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之不得。”罗立淡淡一笑。
他相信如果当时在演奏会场上钢琴没有被人动过手脚的话，以她的水平，稳稳的拿第一是没有问题。何况在罗立的眼中，只有对自身实力没有自信的人才会做这种手脚。石秋玉曾经的搭档是一个，林秋如也是一个。
走到舞台上，摸着钢琴，石秋玉的双眸有些微红。她虽然站在毕业典礼上，虽然要自己的毕业，为众多新入学院的学弟学妹们弹奏一曲，可在她的心里，这一首曲子是弹给罗立听的。
“不好。”钢琴师微微皱眉，他捂住肚子，疼痛难忍，“不好意思，同学，我……我肚子不太舒服，我必须要去一趟厕所。”
“啊！可是，这钢琴你还没有调试。”石秋玉一言未尽，钢琴师匆匆捂住肚子匆匆走下台，他甚至没有告诉石秋玉钢琴该如何调试，也没有将曲谱给她留下。
这一下，石秋玉有些焦躁。娇柔的手指摸着钢琴，嘴角处有些不愿的轻轻抿起。以她一人之力要弹奏钢琴这不算什么，可是她不会调试钢琴，对于钢琴里面大大小小的零件她一窍不通。
导师们教授们也先后赶来参加毕业典礼，每一个人的面庞都挂着笑容。对于马上到来倾心的钢琴，不少人还是非常期待的。尤其是在这些人的正前方，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子温婉一笑，许多离的较远的导师们也快步走来，与之握手。
这个人石秋玉知道，是国际钢琴师，也是享有盛誉被人人尊敬的钢琴师。在他的手中，出过不少的青年才俊，也指导过许多名流作品。之所以选择第一个上舞台弹钢琴，正是因为有他在，石秋玉想要在国际钢琴师的面前，弹奏出一首天籁。
“怎么办？”石秋玉急的要哭出来，每一个人能够上舞台的机会只有一次，她不想放弃这一次机会。
片刻之后，琴声依然没有响起，众多师生们有些疑惑的看向舞台上的石秋玉。按照时间规定，这个点也应该开始弹奏了，可不知为何石秋玉就像一个木头一样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是出什么事了吗？”一个导师疑惑道。
怪异的不只这些师生们，就连罗立也感觉到好奇。他知道，以石秋玉的天资与才华是不可能停住于此，这其中定然有什么原因使得石秋玉半天也不敢碰键。
罗立掏出手机，将声音调整到最低时，打了过去。石秋玉的手机被放在钢琴架子上，当罗立的电话打来时，她立马激动的接了起来。
没等罗立说话，石秋玉焦急的轻声道：“罗立，我……我这一台钢琴是坏的，你帮帮我，想想办法调整一下，我怕我一动手，这钢琴就弹不好。这是我唯一的机会，我不想错过。”
罗立微微皱眉，他没有说话，而是在思索着如何在远处帮助石秋玉将钢琴调整过来。现在的毕业典礼，也是石秋玉人生中唯一一次大学的舞台，他不可能在别人的眼中就这么的走上去。这不仅不符合礼节传统，更会让石秋玉难堪。
不过，罗立并没有放弃。他仔细翻阅了一下手机软件，在手机自带的系统功能里，他找到了钢琴演奏软件。
也就是说，只要有一个能够将手机软件与钢琴调试的扩音器连接，在配合着演奏软件的功能，他就能够帮助到石秋玉。
但是，放眼整个大厅，没有一个扩散器放置的地方，不管是天花板还是不起眼的角落里，哪怕是连一个监控也看不到。
没有扩音器，这可就真的为难到罗立。
“哼，这不是罗立吗？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真是晦气。”坐在罗立身旁的一个女生嫌弃道。
罗立没有说话，他斜眼放去，一个面容姣好，妆容浓重的女生瞪了他一眼。在她的眼中，罗立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贫困的大学生是没有资格与他们同处于一室。
“看什么？再看你也只是一个乡下人，虫子是永远也不可能变成真龙的。”女生呵呵一笑，美眸之中闪射出一道厌烦的光芒。坐在罗立的身旁，可真是拉低了她的身份。
罗立没有因为女生的讥笑而感到厌烦，他紧皱双眉，连忙问道：“按照你的意思，这个大厅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哼！”女生冷冷一笑，眼中的鄙夷之色尽显露，“看你也不知道，告诉你吧。这里以前的确举办过大型的舞台剧和歌剧，不过都没有看头而已。”
“也就是说这里的大厅以前办过这些活动，那它们留下来的扩音器之类的东西也应该都还在，还没有及时的清理干净？”罗立又说出一个问题，这也是他最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女生哭笑不得，内心深处对罗立更是看不起。进过这学院的学生多多少少都会了解一些学院举行毕业典礼大厅的过往，这家伙竟然一概不知，真是可笑。
“没错，都没有清理。”女孩挠有兴趣，她发现乡下来的土包子罗立，还挺好玩的。
只不过，在她想要问罗立时，罗立那一双炯炯有神的光眸并没有看向她。他思索着大厅，眼神凝视着舞台下方被红布包裹住的架台。
如果他预料没错，那些扩音器应该是在舞台剧的下方，这也在一定程度上保持住整个大厅的美观。
“听着，千万不要挂断电话。”罗立拿出手机，说了一声。
舞台上，石秋玉尴尬的坐在钢琴前，听到罗立的声音，她连忙拿起手机想要说什么时，罗立却不再回她
只听到一些细小的碎屑之声在手机内回荡。
瞒着众多学生，罗立绕到舞台的另一头，他凝望着前方的红布，整个身子趁着没有被人发现时钻了进去。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使得罗立不得不皱起双眉。
时间越长，舞台下方的灰尘堆积的越多。长时间下来，已经形成一股干木腐朽之气，着为难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