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房间太大了,我一个人睡害怕,这样,我睡床里面,你睡床外面,反正这床大,也不会挤!我就委屈一下了。”
云夏说着,身体往床里面挪了挪,把大半的位置留给了景王。
景王低头思索了一番,过了好半晌才回答道:“这样,恐怕对我的影响不好……”
什么?
对你的影响不好?
云夏咬牙切齿的看着景王满脸的笑容模样,不禁气得浑身发抖。
“那我就回我的院子睡,我才不要睡在你这里!你这里是非之地,招惹刺客,别以为我不懂你的那点小心思,你就是想让我当你的替死鬼,好拿回你的金牌,你休想!”
云夏说着,便爬出了被窝,开始整理衣衫,这只老狐狸,没安好心,和他打交道,必须提起十二分精神,要不然,怎么把自己卖的都不知道。
景王闻言,明了的挑了挑眉,感情是害怕自己遇到刺客啊?我就说嘛,她这样的女人还能怕房间大?
“你确定你自己可以走回去?走正门可是有一段路的,走地道,你能爬梯子?”景王站在房门口,淡淡的看着云夏,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云夏手一顿,没好气的看着景王。
明明就是他的错,明明就是他害得自己挨了板子,竟然还一副看笑话的模样。
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让她遇到这样一个瘟神。
不过他说的话也对,自己这个样子根本就爬不了梯子。
收起逞强的姿态,云夏狠狠的瞪着他,打算用眼神告诉他自己的愤怒。
“放心吧,今晚遗风会一直守在门外,府里加强了巡逻的士兵,不会进来刺客的。”景王淡淡的说着,然后开门走了出去。
云夏看着消失在房间里的白色身影,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满肚子的气无处撒。
不过听到门外有遗风把守,云夏心里放松不少,想着那群杀手昨天刚刚失手,应该不会这么早就在来。
一夜无事,云夏醒来后感觉屁股也没有那么痛了,刚刚起身,青竹便推门进来,给云夏带来了早饭。
“青竹姐姐,谢谢你哦,还是你惦记着我。”
云夏看见青竹便觉得心情好了不少。
“这些都是王爷吩咐的,王爷这几天出门,不在府里,让我转告你好好养伤。”青竹把一碟碟的小菜端了出来,摆在了床边的床柜上。
“景王吩咐的?”云夏有些意外,这个瘟神竟然也会关心人?
云夏慢慢的挪着步子,来到脸盆边,洗了洗脸,便拿起桌子上的粥喝了起来。
“姑娘,您先吃,我去给您拿换洗的衣服,然后给您上药……”青竹说着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云夏一边喝着粥,一边疑惑:“这个青竹怎么了?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总是一口一个姑娘的叫着我,太奇怪了!”
云夏嘟囔了一句没有多想,拿起粥碗,几下便吃个精光。
上了药,换好了衣服,青竹便离开了。
云夏想着青竹的话,说景王这几天出门,不在府里,那么遗风也一定不在府里,所以府里现在应该没有利害的人保护了,不行,今晚不能睡在这里,一定要回自己的院子。
想到这里,云夏便拿着景王给的那瓶药,自己慢慢的走去了马场,强忍着疼痛,从地道里爬了回来。
回到自己的小院,云夏便觉得安心多了。
真是俗话说的好啊,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啊!
景王的床再大躺着也不踏实。
一趟在自己的大床上,感觉哪里都是舒服的。
如果身边要是有吉祥跟如意,那就在完美不过了。
不用做工,每天窝在自己的小院里,这样舒服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
七天后。
云夏正在院子里晒阳阳,房门一响,一个白色的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云夏没想到景王会来,更没想到他会从地道走来,那可是要从床底下爬出来的。
云夏很难想象,景王从床底下爬出来时是怎样的一副画面。
侧头看了看景王的一身白色衣衫,竟然一点灰尘都没染上,云夏不禁好奇,难道武功还有防尘功能?
“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云夏没有起身,朝着站在身边的景王淡淡的问道。
“刚刚回来,看你不在做工,就过来看看,有冰肌膏,应该三天就痊愈了,怎么还不去做工?”景王一如既往的温文尔雅,虽然是质问的话,却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身上的伤好了,可是心里的伤却没好,我吓到了,每晚都会做噩梦,夜里睡不好,所以没去做工。”云夏学着景王的语气,轻声的说到,说完,眼睛微微的闭上,皱了皱眉头,表现出一副不适的模样。
“休息了七天,以后每天多上一个时辰的工,把这七天欠下的时间都要补回来,还有,晚上,我要见到干净的卧室。”景王说完,一甩白色的长袍,转身回到了卧室。
我去。
这么拽,你是王爷,你牛啊,我还有金牌呢!
