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文志杰突如而来的激动吓了一跳,担忧的问:“文志杰,你怎么回事?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文志杰摇摇头,松开了我,垂头丧气的说:“唯西,我好累,累的快要窒息。”他说着愤怒的扯掉脖子上系的领带,脚狠狠的对着地面踹,路过的客人都躲得远远的。
“文志杰,你到底怎么了?”我上前止住他愤怒的动作,强迫他镇定下来。
我的手抓着他的衣袖,他顺势一拽,把我扯进他的怀里,轻声问:“如果有一天,我和小叔撕破脸,你会站在我这边吗?”
见我没有回答,文志杰自嘲道:“你那么喜欢他,怎么可能站在我这边,我真傻。”文志杰喃喃自语的样子很让人心疼,和之前那么流里流气的公子哥完全不能重合在一起。
“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是朋友。”我拍着文志杰的后背安慰道,刚出狱那会儿,只有文志杰一个人把我当好朋友,每天说趣事逗乐,他和文政森发生了什么,我管不着,但他始终是我的好朋友。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文志杰耷拉着脑袋,闷声说。
他的样子看起来很失落,我也不好再继续逼迫他和文政森发生了什么,只能直直的站着,任由他抱着,如果这个拥抱能让他好受一点,我很愿意效劳。
滴滴……
短暂的拥抱被急促的汽车鸣笛声打断,文政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车开到餐厅门口,我推开文志杰,打算说点什么,但文志杰却对我摆摆手,说:“去吧,他等你挺久了。”
我愣了一下,文政森来了很久了吗,我心虚的扭头看了文政森一眼,还好,他的脸色不是不难看,正笑着跟文志杰打招呼,我这才大胆的上车去。
只是,车门刚关上,文政森的脸立马拉了下来,阴阳怪气的说:“你朋友挺多的,一个左子洲,还有一个文志杰,不错,不错。”说着还对我笑着点点头。
我不喜欢文政森阴阳怪气的样子,好不容易才和他在一起,我不想和他有任何矛盾,一点点都不行,于是我连忙解释说:“文志杰他心情不好,我只是在安慰他,他只是我的朋友,你不要多想。”
“我没有多想,我就说他是你的朋友,你不用跟我解释。”文政森嘴上是这么说的,但脸依旧很臭,说话也是阴阳怪气的。
我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氛围,冲文政森大声的叫道:“文政森,那你能不能好好跟我说话?我不想跟你吵架。”
文政森猛的踩了刹车,我完全没有预料到,身子惯性的往前冲,脑袋差点撞到汽车前面的置物台上,还好文政森及时把我拽了回来,我坐回到椅子上,心依旧砰砰的跳个不停,并且还有点生气。
“没事吧?我看看。”文政森凑过来,把我额前的头发扒拉开,检查看我有没有受伤。
我扯开他的手,把头发整理好,扭头看向窗外,不悦的说:“没事。”
文政森没有启动车子,也没有回话,我本来还等着他来哄我,看来是没戏,只能把头扭回去看看他在干什么,一扭头,文政森的脸放大几倍,出现在面前,嬉笑道:“不生气了?”
我看着他嬉皮笑脸的样子,想生气又完全气不起来,在文政森面前,我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说:“生气的人是你吧。”
文政森坐直身子,瞟了我一眼,理直气壮说:“你和文志杰在餐厅门口搂搂抱抱半天,我不该生气吗?”
我就知道,文政森这个小心眼,看着比谁都大方,其实心眼可小了,我想笑,但忍住了,继续冷冷的说:“我都说了,我和文志杰只是好朋友,我喜欢谁,你自己不知道吗?”
文政森见我来劲了,连忙举手投降,把我拽进怀里,柔声说:“好好,我的错,我的错,我们不说这个了。”
我表面上仍旧冷着脸,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其实心里早已经乐开了花,最后实在绷不住了,反手搂着文政森,埋头在他怀里,嘻嘻哈哈的大笑起来。
文政森意识到自己被耍了,白了我一眼,把我从他怀里推出来,启动车子,说:“李唯西,你就坏吧。”
我得意的看着他无奈的样子,笑的停不下来,刚才的矛盾好像没有发生一样。
文政森一直没有说话,沉着脸开车,我感觉有点不对劲儿,连忙看了眼窗外,这根本不是回家的路,我立马双手抱在胸前,警惕的看着文政森,一本正经的问:“去哪啊?”
