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落地窗外这繁华的城市,江黎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高酒杯。手机叮咚响了一下,她拿起手机查看,却是秦逸发来的微信,清楚写了晚上的时间。
江黎握着手机的手猛然一攥紧,洗清越发急促跟烦躁起来,她焦急的在房间里面来回踱步。墙上挂着的时钟一分一秒过去,落地窗外也从白天变成了黑衣。
她深吸一口气,为了白凛川只能硬着头皮去。她拿上包小心的拦了一辆计程车,将地址报给开车的师傅,在去的路上一直都提心吊胆。
开车的一个小时对她来说简直比闪电还快,她只恨不得秦逸的住所在遥远的太平洋那边。计程车停下来的时候,江黎付好钱下车,意外的感觉后面有人跟着,可回头去看时却没有。她自嘲的苦笑一声,跟秦逸相处两年,她什么时候这么紧张过,紧张到都快出现幻觉了。
站在大门前她摁出了一串密码,大门的密码仍旧没换,她轻而易举就进来了。走进客厅却发现周围都漆黑一片,独自走在这给人一种隐身恐怖的感觉。她之前也在这住了一段时间,唯有今天觉得不正常。
“秦逸——,你在吗?”江黎握紧手中的包,在黑夜中唤了两声,没有得到回应后,她下意识下个要去摁开关。刚触碰到开关时,像是摸到了一直骨节分明的手,在黑夜中吓得她面色惨白,连连后退。
紧接着‘啪’一声作响,竟是秦逸站在开关处,那只手自然是他的。可是却把江黎吓得不轻,她捂着胸口轻轻喘息,平复着自己那段情绪,就听到秦逸响起了慢悠悠的声音,“你比约定的来迟了十分钟。”
“路上有点堵车。”江黎轻拍了两下胸口,给自己倒了杯冷水压压惊。
秦逸坐在沙发上叠起双腿,好整以暇的望着江黎,“你这借口不错,我看你是不想来吧?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勉强。”
说到这,江黎就一肚子火想冒出来,可如今的她在不乐观的状态,自然是要换种说法,“你打算对白凛川怎么样?”
“我的态度取决与你的态度,江黎你应该明白我这话的意思。”秦逸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起身倒了两杯酒递到江黎面前,“选一杯吧,看看老天帮不帮你。”
“这里面是什么?”看着眼前的这两杯药,江黎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觉得是什么那就是什么。”秦逸不答反笑,那俊逸的脸上依旧挂着温和谦逊的笑,可江黎却再做不到像从前一样平心静气。
她像那两杯酒伸出手,却发现自己双手都在颤抖。类型的恐惧让她不敢轻易去触碰,好几次都在心里犹豫。最后一咬牙,拿了秦逸左手的那一杯。如果真是命中注定,那也没有什么好逃避,她接过那杯酒一口仰头喝了个干净。
秦逸坐回沙发上,看着江黎这视死如归的模样,脸上的笑意更甚,“你这是在怕什么,既来之则安之。我这酒里面其实什么也没放,不过是想吓吓你。看你那模样,好像我要做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似的。”
“你要怎么样才能让了白凛川?他究竟哪里得罪了你,要你这么不折手段。”江黎感觉被耍之后的愤怒,语气加重的走到秦逸面前坐下。
“不折手段?在你心里我现在已经变成了这样的人,没错,我就是不折手段。所以你现在可以去浴室洗澡了,咱们夫妻一场,有些夫妻义务你却从来都没有履行过。”
“咱们之间本身就是一场协议,如今你想不认账?”江黎料到秦逸会说这样的话,可是真正听到却又是另一种感觉。她不爱这个男人,自然不愿意接受除白凛川以外男人的触碰。
“你可以不答应,也可以现在就转身离开这,我绝不多说一个字,但是白凛川能不能好好的,那我就不保证了。作为一个男人,即使还是夫妻那就不该在外人面前给我一次次难堪。每次你跟白凛川传出来的那些,我都被无数的人指着脊梁骨说戴了绿帽。”
秦逸说到这,手中的高酒杯重重放在桌上,脸上的友好也荡然无存。
江黎被愣住了,她一直以为秦逸不会在乎这些,果然男人的心思是最难猜测的。嘴上没说,心里却一直都在介意。这一次,她算是彻底逃不掉了。
她垂在双侧的手紧握成拳,手下意识抚在自己还平坦的小腹上,眼圈有些发红。她深吸了两下鼻子,强忍着落泪的冲动,但说话的声音却已经变得沙哑,“你是非要我履行夫妻义务是吗?”
