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秋玉轻然一笑,小嘴儿轻轻弯起,“”石家做生意时,林家多次阻挠,以小价格收入其他厂房内的纺织品,再以大价格卖给低端的城市,成功打垮他们的物价,这种手段的卑劣,我们石家根本看不上。”
罗立似乎明白了,两大家族为了能够争夺市场上的资源,明争暗斗。林家为了利益可以损害百姓的身心,压榨他们的血汗,而石家则是在尽力的调整物价,使其能够尽如百姓之意。听石秋玉一言,罗立的心一下纠起,因为他是来自农村,他父母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
“我会帮你。”罗立一手放在石秋玉娇嫩的手背上,柔软的肌肤在罗立的掌心中微微下陷,仿佛水做一般。
“嗯。”石秋玉微微一笑,她反手握住罗立,眼神流露出自信的光芒。
一曲扬起,欢快的曲调洋溢在大厅之中,林秋如的手指按住钢琴键时,一种魔性的曲音悠扬而起,使得在场的青年男子都有些沉醉其中。
曲调时而欢快又时而低沉,仿佛向众人宣泄着心中的不满,又似能掌握天下时局,听的原本有些昏昏沉沉的中年男子一下眼中放出了光芒。
“这曲子不错。”石秋玉的身旁,一个中年男子赞许一声,手中摇晃着朗姆酒,浓烈的酒香配合着悠扬的钢琴声感染着他身边些许的人。
石秋玉蹙眉紧皱,她知道林家为了得到对自身利益有用之物而不择手段,但是没有想到林秋如在钢琴的造诣上竟不下于她,手指之间的配合不能有一秒的停顿,连贯的动作仿佛一气呵成,这还是她认识的林秋如吗?这还是她曾经见过嚣张跋扈的林家大小姐吗?
一曲弹完,全场沸腾,掌声随即而起,几个白发苍苍身着西装的老者也情不自禁的鼓起手掌。
林秋如嘴角处掀起一道自信的微笑,她做了一个谢幕的姿势,眼神看向石秋玉时,下巴高傲的抬起,轻轻一笑,眼中的不屑之意让人难以察觉。
罗立拍了拍石秋玉的肩膀,对于林秋如的傲慢自信,他全然无视。说句实话,他根本不想牵扯到两大家族的纷争之中,这一次要不是因为帮助石秋玉,他不可能到达这里。但,帮助石秋玉是自己答应的,就算是硬着头皮也要助她一臂之力。
红幕拉下,钢琴重换了一台,在主持人的宣布下,石秋玉挽着罗立的手臂缓缓上台。
石秋玉看着厅内的人们,她的内心有些慌张,上一个演奏者林秋如弹奏的曲子已经近乎完美,指尖与钢琴按键的完美衔接让石秋玉自感不如,她没有多少的信心能够弹奏成功。况且,她的曲子不是名流曲,也是散落街头的曲子,而是她自创的。
罗立感受到石秋玉手腕的颤抖,他握住其五指,微微一笑,“放心,一切有我。”
“嗯。”石秋玉点点头。
红幕拉开,石秋玉与罗立两人分别坐在钢琴前的椅子上。罗立凝望着钢琴谱,每一个音符的安排都和传统的曲子不同,就算是流行曲也不可能会在结尾的时候设置高音。
罗立微微皱眉,石秋玉看到罗立的疑惑,担忧道:“这……这曲子是我写的,所以……所以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你。”
“你写的曲子?”罗立惊疑一声,在学院他只知道石秋玉的学习名列前茅,却从未听说过她还报了音乐创作班,但看着这一首曲谱,他完全可以肯定石秋玉的才华不亚于任何一个名流创作家。
罗立细细凝望,直至看到曲谱的尾末时,在他的脑海中关于音乐钢琴演奏的指示如同喷泉般涌了出来,这是他第一次弹钢琴,也是他第一次触摸钢琴,但他有绝对的信心。
“你写的曲子,很不错。”罗立笑道。
石秋玉忽然开心,“真的吗?那你可要好好记住了,每一个音符我可都是很用心写的。和那些肖邦等名流比起来,我这只是小试牛刀。不过我有绝对的信心,我们两个人好好的配合一定能够完胜她们。”
说到这,石秋玉这才想起来,罗立在大学里面的主修并不是音乐,甚至连他有没有触摸过钢琴也不知道,她立刻疑惑道:“罗立?你……你会弹钢琴吗?”
“放心吧。”罗立怅然一笑,“我能很好的掌握曲谱,不会给你造成尴尬的。”
石秋玉将信将疑,此刻乃是关键时期,不能有任何的闪失,她那一双美眸凝望着罗立坚定的面庞时,嘴角也不由自主的掀起一道浅浅笑意。
“这首曲子,名为醉倾心。只为君而倾心。”石秋玉最后补了一句话,手指放在钢琴上,前奏是由她所带领,也是由她来演奏,一音落下,钢琴发出了细小的嘶鸣之声。
好在全场的观众还没有被这嘶鸣之声所吸引,他们的眸光凝望在石秋玉那精致的面庞上,心中的潮水正随着她那粉嫩的小脸蛋儿心动着。
远处,林秋如靠在大门口,细微的钢琴损坏声她又怎么可能听不见?练琴这么多年,耳朵早已养成了对琴声极为敏锐的听觉。
“石秋玉,我就看着你怎么收拾这尴尬的残局。”林秋如咯咯一笑,晃起手中的朗姆一口喝下。
“怎么办?”石秋玉颤抖的双手松开钢琴按键,紧张的心情促使的她那几根秀发沾染在鬓角处,眼神慌张的看向罗立时,却发现罗立的手指正慢慢摸索着每一个按键,他想要干什么?
这一刻,石秋玉是怎么也不相信罗立能够完美的演奏出曲子,他放在钢琴上面的手指都不是正派主流的方法,每一个指尖只是放在钢琴按键的中央,随即摸索而去。
“罗立你在干什么?”石秋玉忍不住开口道。
“嘘。”罗立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他发现钢琴是被人为损坏,目的就是想要让石秋玉在众人面前丢人现眼。除了林秋如外,罗立也只能想到那一天在肯德基被他狠狠打击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