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所极为偏僻的小楼阁,这里灵气却极其的浓郁,与这破败的建筑格格不入,形成鲜明的对比。
看起来这个地方应该是属于一个不错的修炼圣地,能够在这里居住的人,非富即贵,一般来说就是那些天赋异禀的学员,或者是有特殊才能的家伙。
这个小阁楼里面,两人席地而坐,促膝长谈。在桌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名贵珍馐,仔细看着桌子,可不是普通之物,虽然他样子相当寒碜,但实际上却隐约之间透露着一丝高贵。就连这桌子都不是普通之物,而上面所盛放的东西,无一不是,相当珍贵,价值连城。
桌子的一角有着一个紫金茶壶,茶壶之上布满了一些奇怪的条纹,每一道条纹都有一种让人心旷神怡的感觉。
“闫师兄,这可是小弟花了很大代价,才从傲世帝国购买来的紫金琉璃壶,这可是请高手巨匠,花了数月时间才打造出来,相当的珍贵,而这上面的纹路,可并不是咱们玄风帝国所拥有的, 那是来自傲世帝国的阵道大师亲自所铭刻的灵纹,相当的珍贵,用它所砌出来的茶不仅古朴醇香,而且还有稳固灵力的功效,不得不说,这可是世间奇宝!”
一名白衣男子端起手中的茶壶,对着前方的黑袍男子轻声恭维道。
只不过让人奇怪的是,这名白衣男子的气质还是实力,都要稳稳压过黑袍男子,可就是这样悬殊的力量之下,这名白衣男子对着黑袍男子相当的恭敬,那一声师兄叫的是发自内心的恭敬。
“丁哲师弟,太客气了,你我相识一场,情同手足,又何献此重礼,你不觉得太过生分了吗?”
黑袍男子佯装不愉快,轻声斥责道,但是谁都能看出来,他对白衣男子的态度相当的满意。
无论是谁被一个实力远远超出自己的人所赞叹,那是一件相当愉快的事情。
白衣男子自然就是迎新阁的丁哲了,至于这黑衣男子,如果尘逸见了,肯定不会陌生,就是那天在执法队的审讯室里边所见到的严浩。
“师兄,这次的确是我的失误,没想到尘逸那个家伙运气如此的好,我花了极大的代价将任务悄悄篡改了,可还是让他逃过了一劫,想起了蔺学君师兄的仇,我真是不甘心呐!”
丁哲拍了拍桌子,重重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这次尘逸三人的任务,竟然是这个家伙一手安排的,真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这并不怪你, 从客观的角度来说,尘逸这个小子的确是千年一遇的天才,与这种人为敌,确实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但是事已至此,路是我们自己选的,即便是错了,那也要一错到底,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绝不能后退,轻易退缩,如何成就大事?”
严浩语重心长的教育着丁哲,用毋庸置疑的口吻轻声说着。而丁哲呢,像是一条温顺的小猫,刚刚坐在那里,静静的听着,时不时还出言配合一句。
“师兄教训的是,放心吧,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我就一定不会放弃,不报此仇,我誓不为人,蔺学君师兄对我有知遇之恩,我即便是取得现在的成就,也会牢记他的恩情,无论这尘逸究竟是何方神圣,我也不可能退缩!”
丁哲点点头,对于严浩的话,坚信不疑。
“不过我不得不承认,这个家伙真的是一个劲敌,这才短短几天,他就成长到了这个地步,现在即便是我对象,他都没有丝毫的胜算,想当初就应该不惜一切代价的将这个小子干掉,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对他的敌意并没有表现出来,所以这件事情他怀疑不到我的头上。”
严浩顿了顿,缓了口气,继续说着,其实说实话,他并不想与尘逸为底,因为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尘逸都是当之无愧的天才人物,天赋,实力还是其他条件都是一等一的。
和这样的天才人物没底,除非可以将它扼杀在摇篮之中,否则的话就不能彻底的得罪,因为天才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个天才能够成长为盖世强者。
很不巧的是,尘逸就是如此,虽说在这个世界上陨落的天才并不在少数,但是就是因为这个尘逸太过耀眼,导致天院之内的,好多高层都对他格外的照顾。
前两次发生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高层暗中出手相助的话,他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哪还能轮到他在这里瞎蹦哒。
可这并没有任何办法,人的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所有的好处都被他一个人占了,也不知道这小子究竟走了什么狗屎运,就连天院之内的元老人物天老都相当的喜欢他。
“ 放心吧师兄,我会密切关切他的动向的,一旦有什么事情,一定会及时通知师兄,这个家伙,他跑不掉。”
丁哲赶紧表达了自己的意志,表示自己愿意跟这位严浩师兄同舟共济。
“我得到一个情报,尘逸这个小子由于这次任务的意外,已经被限制了行动短时间之内不能接取任务,就连之前许诺给他们的试炼任务也随即取消,这说明学院的高层已经将他们重点保护起来了,与其说是一种限制行动,倒不如说是密切的关注”
“而且我听说这个家伙和城内铸器阁的岩大师关系非浅,这次他们任务执行出现了意外,按照他的性格,很有可能会出城和这位岩大师汇报一二,商量下一步的对策,很有可能就在今天,所以,这件事情你吩咐下去,争取在他出城之后将他斩杀,否则,一旦这件事情拖下去,就没有任何的机会了。”
严浩眼中透露着一丝冷厉, 这可算得上是他最后一次机会,只能不成功,便成仁,破釜沉舟,放手一搏好了。
“好,一切听师兄安排,之后的事情就交给我好了,这一次他绝对跑不掉!”
丁哲面无表情的说道,对于尘逸,他可是没有任何的好感,恨不得食其肉,抽其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