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微顿，我脸上的笑容微微有些僵硬。
我刚才似乎问得还着急了？
低头喝着果汁，我平静地说到，“我也很想知道，你家里会不会有什么吸引我。”
话题无法继续下班，早餐很快就结束了，聂司承离开别墅后差不多半个小时，一辆保姆车就停在了别墅门口。
陈湛从车上下来，见我已经等在了门口便说到，“今天杜芷汐不在，和《绛珠》那边剧组的一些具体事项就由我来负责商谈。”
我点了点头，上了车之后陈湛和我介绍了一下我的司机。
“这是按照聂总的吩咐招来的助理林华，以前是柔道运动员，现在做你的助理，司机兼职保镖。”
“这位是杜芷汐自己带来的造型师，江夏，以前也做过一段时间的保镖。”
我听到陈湛的介绍，有点惊讶，聂司承给我找助理还都找的能兼职保镖的，他这是觉得我每天都会活在危险之中吗？
或者，明面上保护我，暗中监视我？
冲着林华和江夏笑了笑，打了个招呼，我便闭上眼睛补觉了。
林华和江夏似乎之前就认识，两个人年纪也不大，二十四五的，应该不难相处。
过了一会儿我出声和林华说到，“到了药店停一下。”
陈湛不由问我，“叶小姐你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
我笑了笑，说到，“不用大惊小怪，我要是不舒服也是因为聂总。”
陈湛疑惑了一下，等到了药店我准备下车，陈湛却非要让江夏去帮我买，我想了想，说到，“可以啊，那江夏麻烦你帮我去买一下事后避孕药，二十四小时内的就可以了。”
我话已出口，江夏的脸刷一下就红了，尴尬地跳下了车去买药，另一边陈湛严肃的脸上也不禁涨红，默默地别开了头。
我耸了耸肩，问陈湛，“下次别随便帮我做决定，一不小心会掉在坑里的。”
等江夏红着脸买回药，我当着陈湛的面吞下了药片，心里把聂司承骂了一通……也不在别墅里放几个杜蕾斯。
车子里的气氛很沉闷，江夏和陈湛都不敢和我说话，最后还是我忍不住问到，“陈湛，像我住的别墅，聂总是不是有很多套。唐小姐也住在这样的地方吗？”
我没有点名唐霏微，但是陈湛肯定知道我在说谁，他听了我的话，犹豫着说到，“聂总的私事我不是很清楚。”
不是很清楚？
我没有戳破陈湛的谎言，聂司承和唐霏微什么关系他不可能不清楚，不过是不愿意说。
车子到片场的时候，张媛已经在拍戏了，我去了之后直接由陈湛领着见了导演。
导演应该是认识陈湛的，见到陈湛来了，立刻就让演员们去休息，自己则是和陈湛交谈了起来。
陈湛怎么和导演沟通的我不是很在乎，倒是看见张媛休息，我立刻走了过去，江夏跟在我身后，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
张媛见到我，远远忘了一眼陈湛，讥讽到，“怎么，已经找到了靠山，还回来给我当丫鬟？”
我低头踢了踢地上的石头，说到，“谁说我是来给你当丫鬟的，你说我都找了聂司承这个大靠山了，怎么能还只是当个丫鬟呢？不如我们换换身份？”
我勾了勾嘴角，挑衅地看向了张媛。
虽然以我之前和聂司承的交易，聂司承不可能再这种事情上给我开后门，他说过我如果一定要混这一行，那能不能往上走全靠我自己，但是这条件张媛并不知道，所以我觉得吓唬吓唬她玩也挺不错的。
“戏都演了一半了，突然换女主角。叶菁菁，看来你还是太天真了，就算聂司承是锦绣的总裁，也不可能干预到这个程度。”张媛听到的话后愣了一会儿，脸色有些难看，但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不相信我说的话。
我抬手将张媛头上的簪子罢了下来，手里把·玩着簪子，我冷笑着说到，“怎么不可能，聂司承除了是锦绣的总裁外，还很有钱啊。他完全有手段让这部剧没法播出，赚不了钱的亏本作品，公司当然是要想办法补救了。”
想到那个理智冷静的男人，我眸色微动。
聂司承绝对有这个能力，让《绛珠》这部剧无法面世。
张媛的脸色沉了下来，劈手夺过了我手里的簪子，张媛说到，“你以为我会相信吗？你就算找了聂司承做金主有怎样，谁不知道唐霏微才是聂司承的心尖·宠·。聂司承如果愿意为你封·杀《绛珠》，你觉得唐霏微会保持沉默？”
“心尖·宠·？”我撇了撇嘴，逼近张媛，“谁告诉你唐霏微是聂司承的心尖·宠·？”
“就算她是，你没听过一句话吗？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我是新，唐霏微是旧。一个旧人就算不愿意保持沉默又能翻出什么水花来？张媛，我劝你现在还是赶紧想想怎么和我道歉吧？“
