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难道你的私心一点都没有在里面?”沐景言可不上当,依旧尖锐的问着。
白槿衣明显的感觉到了沐景言此时的不悦,她歉意的看着他,“对不起。”
忽然服软的白槿衣让沐景言感到疑惑,见她诚恳的模样,沐景言也不好在继续发火。
沐景言转身离开,嘴里嘟囔着,“好了,既然没事,你先去休息,我去楼上酒吧坐坐。”
沐景言随意的拿了件外套,转身离开,他复杂的心情也不知该如何表达,此刻也唯有酒精能懂得他的心事。
白槿衣见沐景言离开,这下子才放下心去,自己不计后果的举动差点害了小伍哥哥。
她可知道沐景言这个人发起火来是有多可怕。
沐景言来到酒店楼上的酒吧,映入进眼中的是伍修尘宽厚的背影。
伍修尘回到房里,因为今天的事心中也有些烦乱,尤其是白槿衣对自己这般紧张的神态,让他意外。
他觉得以他和白槿衣认识的时间来讲,不足以让她这般动容,若是演的,白槿衣差点歇斯底里的痛苦,一点都不像演的。
那是为什么?她为什么会这么紧张自己?
而最让伍修尘头疼的是,他竟然对白槿衣有了一种想要保护照顾的感觉。
这种奇怪,微妙的感觉让他混乱,潜意识里他的告诉自己,自己不可以对白槿衣有这种感觉,她已经成家,有了爱人。
正是这种纠结混乱的感觉,促使他想要用酒一解忧愁。
沐景言勾起一丝冷笑,走到伍修尘旁边,“怎么?理事长也有心事想要以酒消愁?”
伍修尘惊讶的抬头,随即憨厚的笑着说,“哪里有什么忧愁,只不过喝点酒睡的能安稳些。”
伍修尘叫住服务员给沐景言点了一杯威士忌。
沐景言出手拒绝,“我不习惯喝这么浓烈的酒,给我来瓶黑啤酒就可以了。”
“哦?那好给他换瓶黑啤酒。”
“我以为像沐先生这样,肯定会爱酒品酒的,没想到口味就与我们这些粗人一样。”伍修尘举杯对沐景言说。
“其实天下众人的品味,何时不是一样?只不过,从中填了些新意罢了,终究到底爱的还是那一个。”沐景言眯着眼,话里有话的说。
伍修尘自然听出了沐景言话中的意思,饶有兴味的问,“哦?沐先生爱的那一款的确让人喜欢。”
“但我爱的,确是你爱不起的。”沐景言笑着一语说中了伍修尘的软肋。
“你?”伍修尘疑惑的问。
“想必伍先生心里想爱,却身不由己以至于爱不起,我说的对吗?”沐景言悠闲的喝着啤酒,傲慢的看着伍修尘。
伍修尘先是诧异,而后马上变的从容淡定,“沐先生真是厉害,难怪叱咤A市这么多年,真让修尘佩服!”
沐景言直直的看着伍修尘脖子带着的项链,“哪里有伍修尘成就之大。”
伍修尘随着沐景言的目光看了过去,立刻把项链放进衣服里。
“我可以替你保密的,我不是我不是那样多嘴的人。”沐景言收回目光,随即淡定的喝着手里的啤酒。
伍修尘此时也对沐景言有了戒心,低声警告,“你若不替我保密,你会引来不小的麻烦,所以你必须保密!”
“放心,我不是傻子,但是你得确保你离我太太远一些。”沐景言也不是善茬,贴近伍修尘冷言警告。
“哦?你是这么不相信你太太吗?”伍修尘好整以暇的看着沐景言,心里有种微微的僵持感。
“寂寞难耐的狼,架不住他生强掠夺。”沐景言狐狸一般的眼神又露了出来,像是看穿了这一切。
“你说的对!那么就请你好生照看着你的太太,千万不要给我有任何的机会。”伍修尘不畏惧沐景言的警告,说完转身结账走人。
沐景言怒气的看着伍修尘,这个家伙还真的不是一般的人。
伍修尘回到房间,多年以来的胜负欲今天一下子被沐景言挑起。
自己在国际特殊部队里都还没有今天这种兴奋劲,不过这个沐景言也真是厉害,短短这几面就把自己的身份看穿。
看来以后也得小心这个人了,毕竟上头也只给自己两年的时间做完自己的事,并且这段时间里,身份一定要保密。
这让伍修尘对沐景言起了戒心防备着。
“哼,狐假虎威。”沐景言对伍修尘这般自信的模样很是看不惯。
不过,他心里也清楚,伍修尘带着的项链那是特殊战斗部队的标志。
虽然他不知道伍修尘归属于哪里,但直觉和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伍修尘这个人他是惹不起的。
但自尊心又告诉沐景言,若他真的动了他的底线,那么鱼死网破,他也不会放过伍修尘的。
回到房间,白槿衣早早的睡去,沐景言走到床边,看着白槿衣粉嫩的嘴唇,想起了今天两个人的吻。
其实,当时的他也很紧张,从未与女孩子接过吻的沐景言,心中着实忐忑。
他甚至感觉到了牙齿碰牙齿的尴尬,但面临那么危机的情况,他又哪顾的这么多。
沐景言想起来就觉得好笑,他当时说让白槿衣认真点,没想到她还真的配合着自己。
若不是当时牙齿碰牙齿的尴尬场面,他一定会忍不住的失笑出声。
沐景言鬼使神差的轻轻的用手摸了摸白槿衣的嘴唇,他的心竟又咚咚的急速跳动着。
缓过神来,沐景言立刻收回来了自己的手,像小偷一样摸索着回到沙发,慌乱地闭上眼睛。
隔天早上,白槿衣睡不到日上三竿才起的床,而沐景言则早早起来,坐在楼下悠闲吃着早餐。
“你是猪吗?睡到现在才起来。”沐景言冷眼嘲讽白槿衣。
“昨天那么辛苦的一天,我起来晚也是情有可原的吧!”白槿衣白着眼睛。
“行了,快点儿吃饭吧,吃完收拾收拾,咱们就该回国了。”沐景言催促着白槿衣。
“这么快?”白槿衣惊讶的问。
“是啊,你们的合同也顺利的完成了,那还留在这干什么?”沐景言理所当然的回答。
“可是……好不容易来到泰国,不多玩几天再回去吗?”白槿衣不开心的回答。
“你还想着玩?不怕白氏破产了?现在合同是签完了,但还没拿到定金,木材还需要出口发货,这些事情就够你忙一阵子的了,难道你还指望把这些工作交给小莫去做?”
沐景言眯着眼睛,把种种白槿衣需要做的事罗列在她面前。
白槿衣嘟着嘴,不情愿的说,“好了,我知道了,我会去收拾行李的。”
“你知道就好。”沐景言耸耸肩。
吃完饭白槿衣回去收拾东西一下想起来伍修尘跟不跟自己一起回去,她马上问沐景言,“理事长呢?他知道我们下午飞机的事吗?”
“不知道。”沐景言专注着在笔记本面前工作着。
“我们不用告诉他一下?”白槿衣试探着问。
“你们理事长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你忙好你自己的事就可以了。”沐景言冷眼警告白槿衣。
白槿衣心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个家伙还真记仇。
下午白槿衣和沐景言来到机场,准备登机。
“两位,我们一起回国吧!”伍修尘遥远招着手对白槿衣和沐景言说。
“理事长,你也是今天下午的飞机!”白槿衣看到伍修尘很是高兴。
“是啊,那泰国的事情已经办完了,我想着抓紧回去把合同的事情尽快的处理一下。”伍修尘笑着对白槿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