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峥给她展示了下给她买的包和戒指,看到戒指金云端还是被感动了一下,就一下而已。
路峥好死不死说:“就是走个形式,免得留个我亏待你的把柄在你手上。”
她故意说:“这戒指才多大点钻,这就叫不亏待我了?”
路峥还笑:“胃口这么大小心撑死你,那么大的钻戴你手上不怕被人以为的锆石啊!”
金云端看他一脸疲倦就放过他好了,路峥以前在灵泽待着悠哉悠哉的,后来去了宜洲都是些麻烦事,现在去了国外各种不适应,每次回灵泽其实也不轻松,事情全堆在那等着他。
这两天也许是徐丽真试探多了,她心理压力也不小,一时表现的有些明显,两人一块笑完了她没怎么说话,气氛一时有些冷,路峥忙问她怎么了,她只笑笑没把话说出口。
路峥追问她到底怎么了,这才说出自己的担心。
他又以一副你又来了的语气说:“有什么好担心的,就算真有事也有我在,你这个人就是容易想太多。”基本上每次聊到这个话题他都是这几句话。
她也知道路峥不爱听他提起这些,不是他不愿意面,而是觉得她好像整天胡思乱想。
“我这也不算胡思乱想,一点都不担心才不正常吧?”
路峥没说话瞥她一眼,眼神已经告诉她在他看来就是金云端事太多。
她自我劝解着要习惯,指望从路峥嘴里说出点什么温情的话来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之前视频时她说:“我们以后不能老吵架。”
路峥来句:“只要你不钻牛角尖怎么可能会吵架?”
“你这意思吵架都是我的问题?”
“那你说我对你还有什么好挑的,摸着你的良心说说。”
她也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虽然路峥说的也没错,可是这话她可真不爱听,但人都是适应性极强的,金云端现在练得一副金刚心懒得跟他计较,有时候较真跟路峥辩两句他都能从事情本身聊到做人的道理上去。
“你这个人就是只会对自己人精明,你总防着我还算计我!”
路峥笑吟吟的,也不知道他是和金云端开玩笑还是真话。防着他金云端承认她是有那么一点点,她自认还没到百分百信任路峥的地步,她嘴硬她克制着表露出对路峥的感情,就是不想让他有吃定她的那种感觉,但是算计她也不知从何说起。
她只笑笑不接应这句,其实她觉得路峥对她也是半斤八两,甚至路峥才是真的防着她,路峥从来不跟她讲铭升的事,有时候她无心的感慨两句觉得她爸很不容易很辛苦,路峥要不就是不接话要不就是很官方的来句都不容易都挺辛苦的。
刚开始她是真笨都没察觉,后来反应过来就再也不提这话了。上次她的车子拿去维修,只是随口问了一句那些部件一般成本多少,路峥也不肯说,其实她只是一时好奇罢了,感觉路峥才是深藏不露的那个人。
反过来金云端科室的合作项目他也从来不问,只说一句有什么事就和他说。走之前路峥问了她房子是否有贷款的事,得知以后给了她那张卡,让她拿去装修,金云端心里觉得没必要,但立马把卡接过去,路峥抢着付家用她当然不会拦着。
最近国外夏款开始打折,正好她想买衣服,想着有个免费代购不用白不用,结果他老人家不给面子不帮这个忙,她也只能算了。求路峥办事全凭他心情,心情不好难的一塌糊涂,心情好什么都好说,有时候都不用她说,他自己颠巴巴地跑过来跟她说:“老婆,我觉得faye的包特别适合你,我看人家都买了我也给你买一个,颜色还是限量的。”
她尽量说的很委婉:“我大多数时候穿的衣服和这个不是很配呢!”
“没事,我觉得上班时常穿的衣服有些也可以的。”金云端穿衣搭包他的意见一堆一堆的。
“其实我买theory和a。p.c的衣服比较多。”她随口一说。
路峥莫名其妙就笑了。
“你笑什么?”
“它家风格的确适合你。”
她还真没觉得,只是通勤的、休闲的,款式简单质量也还不错罢了,“为什么呀?”
“它家不就是出了名的性冷淡风吗,你不也是!”
她实在无语,其实金云端特别讨厌路峥一个大直男对这些东西这么有研究,这得是多少实践行动才积攒下来的理论基础。简直不能多想,所以每次他说这些时金云端都嫌他烦,但后来她是发现,路峥愿意来烦她她还是知足吧,也就赶上他心情好,要是心情差了,比如这两天,她见路峥马上要回来了才开个口,他就嚷嚷:“这些东西国内又不是没有,能差几块钱,你当我很闲啊,还一个个给你去看。”
她虎着脸:“不看就不看,你这什么态度?”
