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和离
醒时梦2018-04-15 02:143,303

  “你除了会对我发脾气还有什么其他本事?”

  院子里头叽叽喳喳围在一块说话的小丫鬟叫屋里头那声响吓得立时禁了声,兮香从地上爬起来眉头一蹙还将房门关好,几个小丫鬟也叫她遣了去,方才还热热闹闹的院子一时间便寂静下来。

  贾谦喝了不少酒,面色潮/红,眸中带着几分醉意,闻言嗤笑一声:“对,我是没本事,所以你后悔了是吗?”

  甄真心里有几分虚,对上贾谦那双不甚清亮的眸子张了张嘴,却是带着讽刺意味:“你倒也有自知之明。”

  贾谦那带着醉意的火气立时便布满周身,他冷笑两声,将手里拆开的书信用力扔过去,那书信打在甄真的面上随即犹如落叶般飘零在地,猛的叫她的心堵得连喘息都觉得困难。

  “你若是觉得我配不上你,只管递了折子给圣上将这门亲事给解除了,可对着我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只会叫我觉得恶心……”

  甄真心里揪得紧紧的,眸中有几分疑惑不晓得贾谦为什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可直觉同那封信有关。

  她咬着唇弯腰将已经拆过的信张开来,粗略的扫得一眼,便眸子一眯,心中狂跳。

  那信是李天凌写给甄真的,并没有太多的内容,不过说得近日身边的趣事,又在信中言明:你既对这门亲事不喜,我便设法同你解了去。

  信到末尾又写得一句“望你记得梧桐树下我对你的许诺”。

  李天凌这信写得随意,好似同甄真闲聊一般,却又看得出他们必然是时常联络的。

  这信是贾谦晨间落到手里的,平日里头他只晓得那些个送东西来的,却不晓得甄真同李天凌还有通信,他这些时日叫那些个陈醋泡得心都酸了,捏着那薄薄的信封,几经挣扎到底没忍住拆开来瞧得一眼。

  那封信写得平淡,可内里的玄机却叫贾谦内心翻江倒海的难受。

  他同甄真自打成亲到如今,打过架也闹过脾气,可他从来都相信她,便是那日吵架她说出要和离的话来他也是不当真的。

  他不知道甄真是同李天凌诉苦说的要和离,还是真个想和离寻求李天凌的帮助,可她既然能将这事儿拿来同李天凌说,那两人的关系便已经是非同一般了。

  贾谦晓得甄真的心里曾经装过李天凌,可如今他委实不确定甄真心里是否依旧装着他。

  嫉妒,恼怒,冲毁了他的理智,那些个酒精一上头,他便越发忍不住,忍不住的要去质疑她……

  甄真心里一片慌乱,手上一紧,修整得整齐的指甲戳过那张书信,嵌入掌心中。

  那纸上的笔迹她认得,可她虽将李天凌送来的东西照收,却从来不曾同他写过信,更加不会同他说自个在贾府里头那些个糟心事,甚至同贾谦吵架的事儿,便是在贾谦跟前说出要和离的话来也不过装腔作势,哪里就真的离了去。

  她不晓得李天凌为什么会写这样一封信来,可她却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贾谦生气了,不止是生气,还有质疑。

  甄真想解释,可这样的事儿如何去解释,难不成她要告诉贾谦自个对他从来一心一意,和离之事也不过随口说说,至于李天凌不过是兄妹关系?难道叫她哭着求着贾谦相信自个不是那等始乱终弃的人?

  别说甄真拉不下脸,更何况依着她的性子根本不可能这般做。

  她的母亲是玉荣公主,她的娘家是国公府,外祖母是太后,嫡亲舅舅是皇帝,自小/便养了她一身的傲气,如何就会为着贾谦将那一身的傲气踩在脚地下。

  她几度张嘴,声音依旧薄凉:“你是觉得本郡主给你戴了绿帽子是吗?”

  贾谦心里的火气越烧越盛,听见绿帽子几个字越发恼怒,抬手将身边能砸的都砸了,怒吼道:“那你倒是解释啊,你解释啊……”

  甄真心中一片灰败,难不成就因为她同李天凌有过往,便一辈子贴着那些过往吗?

  她以为贾谦是相信自个的,永远站在自个身边的,可直到今日/她才晓得,贾谦是在意的,一直都是在意的,她收回落在贾谦身上的目光,垂下眼皮:“没什么好解释的,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她越是说得云淡风轻,贾谦便越觉得心里难受,他情愿甄真揪着他的耳朵,打他骂他,也好过这样跟团棉花似得不软不硬。

  甄真唇边勾起一抹嘲讽,不晓得是嘲讽自个还是嘲讽贾谦:“天下哪个女子不爱俊才,天凌表哥模样俊俏,对人体贴关怀,又将我放在心尖上,处处护得严实,这样的男子,换做谁都会动心。”

  她说着说着却又突然抬起眸子来,再次对上贾谦:“他是个有能力的人,如今虽跌入谷底却依旧不曾放弃,他是个有前途的,你说是不是?”

