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哥,您喝茶,这是新春第一批西湖龙井。”
“牧哥,您吃水果,西域进贡来的哈密瓜。”(注释:哈密瓜有史书记载在清朝,纯粹引用名字。)
“牧哥,我给您捶捶腿。”
“我给您捏捏腰。”
“我给您揉揉肩。”
……。
“我给你……。我靠,你们……”小胖子发现,所有拍马屁的事情都让别人做了,他只有两眼巴巴地看着同学们尽情讨好着李牧尘。
自从李牧尘晋升三珠亲王,好家伙,简直不得了,国子监班级男同学对他那是百般讨好,王府登门造访者不计其数,皆一一被李牧尘回绝,他们的礼物更是原数返回。
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李牧尘被封至亲王,于黄字班而言,可是天大的荣耀。
自国子监创立之初,黄字班还从未诞生过一位亲王。
什么李显、刘畅、程铁牛?他们在牛,能比得上牧亲王?可笑,人家老子是皇帝,他们家老子是臣子,说句不好听的话,将来那帝皇之位指不定是谁呢?
李牧尘可是无福消受他们诸般热情,他说道:“你们的心意我领了,放心,只要有我李牧尘在,就不会让其他班级欺负你们。”
“耶!牧哥万岁!”
“错,我父皇才是万岁,本王是千岁。”
一字之差,那便是生与死的距离。倘若有好事者,以此乱做文章,被唐王看到,心中定然会生出其他想法,自古帝王多疑虑,此乃通病无可医。
黄字班不管男生女生,对李牧尘都欣悦臣服,大家甘心为他卖命,虽他一直为大家灌输‘人人平等’之思想,于封建社会之下,短时间让人接受还是很难的。
而汪祷,昔日的黄字班老大也不复存在,他手下小弟皆奔赴到李牧尘麾下,跟着王爷有肉吃,跟着汪祷骨头都没得吃,两者之间,如何抉择呢?
“狗子,你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从门外走进的狗子,手里把玩着什么东西,李牧尘觉得好奇新鲜。
狗子哪敢有任何怠慢,他恨不能冲向李牧尘,他跑过来将东西送给李牧尘,笑道:“嘿嘿,这玩意可是好东西,大家肯定不知道,它其实就是……”
“蹴鞠!”李牧尘先他一步说道。(注释:蹴鞠真正流行开来在宋朝,唐朝还没有传开)
狗子一愣,问道:“牧哥,你咋知道的呢?”狗子自知长安城没多少人见过‘蹴鞠’真正面貌。
李牧尘笑笑不说话,心说,老子来自未来,上学期间差点入学国家队,同学们当时还称呼他为“黄金右脚”,以此说明他球机的高超,‘蹴鞠’便是足球的前身,老祖宗的玩意,可惜被华夏国家队臭脚糟蹋了,想我泱泱大国,真是可惜。
贞观年间,有人能做出蹴鞠,此人不简单,李牧尘好奇,编制蹴鞠之人是谁。
“狗子,你这蹴鞠从哪里淘换得来的?”李牧尘问道。
“这件事说来可是话长,今天早上我路过……”
啪。
打他之人不是李牧尘,而是小胖子冯汝冰,小胖子抄起桌上的竹简打在他的头上,胖子斥道:“牧哥日理万机,哪有闲情逸致听你唠家常,讲重点!!”
“哦,从庙山上买的。”
“庙山?那是什么地方?”
李牧尘翻遍记忆,从未听说过长安还有此山,也着实新奇。
庙山,又称翠华山,也有人叫‘太乙山’,传说太乙真人由此得道,修炼飞升仙界。
“原来你管翠华山又称之为‘庙山’,如是也。”
翠华山山清水秀,景色如画,峰顶有湫池、冰洞。湫池群山环峙,碧波荡漾,清明如镜,纤尘不染;冰洞在盛夏仍坚冰垂凌,风洞则四季寒风飕飕砭人肌骨,东南有飞流直下的瀑布,甚是壮观巍峨。
小胖子说道:“也非全然,所谓‘庙山’不过乃时令所至。”
“此话何意?”
李牧尘眉头一皱,对他的话竟不知一丝半解。
还有李牧尘不知道的,小胖子故装老态,将他那肥圆大肚往前一挺,样子着实滑稽,他嗯哼道:“‘庙山’二字,不过是百姓临时之称呼罢了,每年恰逢庙会,翠华山便是成为百姓前往山中寺庙烧香之时,因此,在那几天,百姓们都会将此山称之为‘庙山’。”
“然也然也。”
李牧尘听懂了,原来是这个样子,狗子定是逃课跑到庙山,而后买来蹴鞠才来到学校,难怪狗子他说有些复杂呢,瞒着家里人逃课逛庙山能不复杂吗。
赶庙会,如此经典传统的日子,李牧尘又怎能缺席呢?着眼于现代,祖宗留给我们的传统节日逐渐被世人所遗忘,只待高丽国申请文化遗传之时,大家才幡然醒悟,那恬不知耻的高丽国竟他妈的不要脸,呸!!
