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尘已经彻底的变成了疯子,他咆哮的笑声之中,是他内心深处的呐喊。
三个各自回撤,稍是休息,一连战三英,李牧尘也是有些吃累。
两兄弟可没有李牧尘此等体力,况且李牧尘已觉疲累,他们又如何不觉疲惫呢?!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啦!!”李牧尘说道,他紧紧地握住那杆长戟,兴奋不已。
从他体内爆发出一股可怕的力量,李牧尘纵身高跃,他握住方天画戟的戟杆末端,以劈砍地姿态朝着潘明发动攻击。
力量之大,如泰山压顶。李牧尘突然朝一人攻击,不等喘息片刻,他的戟已是逼近,潘明难以抵抗,只听“当”地一声,他手中之兵刃传来震骨的剧痛,潘明竟是难以再握兵器,失手脱落。
李牧尘身形落地,不给对手任何机会,他持方天戟怒杀潘明,顶端尖刃刺入他的心脏,立时毙命!
一切都来的过于突然,潘豹还未及回神,他的二哥已经死了。
“二哥!!”潘豹怒吼。
他的大哥和二哥一连被杀,且都死在这位白袍小将的手上,如此深仇大恨,他狠不能食其肉,饮其血。
“可恶的杂碎!!我杀了你!!”
潘豹怒红着眼睛,心里面想着的只有一件事,那便是杀人,将手中双股剑猛地挥出。
只不过,他心已乱,招数全无,无论是步伐还是内息早已不再平稳有序。
“哼!!”
李牧尘冷哼了一声,他手中的双股剑还未等出手呢,长戟已经袭来。
嘶~!
与潘光死状相同,被长戟尖端利刃刺穿了喉咙,当场毙命。
潘氏三兄弟接连阵亡,西凉军的气势无不将至冰点,而大唐军队则是士气高涨,从军队方阵传来震天的呐喊声。
此为众将士为李牧尘胜利的助威声!!
李琰见之,面如死灰,容色那叫一个难看啊,他目视着那位白袍小将,瞧其面容似有些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可恶,唐军何时多了一位此等厉害的角色?”李琰怒骂道。
张富贵见李牧尘连斩三员西凉大将,已觉得时机成熟,他厉声高喝:“将士们,随本将军诛杀西凉狗贼,杀啊!!”
张富贵一马当先,毫不示弱,他举起手中的屠刀,冲在最前面。
李琰也不会坐以待毙,拔剑高举,怒喊道:“将士,保家卫国的时候到了,诛杀唐军多之,赏金百两。”
不得不说,李琰很聪明,他知道气势上面已经输给了唐军,为了提振士气,唯有重赏之。
果不其然,西凉将士闻言有金银重赏,萎靡地士气又重新点燃。
一时间,两军大战一触即发,从天俯视,两支泾渭分明的军队,密密麻麻地人群顷刻间混战在了一起。
此情此景,真可用一句诗来形容:“旌旗缤纷两河道,战鼓惊山欲倾倒。”
军战起,战鼓擂,响彻天地的擂鼓之声,从后方传来,战事不断,鼓声不止,在一声声振奋人心的战鼓声中,唐军将士横冲直入,其势不可挡。
而西凉军队则是节节败退,纵然有着重赏金银此等诱惑,可依旧难挡唐军的强大攻势。
大唐国力强盛,威震八方,四夷臣服,万国来朝,可绝不是浪得虚名,而大唐的军队更是有着“战无不胜”的可怕威名。
张富贵手起刀落就是一人被杀,他骑马一路砍杀,将敌人的阵型冲散,使其溃不成军,丢盔弃甲往后撤退逃跑。
而身为西凉的将军,李琰跑的最快,他见势不妙,先自己拔腿逃跑。
李牧尘深知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当李琰逃跑的时候,已经被他发现。
这位自诩西凉皇室的大将军,在李牧尘看来,无不是先要将他诛杀的对象。
李琰骑马飞奔折返大营,李牧尘翻身上马,随即驱马追赶。
见败势已定,李琰疯狂地逃窜,他原以为无人注意到他,当他回头一看,那白袍小将正骑着马在后面狂追。
李琰大为惊慌,他阵前的凶悍实力已经见识过了,潘氏三兄弟的实力,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对手可一人斩杀他们三人,自己要是他手,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李琰,你哪里跑!!”
