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唐悠然自己开了车过来,她对初菱说:“初菱,坐我的车吧!”
说完这句话,她看了看司徒烈,用眼神对他说,不用开他的车出去了。
司徒烈没什么意见,他默默地拉开她车的副驾车门,然后对女儿说:“初菱,上车!”
“今天妈妈当司机哦,好棒!”初菱开心得朝唐悠然挤了一下眉眼。
唐悠然心想,其实这种感觉挺不错的。
以往总是司徒烈开车载她们,偶尔换她当一下司机,挺新鲜的。
今天的天气特别好,早晨的微风呼呼地在耳边掠过,吹在身上,真的特别舒服。
司徒烈抱着初菱安安静静地坐在副驾驶座上,听着初菱叽叽喳喳的话,偶尔用余光觑着专心开车的唐悠然,感受着微风吹在脸上的舒适,脸上噙着淡淡的幸福的笑。
他的心情已经好久,都没有这么明亮了。
不知不觉,就到了初菱的学校。
不少家长和学生已经到了,学校里已经颇为热闹。
唐悠然好不容易才在学校五米之外的地方找到一个停车位停车。
下车后,初菱高高兴兴地牵着司徒烈和唐悠然的手,奔进学校的大门。
大概是第一次爸爸和妈妈同时参加学校的亲子活动,初菱特别兴奋,脸上总是带着笑容。
第一个活动是做陶瓷杯子。
结果由大家投票评选,投票数最高的获胜。
第一个步骤就是揉泥,司徒烈,唐悠然,还有初菱都拿了一块泥出来揉。
今天的气温不低,虽然教室里都开着窗户,四处通风,但司徒烈还是感觉热,他不时地用手背去擦脸上的汗。
手上的泥在他不断擦汗的动作里,弄到了脸上。
初菱见他的脸脏成了大花猫,忍不住笑了,“哈哈,老爸,你的脸……”
唐悠然本来在专心地低头揉泥,突然听见女儿的笑声和说话声,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向司徒烈。
当她看到司徒烈那张脏兮兮的脸后,也忍俊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司徒烈不悦地瞅着她:“笑什么笑?”
唐悠然敛了敛笑容,嘲弄道:“笑你啊,女儿都没弄脏脸,你倒是自己把弄脏了,丢人!”
“啊!”在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司徒烈突然恶作剧地用自己脏兮兮的手抹了一把她的脸。
她感觉到泥的冰凉和潮湿,大惊了一声。
“哈哈……”初菱见唐悠然的脸也脏了,而且脏得特别搞笑,忍不住哈哈大笑。
司徒烈这会儿心里平衡了,得意洋洋一笑,“妈妈,你颜值掉了!”
唐悠然冷冷地瞪着他:“幼稚!”
司徒烈无所谓地耸耸肩,然后低下头去继续揉泥。
过了一分钟后,他突然感觉脸上一凉,一块泥贴在他的脸上。
大概是他现在的样子太丑,初菱哈哈大笑。
始作俑者唐悠然用模仿他刚才的语气对他说:“爸爸,你颜值掉了。”
司徒烈:“幼稚!”
