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阳立刻询问：“那一点？”
帝歌把鱼拿在手里，把鱼头抓住指着两侧的开口，用手小心的将整个腮子扣了出来，没有出现一点损伤，将鱼儿放在砧板之上，把鱼头和鱼尾各划了一刀，从正反两面去除了雨腥线。
帝歌指着那两团紫红色的鱼鳃对王阳说：“你说的苦是因为你们吃鱼的时候没有把这个东西取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这两根黑线又是什么？”王阳指着地上的鱼腥线问道。
“这是鱼腥线，去了它能减少鱼的腥味。”帝歌解释道。
王阳接过帝歌手里的鱼摸了摸惊讶道：“呀，这鱼竟然不滑溜了啊。”
“当然，我可是把鱼鳞都刮了，当然不滑了。”帝歌说道。
王阳抹了抹弄干净的鱼，有抓了一条活的，果然不一样，看到这样柔软光滑的鱼肉，他才明白原来鱼身上的这层圆片是要刮掉了，难怪自己以前吃的非但咬不动又腥又苦，那只是不会吃罢了！
王阳这下可算是服了，正真的服了，在帝歌有去掉了一只鱼的鱼鳃之后，并且严肃的告诉他：“鱼鳃就和动物的苦胆是一样的，一定要去除干净，不然一旦沾染上一点，都会苦的难以下咽。”
王阳在院子里收拾起鱼来，而帝歌则出了院子拿着刚刚王阳给她的二十三个铜子儿，凭着记忆朝着姚二姐家去了。
自己还得多买几个罐子，不然明天去镇子上卖东西，总不能也给人家用勺子挖吧。
当当当。
姚二姐的声音很快传来：“门开着，你自个进来。”
帝歌推开了门，一眼望去，半个院子都是瓦罐子，大的小的都有，而姚妮正在一个一个的往好了摆。
“呀，是王家媳妇啊，今天太感谢你了，你的洁牙膏药太管用了，看上去比镇子上的那洁牙粉都强。”姚二姐一看是帝歌过来了，立刻放下了手里的罐子，上前过来拉住了她的胳膊开始一顿夸。
帝歌看着她的眼睛丝毫没有作伪的样子，便直接开口道：“二姐说的那里的话，这不我还的仰仗二姐家的瓦罐，在过来买几个。”
“哦，这样啊，要瓦罐啊，几个给二姐说，我给你拿。”姚二姐下意识的便做生意道，但是很快她便发现了不一样，王家媳妇不是不会说话吗？
“你，你，你你你不是不会说话吗？当家的王家媳妇会说话了！”姚二姐一激动直接冲着屋子里的男人说道，很快他男人便也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冲了出来。
帝歌早有准备：“二姐，这不是今天赚了点钱，开了点药嘛，以往也不是不会说话，只是之前被丫婆子灌过药，所以一直哑着，这些年缓了过来，今天有开了点药，所以这就能出了声。”
姚二姐听着只是这么简单的几句话，可算是道尽了委屈和心酸，便也没做多想拉着帝歌的手：“妹子啊，这些年不容易啊，说要几个罐子，姐给你拿！”
帝歌把手里的铜钱都拿了出来递给了姚二姐，开口道：“二姐你看，我现在有个23个铜子儿，今天的药膏想要拿到镇子上卖，估摸着得用罐子装起来，要不二姐先给我三个，剩下的一个铜子儿等我赚了钱回来给你，行不？”
姚二杰刚刚听着帝歌被卖到村子之前很是可怜，好不容易买到了有钱人家李秀才家，但是也都不给吃穿，自然没有治病这一说了，反而王家兄弟虽然穷苦还拉扯这一个拖油瓶的妹子，但是却也个心善的，当下大手一挥。
“妹子这是说的那里的话，姐姐刚刚还占了你七个铜子的便宜哩，那里还能找你要一个铜子，你朝姐这里拿五个去，等你赚了钱从镇子上回来，在给我就好。”
帝歌原本想着拿三个应该不是问题，没想到这姚二姐还听仗义，直接给了自己五个，王家这么穷还敢赊给自己近乎二十个铜子，看样子这个人是真不错。
帝歌没有在做推辞，抱着五个罐子道了谢便反身会自己家。
直到人走了以后，姚家男人才有点皱眉的冲着姚二姐责怪道：“王家那么穷，你怎么敢给她婆娘赊账？要是还不起怎么办？”
姚二姐拉着他男人坐下，慢慢说道：“你没发现王家媳妇比起之前有啥不对嘛。”
“不就会说话了嘛，这有啥，谁不会说话。”男人嗤之以鼻。
姚二姐看到自己男人，也只能是叹了一口气，才又解释道：“不单单是会说话了，别看这王家兄弟对她好，还给买药，你看看人家这一出手今天就两百个铜子，这还是村里一个月的，也就是说，以后每个月差不多都能有两百的铜子的进账，我们买瓦罐一个月能买出去十个都不错哩。更何况，人家要把生意做到镇子上，你想想她以后会穷吗？”
男人一听果然是这么个理，立马翻身精神了：“媳妇，你可真厉害，现在你和她关系搞好了，说不定人家发达了还能记着你的好。”
姚二姐点了点头又开口：“王家媳妇可是个聪明的，你哪点小聪明她可看的出来，而且更何况她这些年确实也过的苦，经历的也多，不然那里能弄出这些来，总之我们也没必要故意去讨着，但是在人家困难的时候，帮一把总是没错的。”
“对对对，媳妇说的是，这是不是就是那个所谓的缎子上插花，雪里面送火了？”
姚二姐翻了翻白眼：“人家那叫做锦上添花，雪中送炭。”
“对对对，就是这个词语，媳妇你真厉害。”
……
帝歌自然是不知道这些后话，当然她也不需要知道，刚才那点反应足以证明姚二姐人不错，这就够了。
帝歌看了眼王阳收拾好的鱼，便直接返回厨房，打算认真的置办起镇子上卖的高一等级的洁牙药膏了。
挑出合适的沉香，檀香，桂香又掺了怪多的薄荷，便开始磨粉，研磨了起来，等磨细以后，加入了一点蜜和水便开始放在锅里熬了起来。
半个时辰以后，端出药膏，又撒了一层盐，便开始搅拌了起来，等均匀以后，帝歌便先拿了一个罐子盛好，留下自家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