“开房。”文政森脸不红心不跳的说。
脑子里顿时炸了,我尴尬的咳了几声,眼神飘忽不定,不知道在哪里定焦,最后只能厚着脸应了一句:“我们在家里也可以啊。”
文政森挑了挑眉,看着我,坏笑道:“家里怎么能跟酒店比。”
“你之前是不是经常和别的女人去酒店开房?”我挑事的问他。
我的问题显然已经超纲,文政森又不搭理我了,我只能自己坐立不安,一遍又一遍的鼓励自己,之前该做都做过了,现在没什么好矜持的。
本来还以为文政森是开玩笑的,没想到最后车子真的开到酒店门口,文政森贴心的绕到我这边,把我从车里拽出来,连拖带抱的弄到前台,我一直低着头,拉着文政森的手,不去看前台服务员的表情。
“小姐,请问需要帮你报警吗?”前台的服务员贴心的问了一句。
我连忙抬起头,尴尬的摆摆手,说:“不用,不用。”
文政森拉着脸,拿过房卡,问前台的服务员:“看不出来我们是夫妻吗?”
服务员连忙点点头,应声道:“看的出来,不好意思,先生。”
房卡已经拿了,我连忙拉着文政森离开,我怕再待下去,他会动手打人,服务员被他吓得不轻。
酒店有很多情侣,有的直接在电梯里热吻起来,我连忙把身子往文政森身边移了移,尴尬的眼睛不知道往哪里看。
文政森面不改色的看了一眼正在亲吻的情侣,我在他腰侧掐了一把,他才把视线移了回来,迅速低头在我嘴唇上亲了一下,然后继续一本正经。
我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流氓。”
文政森笑而不语,带着我出电梯,刷卡进门,没有开灯,直接把我压在门板上,在我耳边低声说:“你之前不是挺大胆的吗,今天怎么这么害羞了?”
我别开脑袋,搂着文政森,反驳道:“我哪里害羞了?”
“那你亲亲我。”文政森继续低声说,他的声音像有魔咒一样,我听话的抬头去亲他,然后就再也没有分开。
我以为和文政森开房能有什么不一样的体验,但让人失望了,和我想的一样,一件不差的做完。
“还疼?”文政森过来搂着我,亲昵的问。
我把脸埋在枕头里,不去看他,胡乱的一推,埋怨道:“我就说不要了,你非不听。”
文政森又把脸凑过来,心疼的说:“好好,我的错,下次一定听你的,你说不要,我就立马停下来。”
我被气笑了,推着他骂道:“文政森,你才是不知羞的。”
记得第一次,我逼迫文政森的时候,他骂我,不知羞,实际上,他才是不知羞的那一个。
“男人,一般都不知羞,因为只有这样,你们才喜欢。”文政森说着,又没了正形儿,手不老实起来。
我按住他乱蹭的手,吩咐道:“穿衣服去。”
文政森收回手,躺平身子,理直气壮的说:“我习惯裸睡。”
“那你把我衣服拿过来。”
“不拿,自己拿。”
我气的牙痒痒,趴在床上,不说话,文政森过来拍了我一下,提醒道:“还要洗澡呢,穿什么衣服。”说完就直接把我从被子里捞出来,去浴室洗澡。
我反抗无效,被扛进浴室,文政森刚才说的话也无效,什么我一说不要,就停下来,全是鬼话,男人的话果然不可信。
这一次,我一句话也不想说,裹着被子,只想睡觉,可文政森依旧不消停,我立马扭头警告道:“我们刚都洗完澡了,你不许来了。”
文政森撒娇似的把我拉到他怀里,说:“难得开一次房,不要睡这么早。”
我扑哧一下,笑出声,狠狠的拧了一把文政森腰侧的肉,闭上眼睛,有气无力的说:“可我好累。”
文政森是彻底来劲了,在我耳边色情的说:“下次换个地方拧。”
发现了文政森的本性,我已经不想再跟他说话,只能闭着眼睛,支支吾吾的应几句,文政森嘴上虽然说着污言秽语,但也没有再逼迫我,只是亲了亲我的嘴角,然后道晚安。
“晚安。”我搂着文政森腰,感受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和热源,一夜好梦。
第二天一早醒来,文政森还在睡觉,我闲着无聊,趴在他身边,一根一根的数他的睫毛,他的睫毛很长,每次近看他眨眼,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我们今天去民政局吧。”文政森一醒来把我捞进怀里说,我看着他,如果不是他正眯着眼睛在笑,我还以为他在说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