然后把脸上的泥摘下来,丢到了她的头上。
泥弄脏了她的头发,她花容失色,仓惶地把泥从头上拿下来,咬牙瞪着他。
司徒烈好整以暇一笑,“自作孽不可活。”
他们三个人中司徒烈揉的泥最好,他揉的泥最均均,厚度适中,最适合用来做杯子。
最后也是司徒烈用揉好的泥做杯子。
他的手法很熟练,似乎是受过相关训练,再看看其它家长,手法都没有他熟练,还有些慌慌张张的样子。
唐悠然心里有信心,他们这一组应该会胜出。
结果真是他们这一组胜出,司徒烈做的杯子最好,得到的投票数最高。
初菱说一定要好好地珍藏这个杯子,因为今天对他意义非凡。
接下来又陆陆续续地进行了几个亲子活动。
他们家基本上都是赢,得到了很多奖品,可把初菱乐坏了。
最后一个活动是妈妈给爸爸化妆,谁家的爸爸被妈妈打扮得最好看,谁家就胜出。
唐悠然和司徒烈听完班主任说了这个游戏后,都在心里笑。
在所有的爸爸里,司徒烈的颜值最高,最后会胜出的人肯定是他,赛都不用比了。
唐悠然情不自禁地侧目看了看司徒烈,只见他的脸上写满了自信,似乎对自己充满了自信。
唐悠然看着他那张高颜值的脸,有些感慨,五年前就是这张脸迷惑了自己,也让她同时坠入了深渊之中。
唉,往事不堪回首。
为了避免大家事先看到结果,老师给每位家长设置了屏风,让爸爸妈妈在一个密闭的小空间里进行活动。
而孩子们则在外面候着。
唐悠然看着桌子上的护肤品和化妆品有些手足无措,对司徒烈说:“你自己化吧!”
她真的不想碰他的脸。
“我会化,也不用你进来了。”
说完,司徒烈大刺刺地坐了下来。
唐悠然还讪讪地站在一旁,不敢下手,一副纠结犹豫的样子。
他没好气:“要不是为了初菱,你以为我想让你碰我的脸?”
嘴上这样说,其实心里还是蛮期待的。
毕竟他们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对他来说意义非凡。
唐悠然又纠结了几秒钟,然后才说服了自己,走到桌子旁边,先拿起了爽肤水和化妆棉,把水倒在化妆棉上,然后抬起司徒烈的脸,轻轻地用化妆棉擦拭他的脸。
他的皮肤不错,虽然平时不护肤,但是长年都有健身的习惯,所以皮肤既没有痘痘又不油腻。
皮肤吸收着冰冰凉凉的液体,给司徒烈带来一种从未有过的新鲜感,他的眼睛往上瞟,默默地看着唐悠然那张脸。
她的脸就像湖水一样温柔,少了平时的锋利和尖锐,看着让人舒服多了。
因为距离挨得太近,他闻见了她身上那种似有若无的香味儿,整个人都有些心猿意马。
他痴痴地看着她,好像怎么样也看不够似的。
唐悠然帮他上了护肤品后,准备帮他上粉底,揭开粉饼盒,取出里面的粉扑,压了压粉底,准备扑到他的脸上,却突然撞见他那道灼热得像烙铁一样的视线,心在那一瞬间漏跳了半拍。
但很快又镇定下来,“啪”的一下丢下了气垫盒,冷冷地对他说:“你自己化吧!”
这个男人真是太不安分了。
说罢,她就要走。
刚迈开一个步伐,手腕就蓦地被抓住,那只手把她一拽,她整个人就跌坐到他的大腿上,与他形成了一种暧昧的姿势。
小脸蓦地一红,正羞赧之时,司徒烈似笑非笑的声音从头顶落下:“唐悠然,你在对我发情?”
唐悠然:“……”
明明就是他对自己发情?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她挣扎着,试图站起来,但是司徒烈却紧紧地搂着她的腰不肯放,她恼羞成怒:“你放开我!”
司徒烈眼中全是兴味盎然,语气里却噙着一丝淡淡的讥笑,“唐悠然,你也只是嘴上清高而已!”
说罢,他的手放在她的下颌上,轻捏了一下她的脸。
这样暧昧的动作,像阵电流电流唐悠然的身体里,她心颤栗了下。
随后威胁道:“你再不放开我,我就不帮你化妆了,司徒烈,我说到就做到。”
司徒烈不怒反笑,“好啊,等下我告诉初菱,你不想让她老爸赢得这场比赛好了!”
唐悠然:“……”
在无耻这件事情上,她想她真的不对他的对手。
见她一副敢怒却不敢言的样子,司徒烈心情大好地放开了她的手。
束缚一解除,唐悠然立即像鱼跃龙门一样从他的腿上跃了起来。
离开他的身体后,她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司徒烈抬头,挑眉道:“比赛时间就要结束了,你还愣着干什么?”
