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槿衣走上前去,紧紧的握住白城厉的手,“白叔叔,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管理好白氏的,白氏是你这么多年的心血,我一定不会让他毁于一旦。”
白城厉眼里有些湿润,对于白槿衣的到来他感到很幸运,一开始,他以为白槿衣以后会替代子喻常常过来陪陪自己。
又怎会奢望白槿衣去为自己管理公司?那时他也是抱着侥幸的心里问的白槿衣。
没想到她回答的如此痛快,并为了白氏这么用心的去学习。
这些都让白城厉感动,没想到自己老来老去没了老婆,走了女儿,晚来之年,竟然有白槿衣这么一个好侄女。
“小衣,不要有负担,尽你的所能,白氏如果真的有什么问题,保不住那也跟你没关系,白叔叔都这么大岁数了,对钱财早已经看淡。”白城厉拍着白槿衣的的手嘱咐着。
“白叔叔,你的救命之恩,槿衣终生不忘,这些是我应该做的,不然,我害怕毕业之后找不到工作呢!”
白槿衣故意提及命之恩的事,一方面是为了让爸爸安心,另一方面是让他放下戒心。
再怎么说,现在的她们毫无血缘关系,即使爸爸不相信她,也理所当然。
白城厉有些失笑,一脸认真的说道,“怎么会?槿衣可是沐家少奶奶,根本不需要工作,只要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可以了。”
白槿衣撅着嘴,不满的别过头去对白城厉说道,“白叔叔,你这么说我好像是个废人,什么都不会做一样。”
“哈哈哈,槿衣,是白叔叔不会说话,可不要生气,我给你做你最喜欢的鱼汤怎么样?”
白城厉见白槿衣高高撅起的嘴,放声大笑,只是这笑声的背后,却隐藏着他对白子瑜的思念。
“白叔叔,今天我下厨,你尝尝我的手艺。”白槿衣说这话时,心中有些发酸,上一世,还没有机会让爸爸尝过她亲手做的饭。
在没结婚前,她从未下过厨,婚后,他陪爸爸的时间也少了,现在想想,还真是不应该。
“好,槿衣,那我先去书房,饭好了,你喊我。”白城厉交代后,就转身去了书房。
白槿衣看着爸爸落寞的背影,心中就有些压抑,这一切,全怪她识人不清,嫁了一个畜生。
以后,她绝对不会重蹈覆辙,爱情,婚姻,她都不要了,只有,自己有了实力,才可以守护自己珍视的一切。
白城厉来到书房,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沧桑,坐在椅子上,拿出抽屉里白子瑜的照片,“小白,爸爸,好想你……”
每一次,白槿衣的到来,都会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的女儿。
说话的语气,脸上的神情,都和他的小白很像,这也是白城厉格外相信白槿衣的原因。
一顿温馨的午饭过后,白槿衣恋恋不舍的离开了白家别院。
刚一回到家,就听到沐景言在打电话,“我会去接你,我还有工作,先挂了。”
“明天你要接谁?”白槿衣将外套脱下,一脸疑惑的问道,“明天你要接谁?”
沐景言看着白槿衣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语气平淡的说道,“我高中的好朋友。”
“哦…”白槿衣心里嘀咕,没想到他还有高中的朋友。
“明天和我一起去。”说完这句话,也没有等白槿衣你就转身上了楼。
第二天,沐景言驾车带着她去机场,“没想到,还有能和你做好朋友的人?”白槿衣坐在机场的椅子上感叹着。
“你什么意思?”沐景言黑着脸问。
“没…我的意思是,你的朋友一定很优秀,因为能和你做好朋友的肯定都是很出众的。”白槿衣见沐景言黑着脸,连忙解释。
沐景言没有理会白槿衣解释,站起身来,在机场出口处四处张望。
“木头,好久不见。”
一个很有磁性的声音响起,白槿衣眼看着来人给了沐景言一个熊抱。
白槿衣站在旁边楞在哪里,能如此靠近沐景言的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眼前的这个人,穿着前卫,脸上带着个黑色大墨镜,梳着背头,皮衣加马丁靴说不出的酷帅,显然的机车少年。
但是…总感觉在哪见过?白槿衣一时却想不起来。
“你…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突然出现?”
