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炼钢是所有可以容纳器灵的兵器中的极品,”帝哥小心地与林宇拉开距离,“传说中,东晋的鬼部队每人使用的武器里都有器灵,而那些武器无一例外地,全部由百炼钢制成。”
又是鬼部队!
小丑的目的已经呼之欲出,他们要打造的,是一支无敌于三界的鬼部队,但是在平河的那些,对抗整个三界,似乎还很不够,除非——在别的地方还有同样规模的三绝养鬼阵。
林宇有点儿不敢想下去了。
星空中飘来一片乌云,呼啸声里窸窸窣窣的,几粒沙粒出现在地面上,黄沙漫天当中,方宏进出现。
“大人,找到了。”
方宏进出现,只说了几个字,就让林宇毫不犹豫地,“走!带我去!”
才刚举步,天女就把他围在当中,托起来,方宏进也随之变为黄沙,把他裹在当中,呼啸着离开小区。
“靠,这个没义气的家伙!”帝哥迈着欢快的步伐才赶了几步,就讪讪地停下,要说汽车他还能赶上,这种交通方式,他就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
林宇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种出行方法,七个天女形成一种奇特的力场,抛开在高空飞的恐惧感,这种感觉还是挺奇妙的。
盂兰街。
欧阳滔哭丧着脸,背着个破麻袋,慢吞吞地爬楼梯,偶尔还停下哭两声,以示他真的很伤心。
这是栋破旧的公寓,台阶上的水泥都有点儿散掉,单元门早就不知去向,住户家里的窗户和门全是木制,玻璃上积着厚厚的灰。
在二楼西侧的门前,他停下脚步,哆哆嗦嗦地掏出生锈的钥匙,正要开门,门却自己打开。
欧阳滔先是一怔,随后丢下钥匙,转身就想下楼。
门无风自动,里面飘出一个悠扬的声音。
“欧阳先生,多日不见,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么?”
“唉,”欧阳滔热泪盈眶,“到底还是躲不开这一劫。”
说着,他迈步进门,手中的麻袋被他轻轻放在门边。
“东晋墓葬,你老人家也能得手,真是让人佩服,”来人从窗前转过身来,露出一张青春帅气的脸,除了眼角有些邪异的寒光,算是很吸引少女注意的。
“我与龙虎山的交易已经完成,为什么还要来找我?”欧阳滔愤恨地,“飞虹道长,难道想杀我灭口吗?”
“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飞虹道长掸了掸衣袖,“你是个活死人,我们又合作了很久,按理说与情与理,都不会滥杀无辜。”
“可是你还是想杀我,”欧阳滔厉声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少朋友?你杀了我,老板不会放过你!”
“半步街?”飞虹道长冷笑,“她现在是自顾不瑕了,还有空管龙虎山的闲事,欧阳滔,要怪,就怪你长了一个大嘴巴。”
“我什么都没说!”欧阳滔退后,试图夺门而逃。
门外伸出一只手,正掐在他的喉咙上。
欧阳滔张开嘴,怒睁双目,喉结鼓动,“扑——”
一只闪着绿光的蜈蚣从他嘴里飞射而出,正中门外的那个人的脸。
“啊……”
那个人捂住自己的脸,想要把那蜈蚣从脸上拿开,可是蜈蚣不仅没有被拽下来,反而在他脸上开了条口子,挤进他皮肤下面。
“疾!”飞虹道长剑指向前,一柄短剑从他袖口飞出。
看起来虚弱无比的欧阳滔双手扣住门,朝后猛甩。
“咔……”
半扇门都被他抠下来,正拍在短剑身上,把它结结实实地拍在墙上。
飞虹道长踉跄着退后,仿佛被拍中的是他,在短剑撞在墙上的同时,他的人也撞在墙上,嘴角溢血,眼神却愈加明亮,“好胆!敢破我的法术?倒要看看你能撑到几时!风来!”
“呼……”平地升起怪风,飞虹道长拿出一张纸符,这张纸符与普通的黄纸不同,它是黑色的。
“@¥#¥%……”
随着奇怪的咒语,纸符“呼”地燃起,幻化成一条毒蛇,朝着欧阳滔噬去。
“饶我一命,我还不想死,”欧阳滔在走廊里哀求道。
“你必须死!”飞虹道长冷冷地说。
“那就去你马的!”欧阳滔骂完以后,再没有出声音。
毒蛇亮起自己的三角脑袋,游出门口,但是很快就又回来,疑惑地在门前摆出蛇阵,双眼疑惑地瞅着面前打开一半的门。
“雕虫小技!”飞虹道长咬了一口自己的食指,抖手甩向门口,人去朝着相反的方向,一拳轰在后面的镜子上。
“啪啦……”
镜子碎的不像样子,欧阳滔跌在地上的玻璃碎屑当中。
“为什么一定要杀我?”欧阳滔嘴角溢血,还想再跑,一道寒光闪过。
短剑正插在他的手掌上。
“你已经没有了兄弟,你的朋友为了钱,跟你生死相拼,”飞虹道长慢吞吞地走过来,“你现在无亲无友,已经没什么好牵挂的了,还要守着那些秘密几天?”
“就是死,也要守下去,”欧阳滔双目怒张。
“那没办法了,”飞虹道长无奈地握住他的双手,“相信我,这也是没办法,我敬佩你的勇气,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挺过这万鬼噬魂!”
“嘭……”
小区里所有住户都停电,唯独欧阳滔站在那里,手足无措地不知怎么办才好。
一个明亮至极的“人”,出现在比武场,他的出场让所有人都不自禁的闭上眼睛。
“是死是活,就看今天!”
欧阳滔从地上捡起一块巴掌大的镜子碎片,在上面画了一道符咒以后,他把碎片收好,这可是个宝贝,要不是靠这玩意,还真不知道呆会儿倒在地上的会不会就是自己。
“别作无谓的挣扎了,最后问你一次,是想活下去,还是干脆现在马上就死!”
说着,他做出了惊人的举动,他就这么冲进客厅,朝碰上窗户扑去。
“让我死!死了就一了百了,再也没有人要抓我去做事了……”
“十方天地,缚!”
“哧啦……”
一条长绳如蛇般袭上欧阳滔的腿,又游进他的裤子里。
“是要当英雄,还是当没有根的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