唐悠然真心不想再帮他化了,但如果是这样的话,初菱那边真的很难交待。
咬了咬牙后,她狠踢了他一脚。
司徒烈痛得脚趾头都绻缩了一下,他整个人倒抽一口凉气,“唐悠然,你……”
唐悠然幸灾乐祸一笑,用他刚才说过的话怼他:“自罪孽不可活。”
说完,她重新拿起气垫,帮他上粉底。
司徒烈安分了不少,没敢放肆地盯她,也没再逗她了,毕竟玩归玩,比赛还要进行的。
见他安分,唐悠然也渐渐放松自己,专心地帮他化妆,尽量把每一个细节都做好。
用了半个小时化好后,她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品。
司徒烈颜值本来就很高,经过她鬼斧神工一样的化妆后,五官更是出众耀眼了。
司徒烈这是第一次化妆,他本不喜欢化妆品这些东西,但看着镜中更加完美的自己,他觉得这种感觉还不赖。
心里喜滋滋的,对着镜子自言自语道:“冠军肯定就是你!”
唐悠然:“……”
这人真够自恋的。
化好妆后,唐悠然和司徒烈一起从密闭的小空间里走出来。
“哇,老爸,你帅了很多耶!”初菱看着他,眼里全是惊艳。
她高兴地走过来,激动地抱住了司徒烈的大腿,“老爸,抱我!”
司徒烈弯腰抱起了她,她近距离地端详着他的脸,眼里的惊艳神色更浓了。
笑眯眯地对唐悠然说:“妈妈,你真是太棒了,以后你也给我化妆。”
唐悠然脸色划过一抹讪然,“那个,宝贝,你已经很漂亮了。”
“可是我想要更漂亮!”
唐悠然:“……”
小小年纪就这么爱美,这样真的好吗?
就连初菱的同学们,也纷纷向司徒烈投来惊艳的目光。
“哇,初菱的爸爸真的帅爆了。”
“怎么会有那么帅的叔叔啊。”
……
他们对司徒烈的赞美,让他们的亲生爸爸有些酸溜溜的。
就连初菱的班主任,也频频向司徒投来秋波。
最终司徒烈毫无悬念地赢得了冠军。
今天的亲子活动也随着他拿下冠军后,正式拉下了序幕。
回去的时候,还是唐悠然当司机。
初菱在车上数着他们家得到的奖品,脸上的笑容不断,“爸爸,妈妈,你们真是太棒了,以后的亲子会一定会再来哦。”
唐悠然感慨,如果可以,她当然想参加她学校举办的每一个亲子会。
只怕……
她看了看司徒烈那张还带着妆的英气逼人的脸,眼神有些黯然。
只怕以后陪他们父女一起去参加亲子会的人会是宋思文。
把他们父女送回了锦绣园后,初菱让唐悠然进去吃完晚饭再走。
唐悠然拒绝,说要回店里处理些事!
初菱有些失落,但还是尊重她的心愿,站在车外,依依不舍地和她说再见。
司徒烈看着她的车掉头离开后,情不自禁地想起了今天他们一家三口经历的那些事,心中几分甜,几分不舍。
直到她的车下了坡不见后,他还不肯把目光收回来。
初菱扯了扯他的衣服,“你的女神都走了,还恋恋不舍呢!”
司徒烈这才讪讪地收回了目光,嘴硬道:“谁对她恋恋不舍了?”
初菱:“死鸭子嘴硬!”
……
唐悠然离开锦锈园后,直接回了店铺。
停好车后,她把车钥匙抽出来,准备下车,却突然看见掉在副驾下面的一个熟悉的钱包。
她的呼吸顿时一窒。
因为这是她送给司徒烈的那个钱包,毫无疑问,这是他掉下的。
她缓缓地弯腰,捡起了钱包,禁不住好奇地打开。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他们一家三口的那张照片。
它完好无损地插在最中间那个透明的格子里。
她的视线就像被定住一样,盯着它,看了好久好久……
……
司徒烈和女儿回到家后休息了一会儿,就吃晚饭了。
吃完晚饭后,有个朋友打来电话,让他出去喝一杯。
他们很久没见,他今晚正好有空,于是答应了朋友。
他让初菱在家乖乖的,并且承诺早点回来。
初菱答应他出去之后,他回了房间换了套休闲服。
换好后,他准备出门,下意识地去找自己的手机和钱包。
却突然发现,钱包不见了。
他找遍了刚才待过的地方,都不见钱包。
他皱眉,难道是回来的时候,落在车里了?
