有任何办法!
只能用自己灵力来拼命抵抗着,没办法,尽人事,听天命!
没有任何选择,既然不能自主的选择,那么就选择安静的享受!
灵气继续汇入黑滛印之中,然后尘逸的实力一直在不断的增强着。看样子,用不了多久,就会突破到了纳灵境。
尘逸之前就有了灵力,所以这次突破纳灵境,并没有太大的困难。
纳灵境强者,有着自己的气海,用来容纳磅礴的灵力,尘逸如今就差这一步了。
尘逸闭着眼睛,开始开拓自己的气海,不管怎么说,先把眼前这关给过了再说。
由于本身就有灵力的原因,所以他开辟气海就相当的容易,几个呼吸之间,就直接开辟了出来。
这让尘逸哭笑不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希望这个家伙不要太过分吧。
可是结果不用想,显而易见,尘逸的实力还在继续暴涨!
这让尘逸非常的气氛,没想到这个混蛋真的是不打算放过自己啊!
眼看着灵气继续涌入自己的身体,尘逸眼中露出一丝冷冽之色!
这个家伙既然这么想让自己死,那么怎么能够如他所愿!
尘逸一咬牙,从神月古牌之中取出那柄巨剑,然后重重一挥,将自己那只印有黑滛印的手臂直接斩下!
黑色的黑滛印随着手臂一起落在地上,化为了一摊令人作呕的黑水。
而那灵气的漩涡终于在此刻停了下来。
尘逸长吐一口气,然后没有多余的动作,直接启动了极乐净土。
现在只有通过极乐净土才能暂时缓解伤势,虽然目前为止并不能达到手臂再生的地步,但是起码能够阻止流血吧。
看着地上那只淋漓的手臂,尘逸露出一丝冷意,这个灰袍人,无缘无故的就给自己种上了这个莫名其妙的东西,究竟是要干什么?
尘逸将手臂斩下,这件事情连灰袍人都没有预料到。他突然就失去了对黑滛印的控制,而这种现象产生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黑滛印附着的机体失去了对应的生命活性……
“死了?”
灰袍男子皱了皱眉,按道理说不应该如此啊,按照炎烬的说法,以及所交给的信物来看,这个尘逸就是那个打败炎烬的少年,而且他看得出来,尘逸的本身实力并不值得重视。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性,就是尘逸身体内隐藏着一道巨大的能量体,所以为了将这个能量体找出来,灰袍男子才设法花大心思种下了这个黑滛印。
试图将尘逸体内的那个神秘力量给彻底的激发出来。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家伙直接给撑死了,这个结果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
“看来是我自做多情了,也罢,也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