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圣山会议的气氛显得有点凝重。
作为主人派来的镇守这里的最高权力者,圣山两大护法之一的布库恩特也显得有点面色难看。
他居首而坐,在他下面两排左右各坐着镇南手下的得力干将。
他们几乎想不出一个可行的办法来解决从地狱门传来的消息。
布库恩特虽也经过镇南王点拨,也可以说是半个镇南王弟子,但因为是外国人缘故,镇南王始终没有承认他为正式弟子,但他天资独厚是难得人才,也得到镇南王的重用。
从南山虎那传来消息,鬼面人重伤,镇南王下落不明,组织全部全力追杀楚飞,可毕竟楚飞无数次在自己一方围堵下而生。
不能解决的事自然就得上报。
主人身边现在只剩下一个弟子南山虎,如果主人正也赶往这里,无疑主人身边就没一个护驾的人,而主人此时正在修炼神法,身边是不能少人的。
所以!就是上报,布库恩特也知道,对付楚飞现在也是力不从心。
只有等主人修炼神法成功,再得四大神王相助,才有可能。
但!天没有绝人之路。
就在此时,一个战兵来报,血族一个长者前来为使。
血族是西方一个神秘种族,在东方知道的人很少,镇南王也曾提起过,他们为何来了这里?
几大干将都感诧异,血族与自己这一边一直没有派过使者交往,血族这来有什么目的。
布库恩特看了一眼众人,道:“血族前来,大家说说看,他们有什么意图?”
坐在左边的一人站起身道:“我觉得他们是有求于我们了!”
“为什么?”
那人继续道:“昨天听说国际上有一个小型会议,这个会议很神秘,听说各国首领正在密谋对付我们的新科技。他们可能也会到受某国军方的追杀,而他们的生活却要安逸,只怕以后难以如愿了,我猜他们此来,是想与我们和好,共同对付国际。”
布库恩特对这个估计不置可否。
一人却大笑出无声,大声道:“你以为血族会怕军方?他们随时都可以要胁军方任何一人,你这话未免太小看了我们的对手。”
说话的是一个高个子壮汉。
先前那人微怒道:“那你说说,他们为什么来使者来!”
“很简单,他们遇到麻烦了!”
“废话!你到是说说,他们会遇到什么麻烦!”
壮汉大笑道:“让他进来一问不就知道了!”
“废话!”
布库恩特摆摆手,制止他两继续吵下去。
一人道:“应该是与政府新政策有关,只是我们奇怪的是那国军方从来没找过血族的麻烦,为什么会忽然找他们,这之间可能是血族真的出了什么问题,不防请他们进来!”
“我不同意!”一汉子怒道:“这才是废话,他们的麻烦他们自己有人解决,我们犯不着知道,也管不着,血族!我们神的死敌,没有神的旨意,谁也不能见使者!”
布库恩特觉得这话也有理,没有主人的旨意,自己没经同意见敌方全都确实有点违规。他则眼看去站在自己身后的一个年轻人,希望她出个主意。
这个年轻人就是从南山虎那边赶来报信的,深得主人弟子南山虎的器重,他说话有份量。
那年青人知道主人也和血族有过来往,他本身就是赞成两边交好的,也时常听他叨念过血族的好,如果血族能与主人合在一起,对主人是天大的好事。
而今日却是一个好的机会。
这个年青人姓胡,名胡不流,是南山虎的心肚,也时常跟着南山虎与镇南王在一起,知道镇南王的想法。
“没有神的旨意就不要以神的意思在这里指手划脚……”胡不流一语即出,权威甚至超过布库恩特,因为她是神身边呆过时间最长的人,他最了解神的意思。
而且,因为跟他出错,神是不会怪他们的,主人就是神。
“……既然血族有修好的念头,我们为什么不多一个朋友呢?尊敬的护法大人!……”胡不流对布库恩特揖了一揖,续道:“我认为我们要见血族的使者,如果他们愿意,我们不防主动提出修好!”
布库恩特点点头,对那个报信的战兵道:“有请血使大人!”
“是!”
战兵奉令转身,请使者去了。既然作了定论,也再无人反对。
镇南王的组织非常严明,时常虽有不同意见,但只要作出定论,就再没人反对,而且会齐心去完成。
不一会!
一阵吱吱吱的怪异笑声,由远而近,在整个洞室弥漫,忽显得格处诡异与阴森。
从这笑声中,也听出来人的嚣张。
布库恩特皱皱眉。
一道红影以不思议的速度,从空中划而过,绕室三圈才缓缓于正中落下。
却是一个身披紫红长袍的老者,他脸型枯瘦,小头锐面,皮肤紧贴骨头,双眼冷冷却似剃刀。但眼无瞳孔,漆黑如一双无底深洞,如要将一切吞噬。
他手握一根干枝为杖,环视一眼众人,吱吱而笑……
布库恩特一拍木椅扶手,轻喝道:“血族莫非来逞威的?”
那使者手一撩长袍露出双腿,一腿枯瘦如干,一腿却是森白骨:“本使已是半入土之人,早没常人欲望,又如何要逞威?看来你是这里的主人了?”
布库恩特哼了一声。
“那好!”那使者忽地一动,忽地失去人影,布库恩特冷笑一声,依旧坐而不动,口中低喝一声:“滚!”
那使者在空中连滚三滚落地,仍然站立不稳,又蹬蹬蹬再退十步,以杖点地这才站稳。
“好!”
血族使者低喝一声好,立而动,口中却似乎念念有词,布库恩特一时脸色大变,一头长发根根竖立,脸逞血色……
众人见状,忽地站起,一人失口叫道:“鬼语!你们与地狱门有什么联系?”
布库恩特似乎用尽全力缓缓站起,一步一步朝朝使者向前走去,但每走一步如遭到无比的重力,每走一步也付出极大的损耗、每走一步都象是几百公里似的遥远,但他仍一步步逼近血族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