李牧尘紧随其随后,他一面策马追赶,一面厉声大喝,使他心情慌乱,无暇顾及其他。
从后面传来李牧尘的声音,对他而言,这无疑于阎王爷的催命曲,令人胆寒害怕。
只不过,令李牧尘没有想到的是,李琰骑的骏马乃是西凉盛产的汗血宝马,速度之快,根本是李牧尘的宝驹难以企及的。
见之距离逐渐拉远,李琰回望之,大喜。
李牧尘神色微寒,没有任何迟疑,他用脚勾起马背上悬挂的长弓。
骑马无法用双手开弓,他以脚代替为手,只见马背上的李牧尘身体后倾,一只手拉开弓弦,一只脚瞪住弓柄,长箭架在弓弦之上。
在骑马飞奔的过程中,对于一个人的射箭之术是非常大的考验。
李牧尘神色冷冽异常,那弓弦已至最大,眼瞅着李琰就要逃跑了。
正于关键时刻,李牧尘一箭射出,箭矢“嗖”地飞出,最后射在李琰的肩膀上。
虽然没有就此一箭毙命,却也因此被射落马下,摔地不轻。
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摔得头破血流。
见此状,李牧尘骑马快追,无需片刻已经追了上来。
李牧尘下马来,他拿着方天戟,一步步朝着他走了过来。
李琰心中大为慌乱,看着那张略显英俊的少年,只不过在他的身上看不到一丝青涩和稚嫩。
在他的脸上沾满了敌人的鲜血,从李牧尘的眸中看到了死亡的刀刃,正一步步逼向自己。
李琰害怕了,他征战多年,见惯了太多杀戮,然则,当死亡来到的时候,他也是会害怕。
看着对方步步紧逼,李琰步步退后,他想要逃跑,也知道不可能。
“别……别杀我……”,李琰苦苦地哀求着,“只要……你肯放过我,我答应给你……很多很多钱。”
“钱?我不缺!”
李琰又说道:“女人?我西凉女子风姿美艳,只要你能不杀我,你要多少女人我都能抓来送你。”
“女人我已经有了。”
李牧尘说着话,没有停下迫近他的步伐,并没有着急杀死他,而是要将其慢慢折磨至死,也算是向西凉王讨还一些债务来。
“我是父亲是西凉王的同父异母的兄弟,只要你不杀我,我保证你在西凉加官进爵,封侯拜相!!”李琰说道。
男人不贪恋钱财,不喜好美色,那只有一种可能,此人有野心,爱权利。
李牧尘想要掌握至高无上的权利是也不假,可西凉国的万户侯又如何比得上大唐?
而且西凉王乃是一个卑鄙小人,此人的话怎么相信?当初,李牧尘为他效力,除掉了王爷党和阉党,可转眼就想我杀死自己。
李琰不提则罢,他许诺李牧尘封侯拜相,顿时构起了他心中的怒火。
“原来你是西凉王的孙子?哈哈!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今此刚好,就拿你的项上人头来偿还西凉王犯下的罪孽。”李牧尘怒道。
听他中之意,似是与西凉王有着深仇大恨,李琰问道:“你到底是谁?跟西凉王有何仇恨?”
李牧尘停下脚步,睁大双眸,低沉地说:“身为西凉皇室,想来对于数月之前发生在凉州城那场厮杀不会陌生吧?”
李琰当然不会陌生,尽管他远在边疆,对于那场厮杀也是略有耳闻。
听说西凉王为了诛杀星月楼的老板,不惜在皇宫之中摆宴,并派遣五千精兵强将诛杀此人。
他没有参与亲自参与其中,可也听从他人说起过,那场战斗,朝政大殿血流成河,传闻星月楼老板凭借一人之力斩杀西凉将士四千余人。
正因是如此,那被围杀的人获得了“千人屠”的称号。
不过,据民间传言,那“千人屠”受重伤,恐难活命,只怕早已经死了。
而他也听说了,那位星月楼新老板是一位年轻人,李琰看着他问道:“你……不会就是……被杀之人的兄弟?”
“兄弟吗?!也可以这么说,李牧尘已经死了,在那场战斗中被你们的西凉王杀了,而我现在的名字叫李牧!!”李牧尘说道。
什么意思?李琰没听懂,不知道他话中何意?到底是不是兄弟?
“那你到底是谁?”李琰问道。
李牧尘嘴角上扬冷笑:“我……就是被西凉王下令诛杀的星月楼老板,李牧尘!!”
咯噔!
李琰心里猛地一沉,他没有亲眼目睹那场战斗,可仅是听他人描述已觉惨烈,而且他受了如此重伤,今此观之,已经痊愈,这怎么可能?
那件事情过去不过数月之久,普通人如何能够恢复完好?
“你……没有死?!”
李牧尘露出可怕的笑容,冷言道:“这都要感谢老天爷让我留有一口气!让我活着回来报仇!!”
“废话到此结束,西凉王的狗崽子,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