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立一呆,随后心里敞亮,他果然没猜错,就有这么回事。这缥缈老祖生前肯定是绝世高人,可惜识人不清,被亲近的人欺骗,陷害,以至于身死道消,只留下这一抹残魂。
一直以来,他都没有正面跟罗立交流,而是通过超能手表的电子音下达命令,或者给予罗立提点。只因罗立未被他看上眼,两人不过是互利互惠的交易关系而已。
“师父,往事已矣。既然您可以开始新的征途,何不忘掉那些不愉快呢?不然,您的仇人依旧逍遥自在,您却被往事折磨,这多不公平。不要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啊。”罗立想了想,勇敢地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还有,这个世界恶人确实很多,不过好人也不少啊。您也不用从此关闭心门,这样会影响身心健康的。”
飘渺老祖沉默一小会,突然噗哧一声笑出来。“呵呵,好小子!真会说话!老祖身体都没了,现在的残魂不足一米高,还影响个屁的身心健康。不过,那句‘不要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似乎挺有道理。老祖我听进去了。”
“嘿嘿,老祖您遭逢大劫,性格还如此豁达潇洒,真让人敬佩!”罗立弱弱地拍了回马屁。
“不过,为啥选择我啊?选一个强者,岂不能更快地达成您的愿望?”罗立问出心里的不解之处。
“哼!我就是要他知道,即便选一个从零开始,天赋一般的小子,我也照样能教养出人中之龙。他算个屁!”缥缈老祖一秒变脸,情绪变化让人摸不着头脑。
呃,原来是这样啊!
罗立有点小失落,还以为缥缈老祖会说,因为你风姿卓绝,根骨奇佳,一看便是可造之材,咱这才选你栽培的呀。
没想到,他对自己的评价如此之低。选自己完全是在赌气,为跟背叛他的人证明,他有多能耐似的。
“呃啊……”此时,罗立手里的季博突然大叫一声,昏死过去。
罗立大惊。
“师父!”
“别担心,师父既然被你三言两语给忽悠出来了。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不过我得明白地告诉你,今天是个特例,我会教你如何救人。以后再有这种情况得靠自己。老规矩,我这里有医书,有针法,更有无数丹方,你想得到,就必须做任务。只有完成任务,才能获得想要拥有的一切。明白吗?”
罗立赶忙点头,道,“明白了。还请师父出手吧。”
“你把他放在床上,手按照我的指示移动即可,其他的老祖我来做。”缥缈老祖指挥道。
罗立赶紧照办。
把季博的衣服脱了,双腿固定住他的身体,不让他倒下,然后按照缥缈老祖的指示,手放于丹田之上,登时有一股清新的气息从自己的手里传出去,打在季博身上。接着是左胸……
大概一刻钟的工夫,这道工序就做完了。
季博鼓出来的筋络全部恢复正常,脸色也不再呈现青紫色。
“我已经将他体内的毒素化解,接下来给他放血吧。”飘渺老祖再次出声吩咐。
罗立一呆,问道,“怎么放啊师父?”
“废话!自然是割开动脉放啊,这种事还用为师教你吗?”缥缈老祖喝道。
罗立顿时冷汗都流下来了。“师父,割开动脉放血,人会死的哎。不然我通知医生进来,一边放血,一边输血可不可以?”
“逆徒!为师难道还能医死人吗?不信任为师,何必央求为师出手救人?”缥缈老祖怒气冲冲道。如果他能在罗立面前显化出来,估计要动手打他了。
“那您给我说说接下来怎么办,让我心里有个谱可好?您老人家是高人,徒弟我现在还是个大俗人嘛,这么惊世骇俗的治病手法,我心里怕怕,也好理解是不?您别跟我一般见识好不好?”罗立在缥缈老祖面前,那绝对把自己的姿态放的极低,毕竟对方是传说中的存在,他能攀上关系三生有幸,不这样不足以表达他的尊敬啊。
也许是罗立态度够好,缥缈老祖冷声说道,“老祖我刚才打在他身上的乃青禾真气,不仅可以化解毒素,还能暂时维持人的生理机能,这兽化丹药效强烈,成年人用了都会榨干身体机能,有损阳寿,小儿用之,身体更是无法承受,全身血液都被侵染,不放掉血液根本无从活命。诚然,人体放干血液会死,但徒弟你有办法啊。接下来怎么办,还需要问我?”
罗立一怔,随后脑筋一转,顿时明白过来,一拍脑门道,“对啊,我有麒麟血,是造血神物,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所有疑问都得到解答。接下来就顺利多了。
罗立随后拿了两个玻璃容器,狠心割开季博的两边手腕。将他身上的毒血全部放出来。做完这一步,取出麒麟血,切下指甲盖那么点大,送入他的嘴巴里,并确保他咽下去。
为了调和季博的身体,经过缥缈老祖同意,又拿一枚聚元丹给他服下。季博的脸色这才逐步恢复正常。
这个时候,罗立听到撞门声越来越激烈。
刚才在救治季博的过程中,平均十分钟就有人撞一次门。不过,很快又恢复安静。罗立猜测,想闯进来的人应该被季洋给拦住了。
他看了下病房里的挂钟,发现时间已经过去四十多分钟,外面的人等急了,也可以理解。
罗立站起身,刚想把地上装满了鲜血的玻璃容器给收了,然后去开门,门已经被人强行破开。
门外站着一大拨人。
除了季家的人,干若雪,还有十多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罗立甚至看到胸牌上写着院长的一个小老头。
另外,最外围站着身穿警服的人,万万没想到,居然有人报了警。
几十双眼睛直瞪瞪地看着罗立,然后移到季博身上。
有人当场发一声喊,晕了过去。听声音就知道是孩子的母亲。
“小博!”季洋双眼发红,第一个冲进来,扑到季博床边,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