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刹双手盖在额头上,手掌摊开,像是在丈量与他眼中星光的距离。
“你都了解了什么?”
吴尔苟不再与鬼刹墨迹,直接目光灼灼地看向鬼刹问道。
“很多,但更多的是迷惑。”
鬼刹依旧看着天空,淡淡地说道。
吴尔苟没有说话,知道鬼刹这回无论如何都会将情况告诉他,所以他也没有着急。
果然鬼刹很快就再次开口,话语中多了几分惆怅。
“雾月社名为雾月社实则有雾、月两人在表面掌管,手下都是一些死士,而且基本都来自于各大江湖势力,所以他们可以暗中操控大部分江湖势力听从他们的安排。”
“遥控江湖势力?”吴尔苟喃喃地道。
“没错,几乎所有门派都有把柄落在雾月社的手中,就连花都盟也有,不过轻易不会使用而已。”
鬼刹说着坐起身子,静静地看着自己的一双手。
吴尔苟觉得奇怪,如果说花都盟都有把柄落在雾月社手中,刚才那么紧急的情况,为什么雾月社不以把柄来威胁花都盟呢?
就在吴尔苟怀疑时,鬼刹继续说道:“除非伊丽莎白亲自出现,雾月社才才会说出这个把柄,至于把柄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但可以确定对伊丽莎白很重要。”
吴尔苟恍然地点点头。
没有一个人是没有把柄的,除非是一个死人。
这些吴尔苟也不想了解,只想知道鬼刹身世的秘密以及妖精吊坠的秘密。
这两个秘密清楚之后,就能够理清头绪,进行下一步的安排。
“所以你查明白了你身世了?”
吴尔苟看见鬼刹再没有说话,忍不住追问道。
“当然没有,不过也快了,只要我收集齐五枚吊坠,一切都可以了然。”
鬼刹忽然露出凄厉的笑声,吓得吴尔苟直接跳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你也要抢夺妖精吊坠?”
吴尔苟震惊地看着鬼刹,一脸不解地说道。
“有什么问题吗?”鬼刹站起身,揉了揉有些生疼的胳膊,冷眼凝视着吴尔苟。
“妖精吊坠里的秘密与我的身世有关,我想你肯定会感兴趣,更何况理应由我来集齐吊坠,找到这个秘密,而不是由其他人着手。”
鬼刹很认真地说道。
吴尔苟听了鬼刹的话,心中略微感慨,鬼刹所说并没有错。
自己也想知道妖精吊坠里面隐藏的是什么秘密。
而且既然与鬼刹的身世有关,那么他是最有资格知道这个秘密的人。
“不能告诉我更多?”
吴尔苟虽然很想帮鬼刹探明身世,但鬼刹并没有将所有知道的事情交代出来。
“雾月社中是不是有那个神秘人,那个将你送到夏嘉木手中的神秘人?”
吴尔苟的声音并不大,但带来的反响却是很热烈的。
鬼刹用诧异的目光看向吴尔苟,不可置信地说道:“你怎么知道神秘人与雾月社有关系?什么时候知道的?”
“并不难猜测。”吴尔苟摇了摇头。
经历过这么多,再综合起来一想,便可以基本确定一个事实。
雾月社与许多江湖势力有关系,与多年前失去影响力的罗刹门自然也少不了关系。
然后雾月社与妖精吊坠都指向夏嘉木。
夏嘉木身边唯一的秘密便是鬼刹,雾月社对夏嘉木和鬼刹这么了解,自然是有神秘人这一层关系。
所以吴尔苟才这么大胆地推测出来。
“虽然有关系,但至今我都没有看到雾月社这个神秘人,也就是雾月社真正的掌权者,他从来没有出现在雾月社里。”
鬼刹略带钦佩地看着吴尔苟,然后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脸上带了几分疲惫。
说完这句话之后,便不再与吴尔苟多说,走进修罗殿别墅里面去。
吴尔苟看着鬼刹离去的背影,回想着鬼刹所说的那些话。
雾月社原来是神秘人创建的门派势力,雾月社里面雾和月两个人只是代言人。
雾月社之所以要收集妖精吊坠,想来与鬼刹有关系,同时也与他雾月社有关系。
而这个神秘人就像是一个全知全能的上帝。
随时都能控制每一个江湖势力,而不用现身出来。
就连夏嘉木都不能做到如此,夏嘉木脑海中的罗刹门只是脑海中的,没有一点实力存在。
但神秘人手中的雾月社却是真实存在,但仍旧不需要神秘人出面。
“这种人怎么对付?”吴尔苟苦恼地自语。
“就让他把妖精吊坠收集起来,看看他到底能从中了解些什么?亦或者得到些什么?”
吴尔苟感觉脑袋一片混乱。
如果将妖精吊坠直接送给神秘人,许多事情都不用去烦恼,甚至雾月社都有可能从他的视线中消失。
但是这样一来就没有办法挖掘出更多有关鬼刹的身世信息了。
“花都盟到时候也不会干看着,伊丽莎白可能会对我下毒手吧?毕竟一旦交出妖精吊坠,那五大家族的使命就已经失败,伊丽莎白肯定恨不得我死!”
没有折中的办法。
不过他与鬼刹一样,对于想不明白的问题,就暂时不去想它。
有些问题的答案,只要到了时候就会呼之欲出,而现在只要保证吊坠在手,鬼刹不离开他的监视就已足够。
他也走进别墅里面去,一觉睡到天亮。
……
花都盟本部的一处房间里。
“假的?”
伊丽莎白愣愣地看着李木桥,有些诧异地说道。
“吴尔苟给雾月社的妖精吊坠肯定是伪造品,轻易一掐就变成粉碎。”
李木桥将当时的情况详细地说了一遍。
伊丽莎白听完后,忍不住笑了出来,“吴尔苟居然还敢在雾月社面前拿出伪造的吊坠,他能捡回一条命真是不容易。”
李木桥深以为然地说道:“如果不是有盟主您深谋远虑,吴尔苟怕是早就死了。”
伊丽莎白笑着摇了摇头。
“那小子早就知道我会安排人手过去,所以他才敢这么大胆,只可惜收获不大啊。”
伊丽莎白感慨一声,葱根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
听完伊丽莎白的话,李木桥顿时跪在地上,连忙请罪道:“是属下的不是,大意地让雾那个混蛋跑了!”
“至少雾和月都已露面,事情似乎越来越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