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纵脸色发黑,不言一语,也不提继续了,坐在那里,把他泡好那壶没有动的茶,一杯又一杯干掉。
林奇摸了摸鼻子,讪讪一笑,是不是玩过火了。
王潇潇在一旁强忍笑意,忍的异常难受。
“林奇?”这时,一道惊呼声自楼梯口传出,只见云若雪一身睡袍,惊喜的捂住了嘴巴。
“嗨,总裁大人好啊!”林奇招呼笑道,话一出口,云纵脸色一紫,他也有些讪讪,刚虐了老子,再调戏人家女儿有些不太道德。
“没和你说就是给你一个惊喜,你这次中毒就是林奇救的你。”王潇潇上前,挽住了云若雪藕臂。
刹那的惊喜,云若雪恢复了冷若冰霜的神情,看样子,她的身体还有些虚弱,不过皮肉如玉,肤色白皙如雪,百分百无碍。
此刻的云若雪有些陌生,就和林奇第一次见似的,虽美到了极致,仙到了极致,却冷如冰。
一身白色长袍,如远远走来的仙子。
黑发顺滑而死,过肩齐腰。
“若雪?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云纵扶着云若雪坐下,紧张的问道。
云若雪冰冷着脸摇了摇头。
“什么情况?”林奇感觉奇怪,对着王潇潇使了个眼色。
王潇潇小心看了父女二人一眼,见没人注意她,便拉着林奇走到一边。
“你不知道,那天你走后,由凤组接手了一切,你的身份赤羽虽不确定,但还是报了上去,如此,高层下了三重禁令。”
“哪三重?”
“第一重,凤组全力对内,发现一个擅入国境的,杀!上不封顶。”
林奇瞳孔一缩,这倒是好事,以后那些人通过正常手段进入华夏可以,但不能作乱,作乱就杀,如果是偷偷潜入的,不问缘由,直接可以击杀。
尤其是在有关云若雪血液这个不利当口,这个禁令可以起到很大的作用。
而上不封顶,是在警告他们这一层次的人么?
“第二重禁令:有关神罚令一日发生的事情,全部保密,不知情者永不知情,知情者一律封口,有丝毫消息流出,监禁十年!”
“第三重禁令就和你有关。”
“和我?”林奇疑惑。
“对,第三重禁令是,有关麒麟在华夏的事,需保密,知情者不管,但知情者不可向其他人透露,包括自己的亲人,惩罚和第二重相同。”
闻言,林奇明了,第二重禁令是因为死了太多人,怕传出消息引发社会动荡,第三重也是如此,到时候他那些仇家都知道最虚弱的麒麟在华夏,岂不是都会来华夏,到时或许得出动军队镇压,那麻烦可比神罚令大多了。
王潇潇小声说道:“若雪当天晚上就醒了,但由于禁令原因,我又不能说你的事,以及她昏迷后发生的事,她可能是对你无声无响离开感到生气吧。”
冤啊,林奇苦笑一声,他以为王潇潇会帮他和云若雪解释的,没想到来了三重禁令,这就形成了误会。
以云若雪角度看,那天过去确实是他无故消失了,以后可能都不会再出现,甚至云若雪连神罚令怎么过去的都不知道,也没见到神祇亲临的画面。
问知情的旁人,旁人又三缄其口。
所以,云若雪见他第一面,那么惊喜!现在的冰冷,只是在生气。
林奇犯愁,这怎么哄?云若雪不比其他人,这小女人要不不生气,一旦生气,异常难哄,基本得靠时间磨平。
苦思中,林奇注意到了云若雪脖颈上的麒麟戒,心中一动,连向云纵问道:“云叔,我问你一个事。”
“问吧。”云纵因为林奇虐他的事,自然没好气。
林奇把麒麟戒的事说出,他想知道麒麟戒是怎么到云纵手里的,这麒麟戒他亲自随朱雀一同葬下,它是个死物,不会飞不会跑,朱雀的墓也完好无损。
“什么麒麟戒?”听林奇说完,云纵一脸迷茫。
“就是这个,爸你出事前几天给我的,忘了?”云若雪也从脖颈取出麒麟戒,让云纵看到。
林奇站的高,取出麒麟戒时,露出的那抹深邃弧度,看的他鼻尖就是一热。
真白。
云纵仔细看了几眼,摩挲着麒麟戒上的纹路,迷茫非但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重。
最后,他确定道:“若雪,小奇,我肯定没有见过它!”
“什么?”云若雪震惊站起,说道:“爸,你再仔细想想,那天晚上你进了我卧室,神情很凝重,然后把这个东西交给了我,让我好好保管。”
见云若雪说的如此肯定,云纵用力挠头,最后颓然道:“真的没有,我一点都想不起来。”
林奇皱眉,他看的分明,云纵和云若雪都没有说谎,也就是说,其中有一个人记忆出错了。
云若雪应该不可能,那……是云纵?
“我爸他不会失忆了吧?”云若雪咬着红唇。
林奇抓住云纵的手腕,检查后摇了摇头,云纵的脉象很健康,看他举动也不像失忆的人。
“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失忆,但除了你说的外,从小到大的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云纵跟着说道。
如此的话,这事情就有些诡异了。
他也从未见过有什么手段,能控制别人去做某件事,或者让人某一时间段失去记忆。
催眠?
林奇一惊,不可能吧,有这么厉害的催眠手段?
这也是唯一的合理解释了!看来,后面还隐藏着一个幕后黑手,如果是人为的话,朱雀的墓已经被开了。
圣僧死的时候,他祭拜过朱雀一回,墓从外面看一点痕迹都没有。
猜测是否正确,只有打开朱雀墓才能知晓。
“先不谈这些,若雪你的毒是怎么回事?怎么会中了黑寡妇毒素?”林奇把一切猜测收敛心底,看向云若雪。
“我也不太清楚,就是准备去谈生意,路上感觉昏昏沉沉的,连话都说不了,再就失去了意识,醒来后就看到了你。”云若雪说着,目光与林奇一对,故意歪开了头。
“这就很奇怪了,按理说在车内,不可能有别人害你啊。”王潇潇在客厅徘徊。
“司机!”
林奇双目一亮,和王潇潇同时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