果然这下子张媛的脸色彻底变了，攥着自己的衣服狠狠瞪着我。
她的助理看见张媛不太对劲要上前，我回头喊了一声江夏，江夏便立刻拦住了张媛的助理。
我瞥见江夏态度强硬地拦住张媛助理，得意地笑了笑，故意伸出手扯住了张媛的胸襟，说到，“现在前辈你想好怎么和我道歉了吗？”
张媛不说话，但是没有推开我。
“张媛，你该不会真的要和我换个角色演？你虽然是盛欢力捧的人，但是慕回才不会为了你和聂司承作对，你心里没点数吗？”我的话打破了张媛的最后一丝坚持。
张媛面色颓然，垂眸问到，“你究竟想怎样？”
我摩挲着下巴，笑着说到，“我不想怎样，让你在片场给我下跪是不可能了，但你怎么也得让我把那一巴掌还回来吧？”
“你说什么？”张媛猛地抬头，震惊地推开了我。
我没站稳，向后退了两步便直接摔在了地上。
“叶小姐！”身后一直望着我的江夏第一时间跑了过来，这番动静让远处了陈湛和导演也注意到了，于是这两人也急忙跑了过来。
“叶小姐你怎么样了？有哪里受伤了吗？”江夏急忙检查起了我的手腕和脚踝来。
我瞥了一眼皱眉的张媛，用我周围的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到，“江夏，我没事。张媛前辈不过是推了我一把，能把我怎么样了？”
江夏错愕地抬起头，随后愣愣地看向了张媛。而与此同时，陈湛走到了我身边，扶着我站了起来后便对导演冷声说到，“崔导演，虽然我们对你们怎么选演员的不感兴趣，但是我们锦绣绝对不允许自己的艺人被欺负。”
陈湛没说很多，但是光是这一句足够让张媛脸色发白了。
“陈湛，你怎么对导演这么说话。剧组又不是我们锦绣的。”我没有生气，但是不痛不痒地说了句场面话。
陈湛面无表情地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目光扫过在场的人说到，“剧组当然不是锦绣的，但其实这部戏锦绣有投资，聂总不会希望，我们自己投资的戏到头来欺负我们自己的艺人。”
《绛珠》这部戏锦绣有投资？
我疑惑了一下，完全没有想到陈湛会爆出这么一个消息来。我只是觉得聂司承的身份可以让张媛吃闷亏，但是如果锦绣有投资的话，那我倒真可以狐假虎威了。
导演立刻教训了张媛两句，张媛的助理忍不住想要争辩，却被张媛喝住，两个人灰溜溜地离开了。
我刚才完全是故意摔的，自己一点事情都没有。等人群散了，我拉住陈湛，问到，“这是锦绣投资的戏，那聂司承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我被张媛欺负的事情？”
我其实一直忽略了一件事，聂司承怎么就在前天那么巧出现了。
但现在我觉得，也许聂司承一直都知道我的情况，却故意不和我联系，就是想让我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投靠他。
但他没想到我会那么倔强固执。
陈湛没有正面回答我，而是说到，“叶小姐，除了公事之外，如果你想了解聂总的私事我建议你直接去找聂总问，从我这里你不可能得到任何消息。”
“是吗”我扯了扯嘴角，说到，“那么唐霏微能从你这里得到些什么消息呢？公事还是私事？”
“叶小姐，这些我真的无可奉告。”陈湛扯开了我的手，想要离开。
但是我却不依不饶地抓住了他的袖子，说到，“陈湛，聂司承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他要是看到我抓着你的袖子，你说他会怎么想我们？”
“叶小姐你自重！”陈湛果然皱起了眉，想要甩开了我。
可我怎么会选择放手？
“陈湛，你只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唐霏微和聂司承究竟是什么关系？她也是聂司承的女人吗？”
陈湛放弃了挣扎，只是没等到他开口，我忽然听到身后有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
“原来你现在是聂司承的女人了，叶菁菁。”
抓着陈湛的手一瞬间松开，我浑身冰冷地站在原地，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说话的，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