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罗立的身影,也没有他的踪迹。一群警员赶忙跑了回来将这一情况告诉了刑天华。
“不可能!人不在了,难不成飞了?怎么可能连一点移动的痕迹都没有?”刑天华感到不可思议,他凝望着一地的树叶,看着这树叶上沾染的血迹,内心之中越发的对罗立产生了好奇心,“罗立,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会有这么多人要针对你?你到底做了一些什么?你人又在哪里?”
没找到罗立不代表刑天华会放弃,作为警局内破案率最高的警员,在他的眼中就没有完不成的事情。更何况在他看来,罗立只是暂时失踪而已,只要将这范围全部拦截,定然能够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当然这不是最主要的,他还想要问一问林家在举办活动时,难道没有注意到尼龙绳的质量吗?这才是造成罗立坠崖的真正原因。如果在中了两枪之后,罗立能够及时的上了山头,那他就不会死,也不会失踪。
森林的另一端,一处小山村偏远城市的喧嚣,显得格外寂静。这里有大片的农田,有尚未开垦的荒地,也有着让人眼馋流口水的果树。一个个身着白背心的村民们扛着锄头慢慢下地,翻着泥土重新插秧。
几个孩童跳在小道上嬉笑而起,极为欢快。
一处不大的民屋内,正散发出浓郁的药香味,隐约之间空气中似乎还掺杂着血腥味。一个中年男子快步匆匆的走出大门,紧接着回来时,手里多了胶布和草药。
房间不大,简陋的家具格外干净。
一张靠在墙壁的床上,罗立上半身的衣物已经被中年男子用剪刀剪去,两颗子弹清晰的显现在桌子。鲜血染红了床单,一股让人难以用语言形容的血腥味正散发出来。或许是祖辈所用的金疮药具有止血的功能,在中年男子按压之后,用绷带以及胶水将伤口仔仔细细的包扎好。
做完这些,中年男子才站起身,呼出一口气。
他不敢相信,从高空的悬崖坠落下来,又身中两发子弹还能够活下来。就连在没有麻醉的状态下,还能够在昏迷中忍受着剧痛直至他将子弹取出来。
这小子究竟是什么人?
中年男子感到后怕,这家伙的意志力太过于坚定,不是常人所能够相比的。平常人在进行这治疗后,早就忍受不了,直接活生生的捅死。
“这小子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中年男子细细打量起来。
“爹,他怎么样了?”一个身材娇弱的女子慢慢走进来,在她的手中还有着药味甚浓的汤药。
与在森林内不同,女子身着碎花小裙,一身简单的粗衣袖子,看似平淡无奇,却有着山村女子所特有的天然美。
“刚刚为他做了一场手术。真是累死老子了,奶奶的,等他醒来之后,我非得问他拿我的手术费!”中年男子没好气道。
“好了,爹,你先出去,我喂他吃药。”女子瞪了一眼中年男子。
“那好,翠花,你喂。烫死这小子!”中年男子白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罗立,很快走了出去。
“好了好了!”翠花一手强推着男子走出屋子,她担心自己手中的汤药随着时间会慢慢的冷却。到了那时候,汤药便会没有多少的效力,就算喝下去也没有作用。
待中年男子走出屋子,翠花转过身,慢慢走到罗立的身旁。她坐在床头处,看着那精致的面庞,因为树枝留下的刮痕贴着创口贴,隐约似能看到伤口内的鲜血溢出来。
高空坠落,身中子弹,经过手术的折磨,还能够活到现在……
“你一定不容易吧。”翠花轻轻吹了吹汤药,娇嫩的小手臂小心翼翼的扶起罗立,将其靠在自己的肩头处。一滴一滴的汤水贴在罗立的唇畔,小心的喂了下去。
罗立紧贴在翠花的肩头处,他闻着淡淡的处子体香,萦绕在他的鼻前。他意识模糊,还没有真正的醒来,双眼微微张开,却隐约看到一碗似浑浊的水在自己的眼前摇晃着。他的手臂直至半身似乎靠在一个柔软之处,稍稍一动,这如同棉花般的柔软还极具弹性。
翠花没有感觉到罗立的动静,她全神贯注的一口一口将汤药缓缓灌入罗立的口中。哪怕是汤药自罗立的嘴角处流出来,溢在了身上,她也没有去理会。
终于,片刻之后,汤药全部下肚。翠花呼出一口气,只要喝下汤药,再好好休息一段时间,经常换药,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够康复了。
温和的药效在肚内朝着五脏散发出来,极具暖意,使得罗立飘然的思绪正慢慢的拉回来。
他稍稍一动,
“你!”翠花刚想说话,却发现罗立倒在床上没有动弹。
如果刚刚是罗立在动,那他为何在晃动之后竟然没有半点响应。这让她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你……你醒醒?”翠花走到罗立的身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脸。
罗立没有反应,依然死死沉睡着。药效已经在他的体内开始起了反应,现在的罗立正需要睡眠来回补自己丧失的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