想到这里,他觉得有些尴尬,毕竟真的不想让唐悠然知道他在用着她送给他的钱包。
但钱包里有自己的信用卡身份证等重要证件,他必须把钱包要回来。
最终还是打了一个电话给唐悠然。
唐悠然接到他的电话时,已经忙完了店铺的事,正准备回家呢。
他打来电话,应该是为了钱包的事。
上了车后,她才缓缓接通了他的电话。
“唐悠然,我的钱包是不是落在你车里了?”他直截了当地问。
果然是为了钱包的事。
唐悠然执起了他的钱包,眼神复杂地看了一会儿,然后才轻声说道:“是在我这里。”
司徒烈松了一口气,但同时有几分尴尬涌上心头,曾经他说过不屑于唐悠然的钱包,这会儿却打脸。
但再尴尬,也必须去把自己的钱包要回来。
“你在哪儿,我现在过去找你。”
唐悠然想了一下,“来我家吧!”
说罢,她挂了电话,又盯着钱包看了一会儿,然后才把它放好,发动了引擎,回家。
大概20分钟后,唐悠然家的门铃响了。
她心里计算着时间,这会儿司徒烈应该到了。
她看了一眼已经被她摆在桌面上,从他的钱包里拆出来的银行卡身份证等重要证件,而钱包和照片,已经被她藏了起来。
半晌,她徐徐地站起来,平静地去门外开了门。
门外的人果然是司徒烈。
司徒烈盯着她看了几秒钟,然后开口问道:“我的钱包呢?”
唐悠然没有回答他,只是转身,默默地回到了屋里。
身后是他沉着的脚步声。
回到了客厅后,她指着桌面上的他的东西,淡淡地对他说:“钱包和照片我都扔了。”
她和司徒烈真的已经成为过去式了,无论他们是以什么样的方式走到了今天这种地步,但回不去了就是回不去了。
她要向前看,他也应该向前看。
只有让他明白这一点,以后和他接触的时候,她才能少受一点他的干扰,平静地生活。
毕竟在一段关系里,只有两个人的态度一致,才能继续美满或彻底结束。
她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得就像在叙述今天的天气好不好一样,司徒烈却突然怒意大起。
“你凭什么扔了?”
抛开他对钱包和他们一家三口的照片的喜爱不说,在他的意识里,被他用过的东西就是他的东西,他讨厌别人随便处置他的东西。
唐悠然徐徐地转过脸看他,她眉眼平淡,声音凉薄:“那是我的东西,我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你……”司徒烈的俊脸笼罩着一层浓黑的阴霾,眼里则遍布怒意。
唐悠然看他这副样子,扯了扯唇角,轻声讥笑:“怎么,不舍?”
司徒烈虽然不舍,但不会把心底话告诉她:“谁不舍了?”
说完,他弯腰,大手一挥,如数拿起了桌子上他的东西,插进衣兜里。
重新直起身子的时候,他的眼里已经没有怒意,只有冰块一样的寒冷和鄙夷。
“谁稀罕你的破钱包?”
说罢,他就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
“砰!”关门的时候,他用力地带上门。
门被他摔得震天响,似乎随时都能掉下来一样。
唐悠然静静地感受着它的余音,看着空荡荡的屋子,脸上渐渐地流露出一抹伤感的表情来。
明明这就是她想要的,为什么还是会觉得难过呢?
但,她不会心软的。
她必须要结束他们现在的这种暧昧的关系了。
……
司徒烈回到自己的车里后,大手用力地抓住方向盘,脑海里反反复复地想着唐悠然刚才对他说的话:“钱包和照片我都扔了。”
她竟然那么随便就处置了他的东西,凭什么?
