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姓古兰名风,正是镇南王手下鬼面人属下,奉命追逃上官清来到这里。
王问天忽腾地站起,面带不悦,道:“古兰前辈!是不是有点言过了?这本是小事,贵家却扯住不放,是不是目视我王家无人!”
而王家却是南宫家一样,本属于地狱门外线,因地狱门易主,王家对新地狱门主虽是表面屈服,却也有不服的地方,但他们对上官清却真不知情。
古兰风冷冷道:“岂敢岂敢!依贵公子如此德性我家主人的逃犯逃到这里也应该瞒着就是,到是我们多事了!”
王问天听他语出不善,双眼一瞪,正要发怒,忽听王烈风喝道:“无大无小,还不给我坐下!”
大公子王南天缓缓道:“这事也怪不得他们!当下紧要的就是找出那个姓赵的的和那个女人,交给古兰前辈任意处置就是,两家何必因此伤了和气!”
“公子说得到是轻巧,那姓赵的小子我已会过,确实有点来头……”
“他只是落阳村一个小孩子罢了,又何来头?”
古兰风续道:“此人年纪虽少,却与一个练成一身诡异手法的逃犯在一起,却是见所未见!”当下将自己在落阳村林中所遇详细说了一遍。
王烈风奇道:“正有这等事?”
古兰风冷冷道:“他所学武道似是贵氏的手法,我还要等你解释呢”
王烈风面如寒霜,这等偷学武道之事,是大不违,转过头冷冷看向王问天。
王问天慌了神,急道:“这事与我无关,我也并不知道他曾偷学家内功法,这可怪不得我!”
“这到是奇了!就算是偷学了,这短短的数日又能有什么气候,竟能打败古兰兄,想古兰兄也是家内一顶尖高手!”
“莫洛!”
“属下在!”
“再去落阳村一趟,如还不见那小贼,将村里人一个不留,尽数扣回关押!”王问天恨声道:“单以偷学家内武道,就该凌迟处死!”
“是!”莫落转身出厅。
“大管家!我与你一同前往!”王问天看了一眼王烈风,见他不作声,当即大步跟出。
“主人!大事不好了!……”但见一个家人模样人跌跌撞撞,面色霎白,大呼而进。
“什么事让你如此惊慌!”
“主人!后门口有个死人!好象是前面护院的丁不剑,早上看到他时还好好的,现在却不知怎么了?”
王问天怔了怔。
古兰风哈哈大笑,道:“不用去找了,他们来了!”
王烈风冷冷道:“你是说姓赵的来了?”
“不是他还有谁”
王烈风忽一阵狂笑,众人一时怔住,不知他为何发笑。
“想我王氏在这里称霸近数十年,先是让一个小孩给暗算了,如今又让他欺上门来,这到是千古未闻!”
王问天道:“我这就去将他千刀万剐!以消爹心头之恨”
“他即敢上门,也只怕没那么容易,还是坐下来商量个办法才好”王南天不紧不慢道。
王问天怒道:“你即不出力也罢了,你要商量你自己商量去,我一个人足够!”说完带着莫落出厅而去。
古兰风看着王问天两人出门,发出一声冷笑,坐回椅子也不再说。
只过得片刻,忽又有人来报,家门外一名弟子忽然爆死,似是被人折断颈骨。
众人腾地站起,齐瞪大眼面面相觑……
一时家中无人再敢出门,谣言四起。
王烈风大怒,当下命人带近百人四下搜捕……
自己坐于正厅,冷冷静地看着大门外,静候消息。
过得近二个小时,天色渐暗,厅门外进来两个弟子抬了一人进来,却是王氏管家莫落。
王烈风走下看时,见莫落一脸紫青,早已气绝。
“回家主!我弟子二人本是跟着大管家与二公子,后来二公子与大管家分开搜寻。在侧山大管家说要去方便,可许久不见回来,我们去找时,就发现他……他……”
王烈风脸色铁青,怒道:“那你二公子呢?”
那人摇摇头,表示不知。
王烈风大怒,抬腿一脚踢出,那弟子在地上顺着台阶滚落,半天不见爬起。
王南天端起茶杯,轻嘬一口,缓缓道:“正如古兰兄所说,此人已非小孩,看来已成道!王家二面环山,山高林密,如要找他却是不易,而他就如针一样,总能找到我们的薄弱处”
“那小孩却是普通,只怕他身后那个女的却不是你们能对付得了的。”
王烈风道:“你有什么法子?”
“爹有所不知!他在暗外,我们在明处……”
王烈风不待他说完,怒道:“你这不是废话么!”
“爹别急!孩儿有一法,包叫他自投罗网!”
古兰风嚷道:“你有话就快说,有什么主意就快放,别惹你爹着急!”
王南天听古兰风说话总是难听,却也不在意,冷冷一笑道:“在明处有明处的好处,我们可以把找他的人全撤回,只要去落阳村一趟,就可以包他自投罗网!”
王烈风与古兰风相视一眼,觉得此法极妙。
当下王烈风吩咐下去,叫人带了近十弟子前往落阳村。
在王家北面即是侧山,山高林密,沟壑纵横,多是附近猎人常去之处。
在一处溪涧边,一块青石上,王问天单手握剑,身后不远处躺着一具王家弟子尸首,虽在大寒天气,血仍未干固,似是死去不久。
王问天看了看死去的弟子,又两眼死死盯着前面不远处的溪边,在那里站着一个人,他双眼血红,衣衫褴褛,头上甚至沾满泥土草屑,显是在林中伏窜而行久了之故……
他身形瘦少,又似显疲惫之态。
他——正是石头!
许久!
王问天开声道:“你的功夫是如何学来?”声音森然而严厉。
“这自然是你的功劳!你忘记你曾带我进武书房一事了!没有你我还真进不去”石头语气中不无讥讽。
“可你出来后并不见你带有武学”
“你大爷的!这你就不必操心了!”
“原来你嫁祸于我就是为了进武书房?”
“也不全是!”
“我那几句弟子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