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不知道,我来告诉,李壮他今天试图轻薄罗悦,我这样说,你有没有想起什么?”
我惊得眼睛瞪得老大,不可思议的看着文政森,早知道李壮那点心思,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大胆,对罗悦下手,罗悦差点被轻薄,我心里也不好过受,可文政森对我大呼小叫的算怎么回事。
“是不是还想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文政森一身酒气压在我身上,我很不舒服,想要挣扎着起来,却于事无补,文政森的力气大的吓人,按得我肩膀生疼,还有他阴阳怪气的样子,让我挺生气。
“罗悦她差点被轻薄,你对我吼什么?你去找李壮麻烦啊,难道就因为李壮他是我堂哥,你就这样对我?”我头发凌乱,歪着脑袋瞪着文政森。
文政森坐起身子,看着我,讽刺的笑了笑,说:“看来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给了李壮三万块钱,让他做的,不是吗?”
我心里特别感激文政森最后是询问的口气,至少他没有一口咬定,就是我指使的,这是不是,说明他还是有一点相信我的?
我仰了仰脑袋,努力的不让眼里的泪水掉下来,竭力压住心里委屈,开口问:“你相信我吗?”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我今天亲眼见到李壮他轻薄罗悦,你说,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文政森的眼眶变得猩红,压低声音嘶吼。
我摇摇头,轻声的说:“你只相信你看到的,你只相信有人欺负了罗悦,我知道,你相信亲眼看到的,可李壮呢,李壮的话你也相信吗?李壮说是我指使他就真的是我吗?文政森啊,文政森,你说你那么聪明一个人,怎么一遇到跟罗悦有关的事,就跟个傻逼一样。”
说完,我看着文政森,轻轻的笑出了声,说了这么多,不是解释,不是抱怨,也不是控诉,就是在简单的宣布我还没有开始竞争,就是个失败者,罗悦在文政森心中的地位,不可替代,谁也不行。
那一刻,我承认,我很嫉妒罗悦,我嫉妒她明明已经结婚了,却还有一个男人,为她痴迷,为她丧失理智,我甚至想着如果今天李壮他成功了,文政森是不是要直接把我剥皮抽筋。
突然,身上一轻,文政森终于起来了,我没有看他的脸色,只听到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文政森又坐回到椅子上,一杯接一杯的喝。
我拉拢好身上的衣服,慢慢的起身,上楼,整理疲惫的自己。
太难受了,太难受了,我把自己缩成一团,占用大床的一个小小的角落,一遍又一遍的安慰自己,没事的,没事的,文政森他只是一时冲动。
我努力的想着他曾今的好,企图让脑子里全是他的好,他的好,他是我喜欢的男人,我做梦都想要的男人,他的一切都是好的,可无论怎么努力的克制,文政森刚才的样子挥之不去。
门口有脚步声,我知道是文政森,胡乱的搓了一把脸,从床上爬起来,去开门,文政森抬起的手还僵在空中,他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对他笑了笑,说:“放心吧,我不会再自杀的,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去睡觉吧。”说完快速的关门,生怕自己狼狈的样子被文政森看见了。
文政森伸手抵住门板,门轻易的从外面打开,我垂着脑袋,坐在床边,催促着文政森赶紧离开,“不早了,快去睡觉吧。”
文政森没有离开,一步一步的上前,屹立在我跟前,轻声道歉,“对不起,我刚才太冲动了。”
文政森他有什么好道歉的呢,他只是不喜欢我,他只是太喜欢别人了,可我该怎么办?我也喜欢他。
我努力抑制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无声的流泪,小声的呢喃:“文政森,你就是个混蛋。”
文政森蹲在我跟前,替我擦掉眼角的泪水,我看着他温柔的样子,发呆,发痴,发迷……如果他的温柔只属于我一个人多好,我突然想犯傻。
行动总是快于思想,我吻了文政森,他的唇是冰凉的,就像他的眼神一样,没有温度,仅仅是贴着他的唇,我感觉到文政森嘴唇的颤抖,没有意外,我立马被推开了,他的力气依旧大的吓人。
