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中的邀请函彻底的撕毁,冷声长笑,“哼,你以为弄出一个假的,我就会相信你吗?开玩笑,你们这些人,一天到晚不务正业,就想要一飞冲天,门都没有!给我滚!”
“你在做什么!”薛佳怡气的直跺脚,她没有料到席总竟然连左清秋给的邀请函也该撕毁,他不想活了吗?而且她从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明明知道左清秋的盖章是随身随带,旁人根本不可能造假,他这是以私报公!
罗立眉头大皱,他的心情随着席总将手中的邀请函撕毁后就已经变的很差。在这一家著名的投行里,也有渣的存在,让他失望透顶。不过,他还是想要抱一抱试试的心态,如果能等到左清秋来,或许就能够挽救这一场尴尬,他也不会生气。
看着罗立不说话,席总冷笑道:“我知道你想干什么?真是抱歉,左董已经出国了,要好一阵子才会回来,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你不怕报应吗?”罗立眼神犀利。
席总仰天一笑,“哈哈?报应,我席天笑还从来都没有被报应过。这个时代就是这样,弱肉强食,谁让你们两个是一头嗷嗷待杀的小羊羔呢?”
“你!”薛佳怡气的要哭出来,这家伙明显就是针对于她,没想到反而还把罗立给连累了。原本大好前程也都毁在了她的手里。薛佳怡有些不敢看向罗立,心中的惭愧羞的她满脸通红。
看着席总一副洋洋得意的嘴脸,罗立似乎想起在村中从派出所回来的强子,也是这一副笑容。不同的是,一个已经伏法,一个还在逍遥。要是有可能,他真想一脚踹死这家伙。不过,他不会这么做,左清秋对他不错,他不会让他难堪。
深深盯了一会席总,罗立冷笑一声,拉着薛佳怡就朝着门外走去,“我们走。”
“可是,你的邀请函!”薛佳怡有些心急,毁了别人的大好前程,她已经很惭愧。若是不能够找回一个说好,她这辈子也不会好过。
“不要了。”罗立洒脱道,他回过头,看向席天笑,“你记住今天做的事,有一朝一日,我会让你加倍偿还。”
说完,罗立踹开大门,走了出去。薛佳怡翘起小嘴,紧跟罗立。
“请便。”席天笑呵呵一笑,现在的年轻人没有什么实力,也没有本事,只会丢下一句狠话平复自己的内心。也不知道左清秋是看上他哪一点,连宝贵的邀请函也要递过去。要是换做他,别说见面,连罗立的人影他也不想看到。
出了宏瑞大厦,罗立看都没有看一眼保安,就拦下了一辆出租车。薛佳怡丢了工作,没有办法进入大厦安排的员工宿舍,一无所有,只能跟着罗立上了出租车。这是她头一回主动跟陌生男子上车,等她反应过来时,车已经开出几分钟。
一路上,罗立似乎看出薛佳怡眼神的黯然,他知道投行的待遇很高,是很多人都想要得到的工作。丢了工作,也就相当于丢了前程。如果事情能够重来一遍,他不后悔将邀请函赠给薛佳怡。要不然也不会知道在宏瑞大厦内,也有如鼠蚁之人的存在。
“你没事吧?”罗立问道。
“没事。”薛佳怡低声道。
罗立看向薛佳怡通红的双眸,他知道,这小妞一直都在隐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其实在席天笑将邀请函撕毁之后就已经断绝了她最后的稻草。天性让她明白了席天笑的想法,也让她知道了哭是没有用的。
“现在所有的投行已经封杀了你,恐怕你在这领域上找不到工作了。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罗立清楚这是他不该问的,但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安慰人。
“我不知道。”薛佳怡摇摇头,“我已经丢了工作,我连住哪里也是问题。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发生成这个样子,可是。。可是……”
罗立叹了一口气,世事难料,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敢撕毁邀请函,这席天笑背后一定拥有一些势力,否则他绝对不敢这么做。
罗立虽然暂时不和他计较,并不是懦弱,而是时机不对。宏瑞大厦就算开除了一批员工,它还是投行业领先的公司,是不可撼动的龙头老大。
席天笑他是不会放过的,不过若是被他抓住了这小子一人在外,绝对不会放过!
“他想要潜我,想要强迫我,我没有同意,我也不愿意。然后……然后他就联名开除我,扣留了工资卡,还将我踢出了宿舍,不允许回去,我现在没有地方住。”眼泪经不住缓缓落下,薛佳怡不顾罗立的感觉,靠在他的肩膀上沉沉的哭泣。
罗立有些为难的想要推开她,左手覆在她柔软的肩头却感受到怀中的她正剧烈的颤抖。无奈,罗立最后收回手,轻轻拍了拍薛佳怡的肩膀。
现在的她要哭,而且还要放声的哭,将内心的不满,内心的怨气全部发泄出来。一个女孩子要承受这么多压力,早就跨了下来,但她没有,依然咬牙坚持到现在,已是不易。
车停靠在新街口小吃街上。下了车,趁着夜市热闹,罗立带着薛佳怡去了不少的摊位上买了些东西,陪着她捞金鱼,射飞镖,最后看着她展颜露笑,罗立轻松不少。
一顿玩笑欢后,两人选在了奶茶店内坐了会。在服务员将热奶茶放在桌上后,罗立含笑的将吸管戳了进去,“给你。”
“你平常是不是也对其他女孩子这样?”薛佳怡接过奶茶,忽然问道。
“啊?”罗立一愣,手中的奶茶险些掉在地上,幸亏他手快,要不然一地的水不知怎么处理。问什么问题不好,偏偏问这尴尬的问题。罗立挠了挠头,这对他而言是很平常,也只有对朋友才会这样。
像汪亿寒,韩如冰,易采梦石秋玉她们,罗立也只是将她们当成要好的朋友,从未有过非分之想。薛佳怡的话让他处于尴尬的境地,有些难以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