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指尖颤动,就在一具僵尸肘子上划出一道深深的裂痕。
两百多僵尸瞬间倒下……
苏双双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双眼之间露出一丝极度的惊讶,这种身法已不人力能做到。
楚飞邪邪一笑,回到苏双双身前,同时嘭嘭之声如爆竹一样,两百多僵尸纷纷垂倒,再也不能动一动。
“你知道吗?我曾派人去杀你,现在我才知道你的实力不是她们能做到的!”苏双双嫣然一笑。
楚飞想到当初在朱家门前遇到的地狱门弟子,知道她说的是实情,正色道:“我知道,那时她们要杀我却可能让你得逞!”
苏双双哦了一声,奇道:“你受伤了?”
楚飞一笑点头,拉起双双柔荑一路朝谷口奔去。
当到了谷口时,楚飞一纵而出,却发现苏双双被一道无形禁制隔离在内,苏双双看着出了谷口的楚飞温柔一笑,席地而坐,表情那么从容。
禁飞再次越过禁制,站到苏双面前伸出双手,苏双双头看着地面,缓缓道:“这道禁制只对我起作用,如果我要离开除非你抱着我,如果你没那心思,我宁愿呆在里面……”
楚飞道:“我无意得罪姑石头娘,但此时情非得已!”说完伸出双手……
“你如果抱了我,知道后果吗?”苏双双抬起头,一双杏眼眨动着长长的黑色睫毛,专注地看着楚飞。
楚飞现在的想法只是要救她出去,却没想她话的意思,伸出双手一把将她抱起冲出谷口。
禁制在她到来时自动隐去。
四人在一片荒地汇合,刘若兰见到掌门人,双腿一跪,含泪道:“师傅你还好吗!”
苏双双点点头,示意她起来自己没事,转眼见地上躺着昏迷的上官玉风,奇道:“她是什么人?”
“好象是她的女友!”
苏双双见楚飞勾下腰去看上官玉风,忽地从刘若兰身上抽出一柄短剑,哧地一声朝上官玉风胸口扎落。
楚飞心头一惊,急用手一挡,此时的苏双双功力全失,如常人一般,虽然招式很章法,却无力道,被楚飞一挡,短剑倒飞而出,远远插入地面,直没至柄。
“楚飞……你……你……”苏双伸出玉葱一般双指,指着楚飞,秀眉紧促,嘴唇颤动。
楚飞从未见过她如此动怒,不知发生了何事,着道:“姑石头娘怎么了?为何要杀她?”手一指地上的上官玉风。
“靠近你的女人都得死!”
楚飞愣住!
刘若兰也愣住,这个铁血无情的师傅从未动过各类心思,今天是怎么了?看看苏双双又看看楚飞,急道:“只是可能是,我也不知道真相。”
啪地一声,苏双双一记耳光飞了过去,只打得刘若兰双夹晕红,瞪大眼怔怔地看着苏双双,忽地伏地而跪。
“原来是这样!”苏双双眼神转而温柔,低声道:“我错怪你了!我不会再杀她,是你朋友就可以,还有一事……”
楚飞道:“什么事?”
“我想去南宫一家看看!”
楚飞不明白她所说的南宫家是怎么回事,见苏双双又拉起刘若兰,齐若兰才敢起身,见楚飞表情,解释道:“南宫是我们地狱门的线人,这里的情报都是她们提供的,师傅可能害怕她们出了事,所以想去看看。”
楚飞哦了一声,一下明白原来苏双双是要自己一起去了,可自己的事还多着呢,但又不好拒绝,只得点点头,走到上官玉风跟前。
刘若兰急抢身上前,一把抱起上官玉风道:“还是我来吧!”
飞雨庄座落于北州镇之西,圣山之南一百五十公里处。
由于远离最近城镇北州,鲜有人知飞雨庄。所处之地四周为高峰古林。如是清晨或雨后,全庄笼罩于一薄雾之中,如云如烟。
飞雨庄就是南宫一家隐身住处。
而此时的飞雨庄寂静无声,楚飞等四人一到庄门口,就觉得这里异样的静。
刘若兰叫道:“不对!”
“什么不对?”楚飞也感觉到了异样,苏双双更是神色紧张。
“平时这里鸡犬闻声,今天却是太静了的”
忽听楚飞叫道:“快来看!”
苏双双两人冲了过去,但见庄前院内横七竖八地躺着数具尸体,瞧那装扮,却是庄内的伙计。
那些尸体死法极惨,要么是头身分离,要么是拦腰被截断,有些是手与头同时断开,似是被什么锋利的之物,现时斩断。
“好残忍……”楚飞扭过头去,不敢再看。
空气中弥漫一股浓厚的血腥味,尸体上的血迹仍在汩汩流出,显是死去并不久。
楚飞一见之下,脑袋一阵眩晕,脸色顿时霎白,手脚微微颤动。
“你怎么了?”刘若兰首先看到楚飞的异样。
苏双双侧目睥视一眼楚飞,叫道:“她应该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楚飞见众人都看着自己,掉头朝正厅奔去……
厅内布置极是豪华,玉蓝的地毯上血流却已干涸,死的是四个女佣再不见别人。
那佣人身体都是从腰处削断,腔内五脏泻出,落泻地毯,样子极是恐怖……
楚飞紧咬牙关,双手握拳,两腿一阵摆动,她当然知道这是谁干的。
穿过大厅,后面是一花园,花园东南各有厢室,想是庄主的内室。
而在花园中,到处是死尸,只是这次是牲畜的尸体多了些,也有人尸。
楚飞一言不发,忽以神识朝四周扫过,径直走到一处阁楼。
一进阁楼,地上躺着四段尸体,似是两个男性工作人员,楚飞拾阶而上,这里是一处卧室,但见室内同样是四段尸体,一男一女,衣着华丽,那男人脸上表情从容,却双手紧紧抱着一华丽妇人……
而在旁边一人席地而坐,约莫七八岁,却是一个男孩。
但见那男孩双眼呆板,两手血污,见到有人来也没任何反应。
随后跟来的刘若兰,一指那男尸道:“此人就是南宫元芳,可惜……可惜……”
楚飞静耳一听,那男孩仍有气息,只是喘气粗重混乱,象惊吓过度。心中不由疑惑,这里牲畜都没留下,为何她却能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