  她未必就是喜欢李天凌,可她就是要这般说给贾谦听,他不是不相信自个么?那还有甚个好解释的。

  贾谦整个人都快疯了,那双赤红的眸子布满了血丝,里头有着说不出的痛,酒喝多了,心思也越发敏感。

  天知道他到底有多喜欢甄真,他一直以为她是自个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也会是唯一的一个,可这会子却只觉得那样的心思多么的讽刺。

  他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甄真,见她羽扇般的睫毛轻轻煽动,却带着些许水汽,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一弯腰便将她按在榻上,逼着甄真直视自个。

  甄真的手叫他钳制住,一双清灵的眸子也满是怒气,倔强的不看贾谦,不阴不阳的道:“本郡主同你戴了绿帽,心里头装的不是你,你心里应该清楚明白,不然这正屋也不会叫你这般久都踏不进来。”

  跟着又是一笑:“你是不是觉得这样的我很恶心?是不是恶心得悔不当初,恨不得时光倒移,从来不曾认得我?”

  她眨了眨眼儿,眸中一片红色,语气又低又缓:“很抱歉让你失望了,如果你还是个男人的话,就应该晓得如何做才是最正确的。”

  贾谦气得暴跳如雷,额上的青筋毕现,捏着甄真的下颚,整个人架在她身上,周身说不出的戾气,又凶又狠:“甄真,你心里装得再多人又如何?赐婚的圣旨下来的那一刻,便注定一辈子都要冠着我贾氏的姓,你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同我和离,死了也要同我葬在一起。”

  “你想和离去寻心尖上的人,我告诉你,不可能,我贾谦就是死了也不可能叫你摘掉贾氏的姓。”

  他的手劲不小,捏着甄真的下颚生疼,可他半点不觉,脑仁痛得厉害,半分理智都没有。

  他粗/暴的拉开甄真的衣裳,低头就咬在那抹好看的锁骨上,声音低沉而又带着恨意:“心里头装的别个有算什么,你的身子,这一辈子都只能装我……”

  甄真奋力挣扎几下,抬手狠狠打在贾谦的面上,眼中含、着泪水:“贾谦你这王八蛋,你是不是疯了……”

  贾谦是不是疯了无从得知,可他一改往日的温柔,像一头被惹怒的猛shou,无视了甄真不愿同反抗,不断的索取,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甄真还是他的一般。

  可他脑子完完全全的一片空白,没得理智,压根不晓得自个为何要这样做。

  他的那些个不理智的怒气全都叫发泄在甄真身上,痛得她惊叫,却也无能为力,只能屈辱的受着。

  甄真从来没有觉得这般委屈过,从来没有。

  眼泪顺着眼角落如鬓发间,她甚至不晓得为什么贾谦好似突然换了个人一般,只觉得那颗心好似有人捅刀子一般捅得一下又一下,血淋淋的。

  一场并不和谐的情/事在屈辱的完结,甄真衣衫凌/乱缩着身子被贾谦抱得紧紧的,她整个人崩着一动不动,睁着眼儿望着帐顶上看不甚清晰的绣花。

  而身边那人却已经呼吸匀长,沉沉睡去,丝毫没有感觉到今日的不对劲。

  贾谦醒来之时甄真已经起了身,她穿戴梳洗好,正坐在膳桌前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早膳,丫鬟们进进出出的正在规整东西,只等收拾好便抬上马车。

  仿佛昨日她同贾谦的争吵,以及那场荒唐事都不存在一般。

  贾谦听着吵杂的声儿,只觉头痛欲裂,伸手一摸,身边早已经没有了温度,他披着衣裳起身,捂着头半响才想起昨儿夜里的那些荒唐事儿来,心里一惊,几步上前,帘子一撩瞧见端坐在膳桌上的甄真,心里头这才一松。

  甄真却连正眼都不曾看他,将碗里头仅剩的小半碗粥喝得干净,拿帕子抹了嘴。

  贾谦站得片刻,见屋里头的东西收拾得七七八八,心里头越发觉得慌,他按着太阳穴,坐到甄真身边,有些难以启齿的问她:“你这是在做什么?”

  甄真没有理他,就着慧香捧来的花茶漱了口,这才扶着桌沿站起身来,叫慧香扶着进了内室。

  贾谦心里发怵,他到这会都理不清自个昨儿怎的那般荒唐,竟然对甄真这般羞辱,忙跟上甄真的脚步进得内室去。

  甄真坐在妆台前,将首饰盒里头的首饰收拾一回,贾谦站在不远处,只瞧见她的后背,身姿笔直,明明就在跟前,却又好似隔了好远。

  “我们和离罢!”

继续阅读:第一百零五章: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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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寸欢喜引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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