“没错,你既然这么喜欢白凛川就应该做点什么。至于代价,只有付出才有回报不是吗?”秦逸率先走上楼,意思已经非常明显。
江黎跟在后面,不用秦逸再说,自己拿着睡衣去浴室洗澡。对着浴室里面的落地镜,望着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捂着嘴哭了起来。头顶的水蓬头与泪水混合,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水还是泪。
水蓬头一直在不断的往下滴水,她低声抽泣了好一会儿才逐渐恢复了理智,感觉自己在浴室呆的时间也不短,在磨蹭下去也于事无补。她用力洗了一把脸,才穿好睡衣走了进去。
走出浴室,一眼就看到正站在阳台跟人打电话的秦逸。同时秦逸也看到了她,对着手机简短几句过后就挂断了电话。俊逸的他显然已经去别的浴室洗好了澡,看到江黎穿着睡衣走出来时,目光中难掩光芒。
江黎心下意识的狠狠颤了颤,从未想过会有一天跟秦逸走到这一步,她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秦逸走过来牵起她的手,修长的手指细细磨挲着江黎完美的锁骨,唇角弯起一抹苦涩的笑,“说什么来报复白凛川,现在看来还是放不下。你总是心太软,所以走到这个地步你只能怨你自己。”
“我肚子里还要孩子,你……轻点。”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江黎不自然的转开脸。这种话光是说说就让她无地自容,可她不知道怎么去救白凛川,唯有这条路来得更快更实际。
“好。”秦逸手搭在江黎腰上,俯身吻上她柔软的唇瓣。脑海中他幻想无数次跟江黎亲热的画面,却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况下。他顺势将江黎压在床上,手灵巧的解开她睡衣上的蝴蝶结。
冰凉的手指触碰到炽热的身体,江黎身子不由得颤了颤,陌生的触碰让她一忍再忍。当秦逸的手顺着她腰细细往下摸索时,厌恶的感觉让她本能的推了一把。
毫无防备的秦逸被重重推在地上,对于一个欲望燃烧到极点的男人,此时被中断的愤怒何其明显。他俊逸的脸瞬间冻结,“你干什么!”
“对……对不起,我……”面对这样的秦逸,江黎不由得颤了颤身子,本能的往后退缩了两步,来之前她本来是打算用自己身体换白凛川平安,可现在看来她仍旧做不到。除白凛川之外,她做不到接受其他男人的触碰。
“我……我做不到,我……走了。”江黎丢下这句,就手忙脚乱去拿自己的衣服。手刚触碰到衣服,忽然手腕传来一阵剧痛,将她硬生生扯到了床上,看到秦逸那张怒不可遏的脸时,心底升起一阵强烈的恐惧感。
“你现在就想走?”秦逸起身将江黎压在身下,双手撑在她头顶两侧,哪里还有平日的温文尔雅,简直就像一头愤怒的野兽。
江黎身体警惕的蜷缩了一下,连说话的声音也没了底气。一个女人面对一个男人,可想而孩子有多吃亏,“我可以给你找女人,但是秦逸我现在不想这样做了。看在咱们的情分上,看在我还怀有孩子的份上,这次你放我走好吗?”
“不好,一点都不好!你总是这样,利用我对你的感情,一次次要求我像你妥协。你肚里的是白凛川的野种,又不是我的,我何必那么顾忌。”秦逸愤怒的抓着江黎后脖颈,眸子几乎燃起一团怒火,“好好把我伺候爽了,白凛川的日子才好过一点,江黎你是个聪明人,用身体来交换不吃亏,而且我保证一定让你舒服。”
“不要,我不要——”面对秦逸这么粗秽的话语,江黎惊恐的连连摇头。她双手抵在秦逸胸膛前用力挣扎,“放开我,你快放开我!”
“你现在是我老婆,咱们还没离婚,我就算强了你又能怎样?”
求救是一种本能,即使她知道这是不会有人来救。尤其是秦逸那狂笑的声音在耳边,还说着,“不可能会有人来救你,与其这么剧烈挣扎,伤害自己伤害孩子,不如好好配合。”
“我不要!”江黎使出全身力气,不但手脚并用,甚至连嘴都用上了,咬着秦逸的肩膀死死不撒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