他见金云端这脸色赶紧说:“我有怪癖——起床气。”
路峥数着日子回来,重新站到灵泽的土地上时,只觉得终于解放了。
金云端没什么悬念的考上了在职博士,只等录取通知书下来了。她那房子毕竟只是做柜子、买家具,通风两个月也可行,徐丽真去看了也默许她住出去,待入住那天路峥满怀期待的在家里等着她,听到门口动静就抢在她掏出钥匙前开了门,没想到还跟来了位不速之客。
“这什么情况?”路峥低头看着七佰,并不欢迎的样子。
七佰听出他的声音,一把扑过去抱住他的腿,拼命的摇着尾巴。
“我妈说我一个人住的话要带狗来镇宅的。”金云端在家整理行李时徐丽真突然喊她把七佰打包带上,理由也很充分。
路峥闻言只得认命,七佰见了他还很亲热,抱着他不撒手,路峥只得拖着他到沙发那边去,两人一狗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百无聊奈的看着电视。反正他现在没什么看电影的心情,金云端乐得点开喜剧片,笑的前仰后合,路峥死瞪着她:“你是白痴吗?”
她收敛一点,没一会又笑得得意忘形,被路峥说:“你笑得像只河马。”
如此几次,金云端不高兴了,按下遥控器,瞪着路峥。他巴不得关了电视,这下可有机会下手了,起初金云端还配合,待眼角余光扫到七百盯着二人看的目不转睛,也有些羞赧起来。
“那我们换个地方好了。”路峥亲亲她的额头,抱着她往卧室去。
七佰见两人走了,自然紧跟其后,在卧室门口被路峥无情的关在门外。
路峥有些急切,新理的鬓角,刮的她有点疼也有点痒,她正拧着身子躲闪着,就传来挠门声。
威胁的喊一声“七佰”,动静不但不小还有不开门不罢休的趋势。
路峥实在被干扰的分心,喘口气问:“它什么时候跑卧室睡觉了?”
她躺在他身下,无辜的眨眨眼:“在我家,不是睡我妈床下边,就是睡我那边。”
路峥也知这下不给七佰开门,它不会善罢甘休,恨恨说一句:“都是你给惯的,之前就没这毛病。”然后下床给它开门。
七佰一溜烟的蹿进来睡在床脚,果然安静下来,金云端扭着身子去看趴着望着他们二人的七佰,她头发散在白皙的脖颈上,抻长了脖子,拉出尖翘的下颏弧度来,路峥心一横,七佰看就看吧,欺身上去,轻轻吮过。
他们的肌肤贴在一起,他怒张的欲望终于得到安放,这才轻轻舒口气来,没想七佰一把跳上床,把金云端都吓了一跳,她身子一缩就听到路峥一声抽气,“你别突然一下变得这么紧张。”刚才差点丢人,路峥赶紧伸出一只手与她双手交握,从上方专注的望着她。
七佰盯着两人看了会,又凑过去舔了舔他的手臂,见无人搭理它又把头放在金云端的脸侧,看着它两丸黑溜溜的眼睛,路峥彻底不行了,他终于忍不住咒骂一声,把七佰一把赶下床。
金云端先还害羞着,赶紧把自己裹住,见路峥的脸色立马大笑起来,哈哈哈,她笑:“七佰还是第一次跳床上来,它被你惊到了!”
“它还没绝育吧?”
“没呢,它现在还不会翘腿尿尿啊。”
路峥阴沉着一张脸:“那刚刚好,过几天就让它做公公,明天你给它弄回你爸妈那儿去。”
闻言金云端再次爆发出大笑声来:“七佰是你捡的,我爸妈只是临时帮忙啊。”她说完又笑,越笑路峥越郁闷:“我跟你说,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它这样来几次,我迟早出问题,这可是关系到你的终身幸福呢!”
“你因为七佰出不出问题我不知道,但是这可没终身,男人的巅峰期是几年来着?”
路峥这下真能被她给噎死,还故作强悍的说:“这可是因人而异的。”
她裹着被单弓着像只虾米,突然笑的一脸邪恶:“怕什么,七佰还有十几年能活,你可以拿它做幌子到四十几岁,那简直刚刚好。”
路峥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是什么意思,报复性的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才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