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可取胜黑齿常之,已是能够说明李牧尘的实力,若是还继续待在新兵营只会浪费时间。
有着此等人才,应是早日派遣军营中才可发挥他的最大作用。
黑齿常之遭人派遣,不受重用,却也是有着推荐人才的资格,他的一纸书信多少还是有些作用的。
经他引荐,李牧尘成功离开新兵营,进入前方作战部队。
“李牧!你有一炷香的告别时间。”前来军营输送人才的部队队长说道。
“是!!”李牧尘应了一声。
临走之前,李牧尘最舍不得的人当属狗杂种,是自己将他从大山里面带出来,结果糊里糊涂的被抓来充当兵役。
更没有想到,自己是一个离开新兵营的人。
“牧哥!”狗杂种年纪还小,是个孩子,他眼含着泪光,声音带有颤动地哽咽。
李牧尘拍着他的肩膀,鼓励说道:“好男儿流血不流泪,懂了吗?!”
狗杂种收起他的眼泪,用衣服擦干泪痕,点头道:“我懂了。”
“是我把你从山中带了出来,如今我就要离开了,接下来的路怎么走还需要靠你自己。”李牧尘说道,“依靠别人始终不是长久之计,唯有自身强大才是永存之道。”
狗杂种努力地点头,李牧尘的嘱咐,他可是记在心里面。
“我马上就要走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一定要更加努力的训练,绝不能够有任何的松懈,知道吗?”李牧尘嘱咐道。
“知道了。”
狗杂种一边点头,一边说道。
“还有我希望从你离开训练营进去前方战线,到时候能够看到一个脱胎换骨的你,能做到吗?”李牧尘问。
“能!!”
就算用不着他说,狗杂种也一定会做到,昨天的那场比试他看在眼里,便在那个时候,他已暗自下定决心,要成为李牧尘这样的强者,即便是付出在多的努力也是在所不辞。
李牧尘从他的眼神中读懂了一份坚毅和不服输的气劲,道:“很好!你的决心我已是感受到了。”
“今后的路还很长,外人再多的帮助也仅是一种手段,自己的强大才是立足于天地之间的根本。你的命运从你走出大山的那一刻起,注定不会平凡,而你的爷爷正在山中等待着你风尘回来的好消息,不要让他失望。”
“放心吧牧哥,我将来一定会成为盖世大英雄,光耀门楣,扬名立万,让爷爷知道他的孙儿绝不会一个废物!!”狗杂种拍着胸脯,自信地说道。
他们的对话在外人来看,更像是吹嘘的牛皮话,甚是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然而,他们一定不会想到这位年纪轻轻的少儿郎,将来可是震慑四方的大唐名将,令他的敌人闻风丧胆。
……
把该交代的话基本都已经说了,李牧尘也算是没有任何牵挂,要说他现在最大的执念便是建立功勋,迅速崛起。
让哪些曾经看不起自己,背叛自己的人看一看,被他们视为蝼蚁的人,就算沦落至此,总有一天也是会东山再起。
李牧尘跟随者队伍离开了新兵营,他不知道,正有一个人目视着他们远去的队伍。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黑齿常之,他隐隐有着一种感觉,这位少年无需太久便可成为一代大将军。
无论是实力还是计谋,李牧尘皆可算是上等之品。这种人乃是帅才的不二人选。
试问当今天下,敢自称帅才的人能有几人?
隋唐一代英雄之中,秦琼、李靖、尉迟敬德可算是帅才,二代英雄之中“战神”薛仁贵,苏定方等人。
他不知道李牧尘能否成为他们的这样的人,但此人的未来一定不会平凡,在李牧尘身上,黑齿常之感受到一丝帝王气。
也正因如此,他笃定此人的来历不简单,就是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哥能有如此实力。
“他的本事,不知与昔日的长安牧王相比,他们二人谁更胜一筹呢?”黑齿常之自言自语地说道。
好在他的话没有被李牧尘听见,不然的话,李牧尘估计会笑出声的。
就连李牧尘自己都想要知道的答案而无法得知。
从训练营到前方兵营前线,所需要日程不过是一天时间。
李牧尘来到军营,与他印象的略有些出入,不过是肃杀的气倒是一模一样。
所有人不苟言笑,在公众场合,从没有人敢大声喧哗。
平常不开战的时间,他们从未有过一天的松懈,要全天保持警戒状态,时刻防止敌人的偷袭。
身为新入军营的新兵,是没有资格觐见大将军的,他们日理万机,哪里会在乎多一人少一个人。
李牧尘入军营,瞧见中央大帐高挂着一面军旗,上面写着一个字——张。
此军中大将名叫张富贵,乃是薛仁贵麾下一员猛将,打仗自不用多说,骁勇无比,令的敌人闻风丧胆。
攻城略地,行军战斗,他绝对可算是一名好手,而他最大的缺点也正在于此。
此人好大喜功,除却薛仁贵之外的所有人放在眼里,就算是周青、薛先图等火头总兵,他也是瞧不上。
也正因如此,在军队中,他的人缘极差,怎奈行军打仗的本事够强,薛仁贵也是非常器重他。
当然了,此人的缺点多如牛毛,数不胜数,比如:贪财好色、吃喝嫖赌无一不通。
平时闲来无事,多在军中搞一些搏斗的活动,美名其曰是为了将士们保持战斗状态不松懈,实为他暗中私自设下的赌局,与手下的几个将军买卖输赢。
按理说来,诸如此类之人,浑身上下几乎找不到任何优点的人,手下却是聚集了大批勇敢的将士为他卖命。
起初,就连那些排挤他的人都搞不懂为什么会这样?
