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吗？”林宇颤声问。
“啥？”帝哥晃荡着自己的小短腿，他现在的体积也就比哈士奇大不了多少，“小丑面具？靠，一定是长的太斯文，想要拿个面具唬人，不是我说，找什么面具不好，找那么个玩意，笑掉人大牙的好不？喂，你该不会也要用这一招吧？省省吧，鬼看鬼，讲究个直刺本心，外在包装不管多凶，也只不过是皮囊罢了。”
“你没见过？”林宇又想起了那天跟范无救在尸检中心看到的视频，那个比牛还壮的鬼差与一群戴小丑面具的人对战，被群殴致死的画面，还有突然爆炸的尸体，简直跟现在一模一样，既然有了阴雷，为什么一定要用鬼体藏业火呢？只是为了表明他们很疯狂吗？
“没见过，”帝哥奇怪地看着他，“你怎么吓成这个样子？活着的时候对小丑有阴影？”
“没有，”林宇看看圆桌那边，这票大佬似乎依然兴致勃勃，他压低声音，把自己所知道的，有关小丑的信息全都说了一遍。
帝哥罕见地认真，直到听完，才晃了晃脑袋。
“我改主意了，”他说，“从现在开始，你得抓紧时间，我会尽可能带你去见世面，虽然我还是不知道这些小丑是个什么存在，但是我觉得有必要尽快让你强大起来。”
“那你以前——”
“混日子啦。”
光是混日子林宇就觉得进步已经很大了，虽然可能未来会很辛苦，不过总好过原地踏步。
随着这个小丑的出现，山林里的战斗进入尾声，好像所有的攻击都为了这一击。
地面停止了转动，林宇试着脚踩到地上，眩晕感消失不见。
“这阵法真是神奇，”由不得林宇不惊叹，曾经以为全是幻想的东西，一件一件揭示在面前，真实到让人无法相信，却又不得不信。
“阴阳两极阵，”帝哥从石头上蹦下来，“把风水宝地的祥瑞之气一分为二，阴阳互济，变化无穷，光是设计就得花足功夫，没有超过五十名以上的修道士不能完成，秦家在平河真是花了大心思。”
“这么大的心思，恐怕所图非小，”林宇若有所思。
“哟？长进了嘛，”帝哥大感意外。
林宇赶紧厚着脸皮把马屁送上，“那还是帝哥教得好。”
“有前途！”帝哥乐了，“是个升官的好材料”。
“林宇，过来一下，”判官重新恢复成邻家老爷爷的样子，朝林宇招手。
林宇屁颠屁颠地跑过去。
“作为地府特使，你将开启我们与人间合作的新篇章，”判官笑呵呵地，“人和鬼合作，以前都是通过茅山派这样的修道士完成，多有不便，现在我们有了代言人，有什么事，都可以找他，再由他转达给地府相关人员，如果需要专业协助，也请由他来跟我们联系，地府从现在开始，不再接受任何由修道士委托办理的事务，要是有谁违反协议，翻脸——最好还是不要发生，毕竟这是和谐社会嘛，哈哈……”
老官僚！
林宇腹诽了一句了。
“全通过他一个人？”郑经皱眉，“他行不行啊？”
“我不行？”林宇指着自己的鼻子，“我不行，我手下还有四十几个鬼，全是互贸区的精英，名牌大学毕业的就有三十几个，你说行不行？老兄，歧视我当心遭报应，你也有这么一天的，到时候你还要求我照顾的，别把路走的太绝！”
郑经一时语塞。
“好啦，年轻人，火气不要这么大，”判官很和气地拍拍林宇的肩膀，“有些冲突正常，不过郑先生，像他说的，不管你是不是愿意，我们都有见面的那一天，地府不是阳间，我们愿意跟你谈，你就得珍惜这难得的机会，要是有一天因为你的原因，让我们没得谈了，你要担心的事情就不是他行不行，而是他马的你怎么收拾烂摊子的问题。”
“没有你们，我们也太平这么多年了，”郑经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要不是——”
“要不是我们一直很合作，你们就没有这么太平，”谢必安在此时插嘴，他说话一向不留情面，“郑经，你阳寿还有十五年，再过两年十一个月的时候有一道生死关，过不去，你就会提前跟我们见面，还会连累你身边很多人，阳寿因为你自己的愚蠢而终结，等于枉死，地府规定，你要下枉死地狱，现在跟我们合作，还有缓和的余地，这不是一次公平的交易，你必须让步，不然我们就找愿意合作的人，你就准备提前退休吧！”
“好了，郑局长，”秦峰帮着打圆场，“大家都是为了把事情办好，何必作意气之争呢？”
还不等他把话说完，电话就响了。
接完电话的秦峰面色大变，盯着郑经，“姓郑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了？”郑经一脸蒙笔。
“你还问我怎么了？”秦峰一改刚才的云淡风轻，厉声喝问，“为什么要动四海集团？你明知道那是我秦家的产业，还要动它？平时你行事霸道，能让我也就让了，四海集团财务公司是我秦家很重要的资金周转所在，今天你马上给我个交待！”
“姓秦的，说话放尊重点儿，”郑经也翻脸了，他刚才就受了一肚子气，现在更是忍不得，“别说我没有动你的产业，就算我动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搞什么？几十亿的资产说不清，道不明，就算是查你又怎么样？”
“你这头猪！”秦峰更气了，揪着他的脖领子，唾沫横飞地，“修道士需要的很多工具说得清来源和用途吗？千年神木，朱砂要一万块一公斤，黄纸要五万块钱一张，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向你们这种傻笔解释清楚为什么它们会这么贵？还有棺材钉，僵尸牙，五帝钱，你告诉我，我该解释这些东西是拿来干什么用的？我茅山数千名弟子每年的吃用又该怎么解决？你这头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