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厉略感慌张颤抖着声音说,“小衣啊,你快回家里看看,尤小姐带着小孩子来我这里说是子喻的孩子。”
白槿衣感觉拿着电话的手有些颤抖,不敢相信的问,“白叔叔尤颖儿带着孩子去了你那里?”
“是啊,你来一趟好吗?”
白城厉今天还在家里看着电视,突然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一开门竟是白子喻昔日的好朋友尤颖儿。
她怀里还抱着一个两岁大的孩子,
“尤小姐有什么事吗?”
白城厉也感到意外,但还是随和的问着尤颖儿突然拜访的原因。
扑通一声,尤颖儿抱着孩子跪了下来。
白城厉吓了一跳连忙蹲下身想要拉起尤颖儿,“尤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啊!”
“我有罪不能起来,我今天是来向您认罪的。”
“这到底怎么回事,起来再说行吗?”
“不行,我今天就是跟您说清楚,然后我也要去偿还我的罪过了。”
白城厉越听越糊涂,情急之下给白槿衣打过电话去。
这种时候白城厉总想着多一个人在身边最好,而且白槿衣已经成为他的亲人。
白槿衣挂下电话跟唐菲菲简单说了一下就赶紧去往白城厉那里。
刚停下车就看见尤颖儿抱着孩子在门口跪着。
“尤颖儿你这是做什么?”
白槿衣大步流星的跑过去,站在尤颖儿旁边问着。
“她过来就说认罪,然后就跪下了,我怎么劝她她都不起来,你看看这可怎么啊!”
白城厉搓着手,一副慈爱的模样让尤颖儿看见悔意由心而生,痛苦掩面。
“我……我害死了子喻,这个孩子也是子喻的孩子,我如今把他带来还给你们。”
“什么!你说什么!”
白城厉捂着心脏,脸色苍白的靠着门激动的说。
白槿衣连忙把白城厉扶住,她怕他一下子在昏过去。
同样为之震惊的白槿衣颤抖着声音,“你……你为何要这么做?”
“我当初被利益和自私蒙住了双眼,在子喻早产之时把她害死,夺走她的孩子对外谎称她的孩子因为早产没留住,其实是我藏起来了,我想替我那个有心脏病的弟弟换心脏,所以才这么做。”
“如今,我的弟弟也走了,我也懂得了太多,看着子喻的孩子一天一天长大,我的良心实在过意不去,所以我把她送回来,我也准备去自首,好弥补我的错失。”
白城厉激动的拉着尤颖儿的肩膀,严厉斥责,“是你,你把小衣害死的!”
“白叔叔我知道我的罪过,无论做什么都不能弥补,但是我真的做错了,也请你们好好照顾这个孩子,这也算我对子喻的一点安慰了。”
白槿衣定定的看着尤颖儿,“你……你可是她最好的朋友,你怎么忍心这么对她!”
“一切都是我的错,现在是时候由我去偿还了!”
尤颖儿突然抬头眼神极其平稳的看着白城厉和白槿衣。
随即把孩子交到白槿衣手里,疯了一般的跑开,在路口的时候一下子倒了下去。
白槿衣把孩子交给白城厉,急匆匆的跑到路口查看尤颖儿的情况。
谁知,尤颖儿嘴角渗着黑色的血,没有了呼吸。
白槿衣惊恐的瘫坐在地上,双手捂着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尤颖儿死于中毒,她在来白城厉家时事先就喝了农药。
也许这是她唯一能够做的,和最想做的了。
这句话是唐菲菲告诉白槿衣的。
白槿衣为尤颖儿办了简单的葬礼,在尤颖儿美如画的遗像前,唐菲菲含着泪说,“我去帮她整理遗物,在她的家发现了日记。”
日记里写着,她听到她弟弟心脏骤停的消息,紧忙回到老家,她的父母都在埋怨她没有救得了她弟弟。
他这么多年一直为了这个家在外奔波,做尽伤天害理的事,到头来也没能在她父母嘴里得到一句好话。
一气之下她带着白子喻的孩子回到A城,但看着这么可爱的孩子,尤颖儿的良心终于感到亏欠,想要把孩子送回来。
而她在经历一次又一次的父母的冷眼,男人的欺骗,他选择了离开。
而白槿衣也替尤颖儿满足了她最后的愿望。
她的葬礼她不希望她的父母来看她。
这辈子,她最大的遗恨就是为什么是他们的女儿。
白槿衣抬头看了看笑的很甜的尤颖儿,心里终于感到释怀。
你我这辈子算是了清了。
白槿衣这头刚刚替尤颖儿办完葬礼,小莫这头就来了消息。
说陆正明已经上钩,它现在正在想法设法的周旋资金呢。
白槿衣心里有分寸,立刻给伍修尘打过电话,“是时候可以联系陆正明了,我们可以借钱给他,但条件是买下他百分之六十的股份。”
伍修尘答应着,立刻叫人联系陆正明。
“听说子喻的孩子找到了?”
伍修尘在美国也听到了消息。
“对,找到了,凶手也服毒自杀了。”
白槿衣心里感到微微的疼痛。
“我这边完事我想回去,而且我也马上要走了,领导已经通知我了。”
“辛苦你了,伍大哥。”
“没关系,你还好吧?”
伍修尘小心翼翼的问。
“我很好,你放心。”
白槿衣笑着回答。
伍修尘心里也算踏实,挂下电话立刻着手陆正明的事。
白槿衣找人在陆氏门口演戏,也引来了真的工人进行反抗,陆正明这下子真的凶多吉少了。
听到消息A市各个银行,企业都不敢把钱借给陆正明。
而陆正明再三经过考虑,最终也同意了和美国的要求,毕竟现在能有人借他钱也很不容易了。
陆正明按着计划买走了那八吨的建材材料。
他也按计划把购来的教材材料分发给那些合作商,终于能够松缓一口气了。
而白槿衣此时,像一只嗷嗷待哺的饿狼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的美食。
“你今天就好好高兴吧,明天你就不会像现在一样笑的开心了。”
沐景言走到白槿衣身边好奇宝宝的问着,“到底在做什么啊?你和小莫都这么神秘?”
白槿衣挑了挑眉毛示意沐景言看自己手里的决策书。
沐景言饶有兴趣的拿起来,定睛一看却傻了眼,
“你要破产?公司怎么了,怎么会破产?”
“陆正明一直在被背后做手脚,我几乎所有的合作商他都以低价的合作金翘走了。”
白槿衣装着有些难过的样子。
“你查多少钱周转,我给你。”
沐景言焦急的拿出支票写着。
“哈哈哈,你这么大方?”
白槿衣见沐景言这般认真忍不住的打趣。
“你怎么啦,那还能是假的吗?”
沐景言心急的拍着白槿衣的脑门。
“骗你的,这只是我做戏的一部分。”
白槿衣宠爱的捏了捏沐景言的脸蛋,如实的告诉了他。
“什么?”
沐景言显然没懂。
“陆正明鱼死网破的行为,为了就是我破产,我为了让他彻底死心,就陪他演一出戏喽。”
“我准备明天宣布破产以后,直接去警察局报案,以恶意使用非法手段是我破产的罪名逮捕陆正明。”
“白氏早在三个月前就被我偷偷转移到了海外,如今在美国已经成立了公司,所以如今破产的白氏只是一个空壳子。对我们没有什么伤害的,而且我还会因为接手陆正明的公司。”
白槿衣一点一点的把自己的计划告诉沐景言,而沐景言的表情也越来越明朗。
他走上去前去,一把捏住了白槿衣的腰,力度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
“你个小狐狸,真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