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呢?我告诉你,那是因为老子我把天胜集团的张浩翔给打成了二级残废。”吴尔苟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随即,他朝着不远处的方阳泉和马东方指了指,“看到吗?那两个人抓我,就是因为这事。”
看吴尔苟那满面红光的模样,简直得意至极。
张山治看到吴尔苟这嚣张得意的模样,竟完全拿他没办法,看眼下这局势,就算吴尔苟一时狂妄,没有留住手,把张浩翔给打死了,他们那一群警察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计可施。
有一点可以确定,当张浩翔的对手成了吴尔苟,那他也只能自认倒霉,就算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
“当是张浩翔企图谋杀我,而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算你们全都认为是我的错,那我也绝对不承认这件事全部错在我,在那种危急的情况下,我不可能不做出正当的自卫,只是,我也没有想到,竟然是没有留住手,把他当成了重伤。”此时,吴尔苟一字一句地说道,他毫无愧疚之色。
说罢,吴尔苟指了指张山治那精壮的胸膛,一脸的无所畏惧。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这件事吴尔苟解释得越清楚,张山治反而越犯糊涂。
对于吴尔苟这种曾经称霸整个首都的超级巨人来说,根本不把张浩翔放在眼里,至于他为何解释这件事,张山治还真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如今,吴尔苟只是把张浩翔打成了重伤,凭着他的本事,就算杀了他也不为过。
“但是你们的副局长和这群刑警队员们,竟然在没有打听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之时,换一句话说,他们敢在收了天胜集团董事长张翔天的贿赂之后,就敢逮捕我,简直是胆大包天,更可恨的是,他们胆敢对我用刑,逼我把承认这一切,真是可笑。”吴尔苟的眼睛里已经闪烁了滔天的怒火,对于这件事,恐怕他再也难以咽下这口气,所以他不准备息事宁人了。
听了吴尔苟的话之后,张山治整个人都是胆战心惊的,他全身的每一根神经都在紧绷着,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该怎么收场。
张山治也是从警局的基层一步一步做上来的,他知道其中关系户的水有多深,更何况,警局里有指标这一说法,有时候为了完成指标,警局中出现一些冤案,错案,这都是在所难免的。
这其中的利益关系,张山治全部都能理解。
只是,这一次,他们这些人着实做的过分,竟然招惹了吴尔苟这种曾经称霸京城的大人物,这让他难以交差。
“我说的话,句句属实,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调查,问问他们到底有没有收受天胜集团的贿赂,我敢肯定,他们一定收了,否则的话,他们不会这么卖力,如果他们没有收的话,我愿意当众跟他们道歉。”吴尔苟以一种笃定自信的话语说道。
对于他认为的事情,吴尔苟一直都是坚信不疑。
他总有一种过人的敏感,能一针见血地分析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听了吴尔苟的话,张山治的眸光开始转向方阳泉,此时的方阳泉已经恢复了些许的理智,看他那清明的眼眸,也基本上能判定。
下一秒,他的脸涨得通红,厉声嘶吼道,“你别污蔑我,我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完全是血口喷人。”
说罢,他红着眼睛,紧紧地盯着吴尔苟,从他那双狠厉的眼眸中,似乎能看出来想要杀人的欲望。
再看吴尔苟,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嘴里缓缓吐出几个字,“当真?你骗不了别人。”
就连他的反问,似乎都变成了疑问。
上官墨好似也察觉到了什么,将他的圆眸瞪大,严肃地说道,“老实点,说实话。”
看到上官墨这副模样,方阳泉顿时敛住了愤怒,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刚才那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似乎还在他的身上残留着很严重的后遗症,方阳泉对那种感觉恐惧到极点。
“呵,这种人竟然还能当警察,真是害群之马。”见状,上官墨对于吴尔苟的话深信不疑,他狠狠地瞪了方阳泉一眼,嘴里狠厉地说道。
当所有人都指着方阳泉的鼻子责骂他时,他心中的那种恐惧也更加扩大,而他,也慢慢意识到了自己的愚蠢。
他重重地低下了头去,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这种如死一般的沉默,无疑说明了一个问题,他已经承认了这一切。
站在一旁的吴尔苟,甚至连一眼都不想去看方阳泉,他那种人,也不值得吴尔苟去看。
张山治怎么都不敢相信,与他朝夕相处的同事,他自以很了解的人,竟然真能干得出来这种足以让他都愧疚一生的事。
摆在张山治眼前的事实,让他不得不信。
对这两个警界的败类,张山治着实是恨铁不成钢。
“张局长,我说的没错吧,我说你无能,并不是随便说说而已。”吴尔苟的嘴角扬起一种不屑一顾的弧度,他的声音凌厉,似能揭露世间一切丑恶现象,“看看你自己带出来的手下们,相信你对我说的这句话,会有更深的领悟。”
听到他的话,张山治猛然震惊,他的脑袋中轰鸣,这种颓败感让他无地自容。
“吴先生,你放宽了心,这一次的事情,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直到你满意为止。”缓了许久,张山治才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声色俱厉地说道。
不料,吴尔苟听到他的话之后,并没有舒心下来,反而他的脸色更加沉重,“陈局长,你认为这件事情是给我交代,让我满意?如果这样,真是大错特错,我告诉你,你需要做的,是让你的良心得到慰藉,让你辛辛苦苦所领导的警察局满意。”
他说的话,字字重于千斤,让张山治的良心遭到鞭笞。
说罢,吴尔苟便很是潇洒地转身离开这个充满了审问,和用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