“胖子,快与我说说,这庙会有什么好玩的?”
“庙会之日,大多家中老人爬山寺庙,烧香拜佛,祈求家人平安,本算不得好玩,不过,庙会当晚,山上会有诸多热闹看。”
舞狮、舞龙、杂耍、杂技会齐同上演,场面热闹非凡。
到时,翠华山通往山顶之路,会被挂满红色灯笼,夜晚之时,晕红色的烛光微芒闪烁在月光之下。
两侧山路,长排灯笼闪耀着黑夜,直通山顶,宛如两条卧俯长龙,远处眺望,好不霸气壮观。
“威凛翠华山,双曲巨龙盘。萤光彩灯照,冉冉生云烟。”
通过胖子所描绘之境,李牧尘临场作诗一首,倒也与之契合,九分想象,十分完美。
“胖子,这赶庙会具体是哪天?”
“后天。”
此间正在准备之中,已有不少小商小贩来到山上摆下地摊,算是提前迎客,趁此赚俩牙祭钱,抿一口小酒儿,过个舒坦日子。
如果说李牧尘有兴趣,纯粹因为好奇,可是小胖子,从他那贱贱的、坏坏的表情当中看得出来,胖子应该另有所图。
“你小子可不像那种烧香拜佛之人,瞧你那淫荡污遭的表情,一定另有图谋。”
小胖子拳头放在脸颊,埋着头,样子有些娘态,那两百斤的大胖子害羞起来,鸡皮疙瘩掉一地。
“讨厌啦牧哥,什么事都逃不过你的眼睛,讨厌讨厌。”
胖子用那小拳拳打在李牧尘的胸口上,学习人家女生撒娇,李牧尘想克制住自己揍人的冲动,一忍再忍,最后看到胖子那张娘炮的脸,实在忍不住,一拳打过去。
咚。
胖子眼冒金星,大白天看到星星。
“胖子,别怨哥,方才你那恶心的模样实在忍不住,呕~~”李牧尘说罢,喷出的酸水吐到胖子脸上。
李牧尘和小胖子的欢乐逗趣,必是班级中最欢乐的时候,他们二人真可谓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黄字班气氛欢腾,大家也都乐在其中。
与之相反,天字班死气沉沉,偌大班级中只有十几人,而且每个人都是学霸,竞争格外激烈。
自从上一次,汜奎败给李牧尘,这家伙完全变了一个人,尤其李牧车那句话“不是你太弱,而是我太强了。”深深伤及他的颜面。
他发誓,总有一天他要打败李牧尘,以同样的方式回击,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汜奎在发奋读书,皇甫天阳拿着《山海经》,读了已经1234……不知多少遍,他不知乏味,总能寻找新的乐趣,对于外界之物全然不敢兴趣。朱轩辕在练字,左希之在把我木剑。
“四大天王”的生活尚且如此,其他编入天字班的人,正是不分昼夜的学习、学习再学习。
最轻松者,当属魏雨寒和萧心语,三大才女之二,此二女挽着对方的胳膊回到教室。
“小怡,后天是庙山,晚上咱们一起去庙山玩,好不好?”
说话者,是魏玄成之女,魏雨寒,她人如其名,如同那寒风中的冰雨美人,可远观不可亵玩,处处散发着强大气场,与她并排的男人,都会显得那般柔弱。
房怡正在仰望着天空,转动着手中的笔,不时发出哀叹的声音,小小年纪竟满是惆怅事。
“小怡这是怎么了?近些时日,总是心不在焉?”
魏雨寒与萧心语面面相觑,萧心语说,她与魏雨寒截然不同,萧心语落落大方,说话慢条斯理,嫣然邻家大姐姐的漂亮模样。搁置现在,萧心语是典型的‘御姐’,端庄淑惠,好不漂亮。
魏雨寒打趣笑道:“春天来了,万物复苏之际,小怡面若桃花,粉黛颔首,思春的女人最是容易发呆?”
“你好像很清楚?”
“我家阿黄就是这个样子。”
冷艳女神也是懂得开玩笑,实在少见啊。
“你这死丫头,说话真没个正经,小怡如何能与阿黄作比。”萧心语用那纤细玉指轻点她的额头,故装嗔骂道。
咯咯。
魏雨寒咯咯地笑,挽着萧心语手臂,两人实在要好的紧。
房怡神游物外,熟不知她脑海此时,画面浮现地全部都是李牧尘的样子,那一丝放荡不羁的笑容,刻印于记忆深处,挥之不去。
“这个男人好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