直到后来,身为他的主帅薛仁贵道出了实情。
原来,张富贵缺点很多,不胜枚举,然则,他的唯一一个优点足可以掩盖一切,尤其对于军中男儿。
张富贵赏罚分明,从不徇私舞弊,对于立下赫赫战功者,一律重赏;但若有错,必定受罚。
跟随他手下的将士,从不担心有功不赏,不错必罚的不公平现象。
正因如此,追随他帐下之人都会殊死拼命。
外围兵勇防御戒备,内围却是传来“嗷嗷”地叫声。原来,张富贵又是开设了新“赌局”,此刻正有人于此搏斗呐,由他等人下注赌输赢。
张富贵板着脸,有着凝重,他在生气?没错,他在生气!
每次输了赌局,他都会一副这样的表情。张富贵喜怒于脸色之上,除了脾气臭些,为人还算容易相处。
“他奶奶的,真太娘的晦气,连输三把,令人火大!!”
张富贵还喜欢骂人,常挂在嘴边的多为污糟的言语,与其说他是将军,倒不如说他是地痞流氓。
他身旁的独眼瞎子,嘿笑着说:“嘿嘿,将军你又输了,拿钱吧!!”
张富贵撇嘴骂道:“臭瞎子,瞎了一只眼还能赢老子,那可恶的贼老天真不要脸。”
那被骂叫“瞎子”的人,不觉任何怒意,他兴冲冲地从张富贵手上拿来赢的钱,别提有多开心了。
“奶奶的,再来!老子偏不信这个邪,今儿点子就算再背,也总该赢一会吧。”张富贵大大咧咧地说道。
身旁令有人大笑:“哈哈!将军出门没看黄历,只怕再赌下去,连内裤都要输没了。”
此人的话顿时引来众人的大笑,反观张富贵,任由手下人如何笑话自己,全不往心里面去,他咧嘴说道:“你们这群狗娘养的,老子输个精光老子乐意,切!就算裸奔我也高兴!!”
哈哈~!
随即又是传来躁动的笑声。
“别!你还是别裸奔的好,万一被手下看见了将军的颜面何存?”有人笑着说。
“狗屁颜面,老子生来赤条条,死后也赤条条的,谁要是敢笑话老子,老子第一个跟他没完。”
张富贵说话还是声如雷响,只怕其他人听不见,对此,他们也是习惯了,不觉什么。
由此一言,其他人就此作罢,开玩笑总不能真的裸奔于军营之中,虽说都是大男人不在乎于此,可着实不雅观。
此时,张富贵站在临时搭箭的台阶上,说道:“一个个的都废什么话,都赶紧下注,看老子不把你们输个精光。”
“将军,就算要下注,你也得找一个好的打手才是,如今你三战皆败,难不成还打算用那群不成器的小混蛋?”有人说道。
“是啊将军,就你选人的眼光,真是越来越差,以后还怎么领导我们行军打仗?”
这一次,张富贵没有急着骂人,只因为他们说的有道理。凡是有道理的话,他都会认真对待。
“他奶奶的,老子最近挑人的眼光的确差了,一连输掉三场比赛,晦气!!”
张富贵抓耳挠腮,一脸的茫然,正寻摸着去哪里找人的时候,站在高处的他,无意中撇到了刚好从旁经过的李牧尘。
他本是前往营帐报道的,结果被拦路截胡。
“兔崽子,你过来!!”张富贵指着李牧尘,高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