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怡将酒杯放到了嘴唇边,却不由停了下来。
蒋怡发现张良才和他的两条走狗都在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眉头不由紧紧皱了起来。
“我们还是先说正经事吧。”蒋怡放下了酒杯,看向张良才,神色显得很是冰冷。
张良才嘿嘿笑着,说道:“不急不急,我们先喝几杯酒,舒缓一下情绪,这样才会有更好的想法和对策。”
蒋怡坚持着说道:“不用了,我们还是谈正经事吧。说完正经事,再喝也不迟。”
张良才眉头不由挑了挑,脸上慢慢收敛了回来,他知道蒋怡的性格,所以也就没有继续勉强,要不很可能就暴露了自己的真实目的,虽然说暴露了也不要紧,但是能少点麻烦就少点吧。
“你或者说整个晨曦峰的人都知道我和程来峰不对付,能够让他不开心的事情,我都愿意去做。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所以我们现在应该可以算是朋友了。那么,我也不瞒你,我会帮助你,我手底下能够调动的内门弟子最起码有二十个之多!”
张良才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蒋怡,很是认真,但是总感觉里面有着一些别样的东西。
蒋怡眉头不由就是一挑,想不到张良才竟然有这么大的实力。
“那么,到时候我也不需要你做太多的事情,你只要将灵儿和翠儿师姐引开,并且打通一条路,就足够了。剩下的事情,我和乔仙儿会解决的。这几天我已经将晨曦峰的路线都摸得一清二楚了,肯定能够离开晨曦峰。”
蒋怡脸上充满了自信。
张良才不由点了点头,说道:“这样很好,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说着话,张良才已经很自然地端起了酒杯。
蒋怡也下意识地端起了酒杯。
呯!
两个酒杯捧在了一起,张良才一口将酒水给干了。蒋怡也将酒杯送到了嘴唇边。
但又在这时,蒋怡突然将酒杯给仍在了地上。
“你在干什么!”张良才脸上不由露出了愤怒之色。
蒋怡冷冷看着张良才,说道:“我在干什么?难道你心里没点数?这酒有毒!”
张良才不由就是一愣,他下得赌无色无味,按照道理来说,蒋怡不可能知道才是啊,她是从哪里察觉出来的。
“果然!我没有猜错!我就事情怎么可能会这么顺利,你竟然不需要我付出任何代价,便要冒着性命的危险帮助我们?”
蒋怡神色变得无比的冰冷。
张良才嘴角不由抽/动了起来,然后勾出了一个残忍的弧度,继而对着蒋怡拍起了手掌来,说道:“厉害,蒋怡你果然厉害,这样都给猜出来了,刚刚那酒确实有毒。不过也不是什么赌,只是迷魂药而已。
你知道的,我对你一直都有想法,我想要占有你。现在无疑是最好的机会。还有,我确实是想要帮助你和乔仙儿的,能够和程来峰作对,我乐意之极。所以,现在你只要将自己交给我,我还是会帮助你。”
蒋怡眉头不由紧紧皱了起来,神色冰冷如同寒冰,说道:“无耻之极!竟然可以将如此龌蹉的话这样堂而皇之地说出来。”
张良才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那么,你是什么想法?”
蒋怡却不由沉默了,犹豫了,现在她唯一能够想到,也是唯一能够争取的只是张良才了!
如果不牺牲自己,那么乔仙儿肯定就会嫁给程来峰,可是……可是蒋怡能够牺牲自己吗?而且还是将自己交给张良才她最讨厌的人!
……
啪!
吴尔苟一掌切出,将一名刚好来到他身边的晨曦峰内门弟子给敲晕了。
吴尔苟已经在晨曦峰潜行了一段时间,但却没有走出多远的距离,因为这里的巡查竟然比吴尔苟想象中还要森严太多了!
说是五步一岗,好像有点夸张了,但是没有走出一段距离,就会有一个人在巡逻,这却是事实。
吴尔苟美哦图不由微微皱了起来,再这样下去,可能到天亮自己都没有办法到达处在半山腰之上的那个院子啊!
吴尔苟觉得加快速度了。
而又在这时,吴尔苟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尖叫,然后附近的那些弟子都向着尖叫响起的地方跑了过去。
“怎么回事?究竟发生了什么?”有一个充满了疑惑和愤怒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刚刚我想来这边休息一下,却看见这位师弟倒在了地上。我探查了一下,发现他竟然没有了气息!所以便尖叫了起来。”又有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死了?”那个声音里面的疑惑和愤怒更大了。
“死了!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敢杀我晨曦峰的弟子?好大的胆子!”
“师兄,现在我们怎么办?要不要将这件事情通知给峰主知道?”有一个内门弟子发出了询问。
这群人当中为首的那名师兄,想了想,然后说道:“不用!对方应该也不是很强大,要不然也不需要这样偷偷摸摸过来的。我们只要小心一点,不会给他偷袭成功的。而且,看着这痕迹,那人应该是向着峰顶而去,并没有离开我们晨曦峰。”
说到这里,师兄眼睛猛然爆出了一阵精光,眼中充满了杀气,说道:“告诉所有的弟子,让他们都谨慎起来,将晨曦峰给我搜查一遍,我一定要找到那个家伙,不杀了他,别人还以为我们晨曦峰没用了!”
“是的!师兄!”众多弟子纷纷领命,然后便气势汹汹地散了开去。
很快,整个晨曦峰在巡逻的弟子都接收到了消息。
吴尔苟不由深深吸了口气,想不到今晚竟然会遇到这样的意外。
晨曦峰的巡查力度加大了。吴尔苟发现好像到处都是晨曦峰的人了,根本没有多少可以藏身的地方了!
吴尔苟知道自己应该是不可能再去到那个院子了,便想着离开,反正也不着急,现在见不到那个人,以后再找机会就是了。
这样想着,吴尔苟开始小心翼翼地向着山下走了起来。