文政森站直了身子,背对着我,说:“唯西,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傻傻的笑,笑自己为什么总是喜欢追求自己得不到的东西。
可轻易能得到的东西,怎么称得上是追求呢。
我淡淡的说:“文政森,我真的挺喜欢你的。”每一次的表白,每一次的吐露心声,都像奉上了自己全部的自尊,自尊对于我来说,那么高贵的东西,在文政森面前,总是那么一文不值。
文政森没有说话,我的爱慕对于他来说,应该是一种困恼。我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可在感情方面,对不起,我真的没有办法控制。
文政森像当初表白的时候一样,没有回应,我这样的怪性子,一定不好直接拒绝吧,如果我再自杀,文敏会怪他的。
我刚想说什么,屋子里突然一片漆黑,我连忙伸手去抓文政森,黑暗笼罩下,我感到巨大的恐惧。
“别怕,应该是跳闸了,你在这里待着,我下楼去看看。”文政森安慰道。
我抓着文政森的衣服,说:“我有点怕。”
文政森的眸子在黑暗中异常的明亮,他看着我,迟疑的点点头,我松了一口气,抓着他的衣角不撒手。
整栋别墅都黑黢黢的一片,文政森拿出手机,照着脚下的路,我跟在他身后,警惕的环视着周围,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文政森,你把张叔叫起来吧,让他去看看怎么回事。”我扯了扯文政森,周围太黑了,我总觉得奇怪。
文政森拍了拍我的胳膊,轻声说:“张叔他估计已经睡了,没事,我去看看,应该就是跳闸了,合上就没事了。”
捣鼓了好一会儿,别墅没有亮堂起来,文政森突然转身看了我一眼,轻声的说:“唯西,等下,你从那边那个出口,先回去。”
我疑惑的看着他,好端端的突然离开干什么,文政森没有回答,直接把我护在身后,警惕的盯着一个方向,他的样子,让我心里一紧,害怕的环视着周围。
黑暗中慢慢的走出来几个人,他们手里都拿着长长的铁棍,恶狠狠的走过来,顿时,记忆力那些不好的东西一涌而出,狭长的巷子,血泊中的男人,以及袁萧惊恐的眼神……
脑子被那些不好的记忆充斥着,疼痛不已,我不得不蹲下身子,抱着脑袋来舒缓,文政森蹲下来,担忧的询问我的情况,我不停的摇头,那种巨大的压迫感让我不知所措。
耳边全是铁棍与身体碰撞的声音,文政森,文政森,我突然想到文政森,他一个人在对付那么多人,场景是那么的相似,曾今的那帮混蛋也是这样欺负袁萧,他们嚣张的叫嚣,他们拿着铁棍殴打,他们……
我不能再想下去了,痛苦的嘶吼着,乞求着那些记忆快点离开。
“唯西,唯西,怎么了?来,拉着我。”文政森的声音很急促,情况应该很危急,我强迫自己抬起头,去看看文政森还好吗?他有没有受伤?他是不是需要我?
我刚抬起头,入目的就是长长的铁棍,毫不留情的向文政森的背部挥下去。
“啊……文政森,你后面。”提醒已经来不及,我蹭的站起来,从背后紧紧的抱着文政森,把他护在我的怀里,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不能受伤,他不能受伤。
背部一阵酸痛,疼的我倒吸一口冷气,随后是短暂的麻木,铁棍打在身上真不好受,也只有现在才知道,当初在监狱,那些狱警肯定手下留情了,这才是真正的下狠手。
“唯西,唯西……”耳边是文政森急促的呼叫声,他在担心我,我心中一阵甜蜜。
不得不说,我和医院还真是有缘,短短一个月,来了三次,幸福的是,每次醒来,看到的都是文政森。
“背还疼不疼?”文政森关心的询问我,眼睛里全是担忧,我盯着他没有说话,突然觉得这一棍子,挨的真值。
在医院住了三天就可以出院,只是伤到了腰,需要回家静养,在床上当一段时间的废人。
出院的那天,文政森依旧陪着我,这几天,我们的交流少之又少,只要我不开口,文政森基本不说话,只是呆呆的陪着我,他应该也是拿我没办法吧。
有时候真希望我的脸皮可以再厚一点,强迫文政森对我负责,毕竟我替他挡了一棍子,他应该补偿我,可是我说不出来,他现在能天天陪着我,我已经很满足了。
收拾完一切,就要离开的时候,门从外面被撞开了,大伯母红着眼睛,紧紧的抓着我的衣袖,哭诉着:“唯西啊,你救救你堂哥吧,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一时糊涂,你救救他吧,不要让他坐牢,他还那么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