沐景言尽力推着这个热情的拥抱,显然沐景言很不习惯这种打招呼的方式。
“木头,你还是老样子。”机车少年拍拍沐景言的肩膀。
“这个就是你的小娇妻?”机车少年目光随即看向楞在一旁的白槿衣。
白槿衣随即伸出手,“你好,我是白槿衣,景言的妻子。”白槿衣举手投足,落落大方,挑不出问题。
“你好,我是景言的好兄弟,孟羽凡。”孟羽凡把墨镜从脸上拿下来,握住白槿衣的手。
白槿衣一下子呆住在那里,怪不得自己觉得他眼熟,原来是个大明星。
沐景言跟大明星竟然是好兄弟,还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
“景言,你的小娇妻,很显然吓到了。”孟羽凡打趣着白槿衣。
“走吧,接到人了再不回去天都黑了。”
沐景言黑着脸看着白槿衣,擦身而过用黑洞般低沉的声音对她说,这个女人又在给自己丢人了。
白槿衣直到坐在副驾驶上还没有缓过来,“景言,你的小娇妻真的很可爱!”孟羽凡显然对白槿衣很感兴趣。
“她是笨……”沐景言低声否定。
沐景言看着目光呆滞的白槿衣眉头微皱,不就是个明星,这个女人怎么这幅德行,“丢人现眼。”
白槿衣见沐景言脸色发黑,急忙收回惊讶的神情,这段时间,她尽量还是不要惹怒眼前这个男人。
“哦,好了。”白槿衣又恢复成一脸淡漠,知道自己刚才真的是失态了。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景言今天来接的是你,所以看到你才会吃惊。”白槿衣想了想,还是出言对孟羽凡解释着。
“没关系,我长得这么帅,一般女孩子看到都会这样的。”孟羽凡自我良好打趣着。
“羽毛,你就是个花瓶。”沐景言挑着眉毛,鄙夷的说着,眼神中夹杂着笑意。
白槿衣这才意识他们对彼此的称呼,没想到沐景言这个面瘫脸,竟然会有“木头”这个可爱的外号。
“好了,我不说,能让景言变脸,还真是有风险。”孟羽凡摆了摆手,装作有些惊恐的样子。
沉默片刻,孟羽凡转头出言问道,“听说你还上学?”
“对,大四,马上就毕业了。”白槿衣笑着回答。
“大学的时候真的很美好,可以肆无忌惮的去做一些年轻人该做的事情,我也一直很怀念大学的时候。”孟羽凡回想往事感叹着。
“哦?不知孟先生大学怎么度过的?”白槿衣突然对孟羽凡的大学生活感到好奇。
“嗯…一帮喜欢摇滚的青年组组乐队,打各种院系里的篮球赛,最重要的是可以泡妞!”孟羽凡幽默风趣,白槿衣忍不住笑了起来。
沐景言听着孟羽凡不切实际的吹牛皮,满脸鄙夷,但是看着笑的如此开心的白槿衣却愣住了神。
原来,她也可以毫无戒备的笑出声,脸上没有一丝忧愁的踪迹。
“孟先生你真的很风趣,说出了男大学生的最向往的事情。”白槿衣笑靥如花直言赞叹。
“那是,明星就该做点明星该做的事情,带领大家直面自己最想做的事情是在下此生愿望。”孟羽凡一脸认真模样,让人觉得好笑。
“景言的大学生活都做些什么?”白槿衣笑着问沐景言。
“我?图书馆,写论文,听讲座。”沐景言默默回答。
“真无趣!”白槿衣和孟羽凡两个人异口同声,表情鄙夷。
沐景言被这两个人弄得哑口无言,默默的开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