呵呵,想要干净的卧室是吧,那我就给你准备一个“干净”的卧室。
云夏嘴角微微挑起,露出一副奸笑。
来到王府,景王已经不知去向,云夏直接去了景王的卧室,既然想要一个干净的,那就彻底来个干净的。
云夏把床上的被褥都收了起来,放在了东厢房的杂物间。
把房里的所有的东西都搬到了杂物间,只有一张大床留在那,要不是因为床太大,云夏打算房间里什么都不留。
干完这一切,云夏心里痛快不少。
“想要干净的吧,这回够干净吧!呵呵,小样,我有金牌,看你能把我怎样!整不死你!”云夏十分解气的嘟囔着一句。
日落十分,云夏正在书房的门槛上坐着打盹,一声狮子吼顿时让云夏清醒,倦意全无。
“云夏!!!!!”
这一声吼,惊醒的何止是云夏,整个景王府的下人都惊醒了,王府里一直都是安安静静的,何时有人这么大声喊过,不过声音听起来,怎么有点耳熟?
这,不是王爷的声音吗?王爷竟然发火了?
大家纷纷跑了出来,看看是哪位“能人”能把景王给惹火了。
而正主云夏却慢悠悠的从门槛上站起来,揉了揉发涩的眼睛,懒洋洋的走了过来。
“王爷大人回来啦!嘿嘿!说话怎么这么大声,吓死宝宝了……”
云夏看着黑着脸的景王不禁心里美滋滋的,怎么样?露出原样了吧?不是最温柔的王爷吗?这下露出狐狸尾巴了吧?
让你装!!!
景王看着下人都躲在一旁偷偷的看着这边,眉头微微的动了动,一只手揽着云夏的腰就把她夹了起来,大步迈进了卧室,回腿一脚便又把门给踢上了。
“哎!你干什么?放开我!!!在不放开我喊非礼了啊!!!”
云夏一边挣扎拍打着景王一边喊道。
景王一手把云夏甩在了床上。
“哎呦,我的屁股,你有病吧,我的屁股刚好,你就这样扔我,你懂不懂的怜香惜玉啊?”
“我的宝剑你给我拿哪去了?”
景王此时双眸冰冷,满身的寒意,那张温文尔雅的面孔此时变的格外狠厉。
云夏不禁浑身一颤,这样的景王真的好可怕!
“说,宝剑放哪了?”
景王全然看不见云夏的恐惧,在一次厉声的问道。
云夏一惊,怯生生的说到:“东厢房……杂……杂物间……”
云夏说完,景王白衣一闪便消失在房间里。
云夏重重的呼出一口气,瘫坐在床上,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这景王真可怕,简直就是人格分裂啊。
一直以为他只是腹黑点,奸诈些,没想到还是个残暴的主。
看着刚刚的模样,明显就是要把自己粉身碎骨啊!
云夏回想起来都觉得浑身打颤,这个景王太可怕,比自己想的还要可怕。
不过,景王为什么这么在意那把宝剑?
云夏的直觉告诉她,这把宝剑肯定有故事,肯定和女人有关,要不然景王爷不会二十九岁了还未成亲。
云夏想到这里,心里隐隐的有些失落,扯了扯身上的衣服,便回了自己的小院子。
第二天来到景王府,云夏没有了往日的欢脱,安静的拿着毛巾站在一旁等着景王练舞完毕。
景王收起长剑,拿过云夏手里的毛巾擦了擦,犹豫半天,才动了动嘴角,说道:“昨晚的事情,向你道歉!”
云夏一愣,很显然没有想到景王会亲自跟她道歉,不过想一想这句道歉又有几分真意。
“没事,是我不好,不该忘了自己的身份,跟你开玩笑。”
景王看着云夏突然变得规规矩矩起来,倒是有些不习惯,微微的摇摇头,把手里的毛巾递给云夏,便往卧室走去。
云夏跟在身后,给打来了洗脸水,然后去厨房,告诉准备洗澡水,然后就安静的叠被子,擦屋子……
“你丢的银票和首饰,已经找回来了。”
一旁擦桌子的云夏听到身后的声音,立马转回头,来了精神:“什么?找回来了。”
景王点点头,然后从床下拿出一个红木色的小盒子,放在了云夏的手里:“都在这里,应该不缺。”
云夏打开看了看,高兴的都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