但同时他也深刻地意识到,她那天在鬼屋里说过的话,不是开玩笑的,而是她真的要结束。
他以为他们白天在初菱的学校里玩得那么开心,能让她有所感动,哪怕一点点,但现在看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她的决定依然不能被撼动。
唐悠然,你真是理智啊。
想到这里,他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握紧。
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痛,从心底深处传来,渐渐地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里。
……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又到了星期五。
在这五天,唐悠然没有去找过司徒烈,也没有主动联系过他。
虽然对他有淡淡的不舍,但她更喜欢现在的这种状态,心境和生活都平静。
这天,唐悠然在店铺里和顾客白小姐闲聊的时候,白小姐请她晚上去参加她举办的的一个party。
“唐小姐,我已经请了很多人,除了上流社会的人之外,大半个时尚圈的我都请了,我还请了劳伦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是你的偶像吧,所以如果你晚上有空的话,就来玩玩吧!”
白小姐虽然出身上流社会,但不是那种一味地追求名牌的人,她对时尚有自己独特的品味,“feel”出品的手袋很多她都喜欢,对唐悠然这个传奇女性也是喜欢得很。
唐悠然虽然是时尚圈的人,但她很少参加时尚圈的聚会,但是手袋大师劳伦斯倒是她的偶象,上一次见他,还是去年在金融城的时候。
而且她今晚也能空出时间来,所以她大方地接受了白小姐的邀请。
白小姐开开心心地离去。
……
傍晚的时候,唐悠然在家里挑礼服的时候,突然接到了萧辞远打来的电话。
“悠然,你有没有空?”
“我晚上要去白小姐家参加宴会,怎么了?”
萧辞远突然笑了,“悠然,我也被邀请了。”
唐悠然惊讶,“那么巧?”
“是啊,我想请你当我的女伴,赏个脸吧!”
“那没问题,我现在正在家里挑礼服呢,挑好了衣服我再去做个头发,一个小时后你再过来接我吧!”
“那行,没问题,你打扮得好看点。”
……
下午,司徒烈刚开完一个会从会议室里出来回到公司后,就接到了白小姐的来电。
邀请他去白家白小姐参加宴会。
他意兴阑珊,不太想去,却听得白小姐和他闲聊的时候说起请了大半个时尚圈的人,还请了唐悠然。
“虽然不知道你们五年前为什么离婚,但是我觉得你前妻的性格挺好的,挺好相处的,她说她今晚会过来,因为我也请了劳伦斯,劳伦期是她的偶像,她可兴奋了。”
司徒烈的眼神陡然一亮。
唐悠然也会过去参加?
他当下就在心里下决定了,晚上要抽时间过去。
但嘴上却还是装模作样地说道:“我看看晚上有没有时间吧!”
白小姐说:“今晚会很热闹,尽量过来吧!”
司徒烈挂了电话后,嘴角微微向上扬起一个浅弧。
明明五天前才因为钱包的事被唐悠然伤到了,可听她说要去参加宴会,他还是很想见她,不可抑制地想。
半个小时后,司徒烈的电话又响了。
是宋思文打来的。
GR项目这会儿已经接近尾声了,他们也没必要再像前两个星期一样频繁地联系。
但出于礼貌,司徒烈还是接听了电话。
宋思文笑着向他打招呼:“烈,下午好。”
司徒烈对于那种他没什么感觉的人向来缺乏耐心,直截了当地问道:“有什么事吗?”
宋思文此时坐在房间的大床上,看着摆在床上已经被她挑出来的晚礼服,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笑:“白家今晚有宴会,以你们司徒家在本地的影响力,白小姐应该邀请了你吧?”
听她这语气,应该白小姐也邀请她了,司徒烈语气还是淡淡的,“嗯。”
果然如此,宋思文脸上的笑容勾得深了一些。
“晚上我也会过去,如果你不嫌弃的话,你能做我的男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