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蒹葭欲哭无泪,她到底是不是买面条送的?
能把相亲说的这么清新脱俗的,除了她家母后也不会有别人了。
“我吃过了妈妈!”顿了顿,她刻意沉默,半晌才捏着嗓子吸了口气,发出一种哭了还强忍着的感觉,又沉默五秒,才开口,“妈,从前……”
果不其然,宋妈开口安慰,“好了好了,还记着你初恋呢啊。明天不吃,过几天吃好了。”
宋蒹葭无奈,为了蒙混过关还是装作一副情伤未愈不想多说的样子挂了电话,自嘲的扯扯嘴角,初恋么?
她没那么难过,只是她也努力的去喜欢过一个人,记得那个人给的所有怦然心动,最后还是没抵过岁月这把杀猪刀。想起最后的结局,她摇摇头。
她站起来一个人往前走,一步一个格子的走着地砖,嘴里低声哼着,“我遇见谁会有怎样的对白,我等的人他在多远的未来。”
走着走着就到了那个商场的小广场,卖唱歌手还在那里唱着属于董小姐的故事,不知怎么的,她高声喊着,“给我唱一首遇见,谢谢。”
二月的天格外的冷,宋蒹葭戴着白色的毛线帽,穿着红色的大衣,脸冻的红扑扑的,她背着包一路小跑着到里边的超市,买了一扎啤酒,不顾形象的坐在地上喝着啤酒,摇头晃脑的听着歌。
霍政礼给母亲买完生日礼物出来,就看到这一幕,他的心蓦地一动,柔。软的不可思议,这样的宋蒹葭像个肆无忌惮的孩子。
他从远处看了她很久,才慢慢的走过去。就听到她低声的唱歌,“我听见风来自地铁和人海,我没拿着爱的号码牌……”
听着改的面目全非的歌词,霍政礼勾起唇角,“宋蒹葭?”
只听刚才还唱歌的人喃喃自语,“我的王子在哪里啊?”
“我的王子啊,你特么撑死在哪个烧烤摊上了呀,你的公主还等着你救呢呜呜呜……”
毁掉一个小清新,只需要一秒钟。
霍政礼呆住了,回过神来,他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姑娘怎么这么有意思啊?亏她想得出来。
他揪着她的毛线帽,拉起来入眼的便是一张满是泪痕的脸。
像是没反应过来是谁,她仰着头呆呆的望着他,泪眼朦胧中清澈的有他的影子,霍政礼的呼吸停滞了一瞬间,才僵硬开口,“宋蒹葭,你怎么在这里喝酒?”声音里有连他自己都无法察觉的温柔。
宋蒹葭歪着头想了想,眨了眨眼睛,“我,我,我不知道。我在等我的王子呀,他在隔壁吃烧烤呢。”长长的呀被她软软糯糯的声音拉长,像个孩子。
霍政礼轻咳一声,对着卖唱歌手问道,“她什么时候来的。”
“这位先生,你都从那边看半天了,你问我?”声音调侃,还挑了挑眉。
霍政礼沉默,“谢谢你了。”说着,就要把宋蒹葭拉起来,没想到宋蒹葭盯着他看,半晌,气呼呼的开口,“扫把星?”
果然,刚才觉得她可爱都是错觉。
宋蒹葭冷着一张小脸,直接把他推了出去,星辰一般的眸子里带着点厌恶,“是不是你?”
“什么?”
“我说是不是你啊!你是不是公报私仇,故意告诉你手下人多多刁难我们公司?我为了这稿子经常加班,头发掉了一把,被上司批,被出版社告状,被排版欺负,我……老,老娘就是个小透明,也不能这样欺负呀。”宋蒹葭自称老娘,本来想涨点气势,可她一双眼睛红的像兔子尤不自知,好笑的不行。
“扫把星!都是你,因为你白骨精才那样刁难我,我每天都好累呀,呜呜呜呜……”说到伤心的地方,宋蒹葭不管不顾,好像要把那些委屈和不知所措全哭出来。
霍政礼不是圣人,面对这一番莫须有的职责,他紧紧抿着唇,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神色才缓和下来,扶着宋蒹葭起来,“走了。”
宋蒹葭今天买了国外的啤酒,二十多度,对于别人来说这不算高,但是对于从小没沾过酒的宋蒹葭来说,喝醉,足够了。
“哈哈……哈哈……”霍政礼见她自顾自的笑着,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脸颊一凉,随后有冰凉的液体顺着脖子流了下来。
他死死的皱着眉头,冷声开口,“宋蒹葭,跟我回去还是在这耍酒疯,随你。”
显然,喝醉酒的女人没那么有骨气,哼哼唧唧的像小媳妇一样歪歪扭扭的走着跟在霍政礼的身后。
霍政礼好不容易将她搬上车,发动车子才松了口气。
又给自己找了个麻烦,他无奈的松松领带,最近是怎么了,怎么一遇到和宋蒹葭有关的事就不像他了呢?
不过这感觉是什么,他暂时不想去想。
祸不单行,才走一段,就见路口有查酒驾的交警。
霍政礼交上驾驶本,主动开口,“你好,没喝酒,只是身上撒了些酒。”说着还望了一眼旁边玩手指的宋蒹葭。
说话的时候还适时的递上了自己的名片,见他职业严谨,警察观察了一下,同情的笑了,摆摆手,准备放行。就在这个时候,旁边的宋蒹葭忽然抬起了头,她邪恶的嘿嘿一笑,晃了晃云里雾里的头,凶猛地对着霍政礼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