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长足有十多米的的蟒身缠绕于树顶。
蟒信吞吐,掠过保镖的脸颊。
这一刻,保镖崩溃了,惊恐的尖叫还未发出,迎来的是一张血盆大口,从头到尾,直接吞入。
只听得一声清脆的骨骼碎裂声,树木晃动,保镖已经被彻底吞下,而蟒身却几乎看不到吞入的痕迹。
目睹这一切的解浩权崩溃了,一边尖叫一边对着蟒头、蟒身不断开枪。
解浩权持有的手枪是中低威力的手枪,装弹量八发,解浩权只来得及打了四枪,便激怒了刚刚吞食完毕的巨蟒,子弹堪堪能打碎巨蟒鳞片,再无力穿透进去,根本无法杀伤巨蟒。
但子弹打痛了巨蟒,巨蟒激怒下,尾巴横扫,解浩权直接被扫入树下,狠狠摔在地上。
脏腑震荡下,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解浩权身体抽搐着,巨蟒这一扫力量太大,让他浑身近乎散架,没有一丝力量。
巨蟒身体挂在树上,蟒头吞吐着信子探下,不知道挂断多少枝干,这才完整下地。
解浩权之前的举动似乎让巨蟒含有怒意,蟒身盘旋,把解浩权一层层裹起,一层层用力。
可以听到解浩权身体上噼里啪啦的骨骼碎裂声。
解浩权从昏迷中痛醒,疯了似的挣扎,叫喊,可惜,蟒这种生物,猎物越挣扎它缠的越紧,最后解浩权头颅充血,似要爆开,喉咙咯咯响着,都发不出声音,几乎不成人形。
在一处树顶上,有两道人影站立。
“这是蟒吗?”贺茜面色凝重的看着地下的惨状。
林奇单肩靠在树壁,摇头道:“不是蟒,是蚺,森蚺!全世界最大的一种爬行生物。”
蚺与蟒看似接近,其实有一个最大的不同,蚺是卵胎生生物。
“虽说如此,但这家伙也太大了吧?”
面对贺茜的疑问,林奇也没有回答,他同样心生震动,按照常理,森蚺最大的也不过眼前这一条,已经是绝对的成熟期。
水桶粗细,十多米长。
但他看的分明,这一条居然还是幼生期!幼生期就有这么大?那成熟期又是何等巨物?
莫名的,林奇想到了那块巴掌大小的鳞片,心生阴霾,这便是这处雨林有进无出的原因吗?
眼前的森蚺鳞片,只有指甲盖大小。
对比那块巴掌大小的鳞片,可以想象,那又是何等庞大,不过让人怀疑,世界上真有那么大的生物吗?
下面的森蚺已经开始吞食解浩权,动作很快,不过一口,便吞之而入,相比于它那长达十多米的身体,勉强果腹。
对于解浩权,二人没有营救的心思,早在解浩权要枪下命令前,他们就被森蚺惊醒在这树上了,解浩权那点龌龊心思被他们听了个全。
如此,再救解浩权就是圣母了。
“发生了什么事?”这时,金佳揉着眼睛走出帐篷。
林奇立与树顶,俯视呵斥:“快回去。”
金佳一愣,低头看了一眼,下一刻,她尖叫起来。
这一声尖叫直接把其他人惊出,但一个个睡眼朦胧看到那地上的庞然大物时,都出了一身冷汗。
“解浩权死了?”
众女看着森蚺嘴中的脚也被咽下,吓的有些站不稳。
树上的吵动,也惊动了森蚺,它倒三角眼睛扫过树上的众多猎物,准备开始爬树。
蚺身爬动间,碗口大小的树木直接被碾断,更不用说身下的植被。
见森蚺朝她们爬来,几女一阵慌乱。
“留活口!”林奇看了贺茜一眼。
闻言,贺茜美眸白过林奇,没好气的道:“开什么玩笑,能打得过就不错了,其实对付这种东西,你的肉身之力最好用,它长的再大可能力量还没你强。”
没多耽误,森蚺速度很快,不过一会的功夫,蚺头已经抬起,高度超过三米,俯视着众女,隔空距离她们不到两米。
“下去吧!”
贺茜自空中掠下,身如残影,下一刻,她已经出现在森蚺头顶之上。
只听得一声嘶鸣,森蚺猛然坠地,庞大的力量掀起一层层碎草泥土。
地境,代表的是一个新的层次,真气化力,代表的是极致的破坏力!
坠地后,森蚺只是有些昏沉,不过两秒,便彻底无碍,三角蚺头抬起,闪电般向着贺茜追去。
贺茜在落地的那一瞬,已然跃起,与掠来的三角蚺头交错而过,那一瞬间,腥风弥漫,她甚至能闻到森蚺嘴里解浩权死亡的新鲜血气。
贺茜落于一颗树上,随后又跳起,与愤怒的森蚺不停交错,一颗颗树木被不断毁灭。
贺茜辗转腾挪,灵巧至极,森蚺一直没伤到。
反观贺茜一直在控制节奏,往远离营地的方向带,偶尔借力,还之一拳一脚,每到这时,森蚺都要被轰入地下一次,压碎不知道多少植被。
但最多两秒,森蚺恢复如初,继续追咬贺茜。
庞大的尾巴若鞭,在四周不停抽动,看解浩权全身骨骼尽碎的下场,就知道这一抽的威力。
“这真的是贺茜?”岳芷墨张大嘴巴。
看贺茜躲时如风,在雨林间转辗腾挪,长袍舞动,战时若雷神,拳脚轰鸣,宛若雷响,一拳一脚都可把长达十多米的森蚺轰入地下。
几女除了乐碧兰外都一副不敢置信模样。
林奇从树下跃下,挡在林灵儿身前。
见林奇出现,林灵儿心中一安,同时担心问道:“大哥哥,贺茜姐不会有事吧?”
“这森蚺的鳞片很怪异,否则根本承受不住地境一击,即便不对劲,贺茜也不会有事的,地境二字,让无数大宗师仰望,靠的是实力。”林奇肃声道。
林灵儿似懂非懂,目不转睛看着雨林中的战场。
虽然离的远,但能看到树木一株株倒下的残迹,足以想象里面的凶险。
腾跃中,贺茜眉头深蹙,她发现有些棘手了,真力可出体三寸伤人,更可覆盖兵器之上,她落下的每一脚都用了全力。
就算换做其他初入地境的高手,在完全承受她一拳一脚下,也只有碎颅一途。
但这森蚺只是昏沉了一两秒,便再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